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破旧的屋门被人一脚从门外踹开,小木门摇摇欲坠,几乎下一刻就会掉下来一般。
而这罪魁祸首,赫然就是这些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们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却因厌恶,而迟迟没有一个人愿意进去。
为首的少女年龄稍微大些,她看着这个破旧的地方,闻着空气中散发着那股浓重的湿腐臭味,忙用帕子捂住了口鼻,紧皱着眉头,一脸嫌弃道:“野种就是野种,住的地方连猪圈都不如。”
少女身边的一个男孩冷哼一声,“君蓉姐姐,那个野种只配住这种地方,住猪圈都是便宜他了!”
另一个小女孩也捂住了鼻子,很是厌弃的开口道:“哎呀,那野种现在都成一个废物了,快些将他赶出去吧,省得在这碍眼!”
“就是......”
“就是......”
“你说谁是野种?”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小男孩紧握着拳头,他瞪大的双眼,紧紧盯着为首的那个少女,再次重复道:“你说...谁是野种?”
慕君冽站在一旁,看着满身是血的他,讥笑道:“伤的那么重,居然没有死,真是命大!”
慕宇,也就是之前说话的男孩,不屑的冷哼一声:“除了你还有谁,没爹没娘,不是野种是什么!”
慕雪不满道:“小宇哥哥,你和这个野种废什么话,赶快把他撵出去,这个废物待在我们慕家,就是我们慕家的耻辱!”
慕雪话落,便见慕君冽握着鞭子灌注灵力,朝着小男孩袭去,他眼底阴冷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子杀意,“废物,你去死吧!”
“你的存在,是我们慕家的耻辱,你娘那个贱人不知羞耻,私通别的野男人生下你这个野种,还有脸回来,让我们慕家在整个天都城都沦为了笑柄!”
看到那一鞭子挥过来,古黎心惊肉跳,忙传音给他,“小子快躲开!”
被这一鞭子抽中,古黎光想想就觉得疼!
小男孩稳如泰山,一双黑眸中透着一股子坚毅,眼见鞭子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忽然抬手,以极其迅猛的速度将鞭子握在了手里。
血肉模糊一片,掌心鲜血淋漓,滴落在青石板上,在泥土中晕染……
“你们骂我可以,骂我娘……该死!”小男孩紧紧握着拳头,眼底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自幼,这些人就一直骂他是野种,他忍了,这些人欺辱他,在他没有自保的实力之前,一次次将他打的皮开肉绽,冬日里丢入冰窟,夏***他吃发了霉的腐肉……
曾经的一切,他都忍了!
可他不允许别人骂他的娘亲,他的娘亲是上代家主唯一的女儿,天之骄女,是慕家唯一的继承人。
他母亲曾经外出历练,发生变故,再回慕家时已是身怀六甲,没多久,便生下了他。
当时,帝国太子倾心轩辕熠的娘亲,知道她贞洁不保,还生了孩子,顿时大怒,嫉妒之心使他发狂!
他是太子,天之骄子,既然他得不到的东西,他宁愿毁掉。
当时,慕凌天本是家族旁支,他觊觎家主之位已久,知道太子心中有恨,便故意接近太子,联合太子,对慕家打压,后来又暗箱操作收买了慕家一众长老,硬生生的将轩辕熠的外公逼死,自己坐上了家主之位!
太子并不解恨,他要杀了那个女人生的野种,而轩辕熠的娘亲为了保下轩辕熠,自尽在了太子面前……
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死在他面前的画面,满地鲜血流淌,还有母亲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他好恨,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母亲,恨那些逼死母亲的人,慕家的那些人,还有太子,他们都是凶手!
自从外公和娘亲去世后,他却过得连畜生都不如!慕家的那些人不把他当人看,就连一口粮食都不给他吃,三岁,三岁就被迫辟谷!
一次次饿晕过去,他却只能吃草充饥,他无数次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每次逃出去后,又被抓了回来!
然后,便是体无完肤的折磨!
今日上午,家族大比时,这些人又联手算计了他,废了他的丹田,重创了他的识海,将他变成了一个废人,若非他命大,怕是早已成一缕幽魂了。
人善被人欺,忍了这么久,他不想再忍了!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识海中突然传出了一道声音:“小子,揍他们!”
古黎躲进了轩辕熠的识海中,一直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当她听到那一声声的野种,根本不能忍。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从上学第一天起,她就被贴上了野种的标签。
同学嘲笑,所有人都看不起她,这两个字,是她平生最讨厌的字眼!
没有之一!
轩辕熠在听到声音时,微微一怔,而就在此时,慕宇突然对轩辕熠出手了。
慕宇不屑的冷哼一声,“谁该死,还不一定呢!”
话音未落,那属于炼气大圆满的气息骤然爆发而出,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意,显然是想对轩辕熠痛下杀手,治他于死地!
“小子,还手啊!”古黎传音,声音明显有些焦急。
她说完,猛然想起轩辕熠此时如废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她想出手帮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可在此之前,轩辕熠动了,身影快速闪动,他的实力也是炼气大圆满,此时虽然没有灵力无法还手,但躲过慕宇的一击,还是做的到的。
不过,却十分的狼狈,肩膀被削去了一块血肉,这才堪堪的躲了过去。
“居然躲过去了?”
“这怎么可能?!”
几人皆是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轩辕熠。
慕雪指着轩辕熠,突然开口道:“你们看,他身上的伤好了。”
慕宇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收回了灵力,愤然道:“这野种肯定是偷了丹药,把他抓去见长老!”
良久未开口的慕君蓉审视的看着轩辕熠,她紧皱着眉头,须臾,道:“带去见家主。”
轩辕熠冷眼看着他们,自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辩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