“缃萳,收拾好包袱,多的东西就别带了,我们连夜走,去巴郡投奔叔父。”亓官清月回到房间以后就开始急匆匆的收拾行李。
“可是娘子,咱们为什么要离开下相,还要千里迢迢的跑到巴郡去投奔舅老爷,而且舅老爷一直都不待见我们,我们这样去是不是...”
“又不是让你去吃他们的用他们的,我是让你把家当全都带上,咱们去巴郡另起炉灶。”亓官清月真的是为缃萳的智商捉急。
其实缃萳本身也不笨,但是和亓官清月这样上帝视角开了挂的玩家比起来就真的是弱爆了。
“隶妾实在是不明白娘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举家南迁,这可不是小事情,娘子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了,族中的那些长者会同意吗,就算你不在乎他们,那主上万一回来,找不到人了该怎么办。”缃萳都快要急得哭出来了。
亓官清月愣了一下,又继续收拾起来,“缃萳,我就是要避开那项籍,你还不明白吗,他会害死我们所有的人。”
缃萳摇了摇头,道:“可是当初明明就是娘子力排众议,定时要给那项籍做谋士的,族中的长者都在反对,现在娘子是怎么了,难道说这么快的就反悔了,到时候娘子又打算怎么和长老们解释?”
“之前那是我一时糊涂,做了蠢事,现在我知道了这个人很危险,我不能赌上全族的性命,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未来之事,谁都没有办法预知,我觉得还是避世而居,远离凡尘,才能保住我亓官一脉。”亓官清月义正言辞的说道。
别说,她还就真的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她成绩齐昼薇的成绩虽然说很差,但是基本的一些东西还是知道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开挂玩家,不需要解释。
“反正现在娘子是族长,一切都听娘子的,娘子说搬,那便搬吧。”缃萳十分无奈的说道。
“不成,不能去巴郡,到时候项籍一查就知道了,要是找上门来就不好了,还是找一处荒山吧,别告诉族中的人,你去悄悄地将侍婢遣散了,就我们几个人,去山中躲几年。”亓官清月一拍手,说道。
缃萳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眼前的这个娘子,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个她一起长大的娘子了,性格完全都不一样了,变得更加的能言善辩,性格更加的开朗了,不过也挺好的,以前的娘子确实也没什么乐趣,现在虽然还是有些可疑,但是更好玩儿了。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亓官清月带着她父亲,母亲,缃萳,还有一个侍奉她母亲的贴身丫鬟,就这五个人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带上了一些钱财,其他剩余的则是在后院儿的墙底下挖了一个大坑,埋了。
因为亓官清月心疼钱啊,还想着之后能够回来,把这些钱挖出来。
大晚上的,要不是亓官清月非要趁着月黑风高的走,其实这马车上的所有人都不想走。
“我说清月啊,咱们这大晚上的到底是要去哪里啊,要不还是回去,明日再走吧。”亓官清月的父亲说道。
看起来亓官清月的父亲十分的担心,一只手抱着老夫人,一只手拿着毛巾在给老夫人擦汗。
虽说亓官清月的母亲的年纪也不是很大,但是常年被病痛折磨,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老了至少十岁。
“是女儿对不起你们,让母亲和父亲受累了,当初女儿就不应该因为想要贪图一时的荣耀答应那项籍,前几日有一高僧告知女儿,这项籍活不了多久,虽是王权将相之才,却终究是昙花一现,长久不了,我亓官家要是跟着他,怕是要吃亏,到时候...”亓官清月显得十分的忧愁,像是真的在为亓官家考虑一样。
其实她根本就是在为她自己考虑,要是这个时候招惹了项羽,到时候就算是被刘邦杀了也不觉得奇怪,就连韩信这样的人才到了最后的下场也是惨死,更何况只是一个在史书里都不曾听说的亓官氏。
“先前都是女儿的不好,才叫父亲母亲如今遭受这样的罪,大家都坚持一下,快该到了。”亓官清月一晚上都没有合眼,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在嗡嗡等我响了。
“这是快要到了?”亓官沣说道。
“是的,父亲还是搀好母亲,可别碰到了,这前面的是石子路,不比之前的大道,还是要小心些。”亓官清月十分担心的说道。
要是说来她母亲也是个美人儿,可是现在确实是韶华已逝,自是老了,可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看得出来亓官夫人也是个贵妇人,遭受这样的罪,亓官清月越想心里面越不是滋味。
“娘子,到了。”湘萳说道。
亓官清月探出头去,看了看四周的景象。
到时还不错,虽说是要简陋了些,但是住这五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只是以后这样的自给自足的生活怕是要过上几年了。
好在也不是落魄至此,身上还算是有些银两,想来也会过的比较安逸吧。
亓官清月都想好了,苦上几年,等到天下安定了之后再出山,到时候她可是要挥霍一把。
没有了手机已经是莫大的惩罚了,现在竟然还和项羽扯上了关联,不得不隐居到这深山之中,亓官清月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扫把星找上了。
先是死掉,现在又是有死掉的风险,到底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这屋子原来是她叔父的,本来是因为年少叛逆和姑娘私奔而建造的,但是后来就闲置了,因为家里同意了亲事,现在到这里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是不用再每日担惊受怕的了。
亓官清月还是十分孝顺的把母亲和父亲搀扶下来,她母亲这时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醒来就是一顿咳嗽,看起来身体是真的不好。
“母亲,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让母亲受累了。”
“没事,清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相信你的决定一定都是正确的。”袁芮玑十分和蔼的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