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话一说完,便情不自禁的端起手里的酒杯,将杯中的米酒酿一饮而尽。
“夏果!”青橘想要再出声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青橘姐姐,易姑娘酿的这米酒酿确实好喝。”夏果一脸傻笑,“甜甜的味道,青橘姐姐,你也快尝尝。”
青橘摇头:“夏果,怎么可以如此没规矩。天冷,易姑娘体谅我们,破例让我们进屋避暖,已是恩赐,你怎可还如此没有规矩。”
夏果立马苦着一张小脸道:“青橘姐姐,是易姑娘让我们自在一点的。”
“你!”青橘还欲说她,却被易穆给拦了下来。
“青橘。”易穆轻声道:“夏果说的没错,是我让你们不必拘束,这饭菜都吃了,还在乎这一点米酒酿么?况且,我也只是让你们替我尝一尝这味道如何,免得难以入口的味道,让王爷喝了,岂不是我的过错。你要是想说,就别说夏果了,直接说我好了。”
“易姑娘。”青橘认真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喝酒会误事,虽说是米酒酿,但还是会醉人。我和夏果的职业是保护你,若是醉了酒,出了差错,那我们该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易穆轻笑:“什么醉酒出差错啊,要我说,要是该有差错,就算是不饮酒,也会出差错。昨日府里来客人的时候,还不算差错么?那时,你和夏果可没饮酒吧。”
易穆说的自然是晏仇铭。
青橘低下了头,易穆的话让她无话可反驳。
“青橘,让你喝点米酒酿助兴可真是难。”易穆笑着打破尴尬,“算了,就让夏果一人陪我饮一杯吧。”说着,她一脸遗憾的端起杯子,示意要与夏果再碰上一杯。
沈知遇忙给夏果的空杯子里再倒酒。
“易姑娘。”
没等易穆的酒杯与夏果的碰上,青橘倒先开口了。
易穆停下动作,看向青橘。
只见青橘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酒杯里早已被沈知遇斟满了米酒酿。
青橘端举着酒杯,对易穆道:“易姑娘,我刚才说话有些唐突不敬,还望易姑娘不要生气的才好。”
易穆笑道:“我没有往心里去,你自然也不用有顾虑。”
青橘端举着酒杯,一脸认真道:“易姑娘海涵,我自罚一杯。”说着,她抬起手中的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爽快!”易穆大笑,“我就喜欢爽快人,味道如何?”
青橘似乎在细细品味嘴巴里保留的米酒酿,半晌道:“甘甜爽口,没有辛辣之感,确实好喝。”
易穆笑道:“承蒙你和夏果的夸奖,这下我便放心了。等王爷回来了,我一定将这米酒酿拿出来,给他尝尝。”
不过才一杯米酒酿下肚,青橘和夏果的脸已经有些微红了。
可易穆觉得还不够,便对沈知遇道:“知遇,快给青橘和夏果再倒一些啊,哪有饮酒只饮一杯的,怎么着,也要成双成对的啊。”
“是,小姐。”沈知遇很沉稳的上前给俩人又各自斟了一杯酒。
青橘原想拒绝,但又一想到易穆的盛情,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沈知遇给她倒的酒。
虽然青橘已经有些感到头沉沉的了,但是她想,不过是米酒酿,已经不会有大碍。
她和夏果的酒量尚可,就算是烈酒,也不会一杯下肚就醉的。
易穆看的出青橘神色有些不对,为了让她不起疑心,易穆及时出声,转移她的视线。
她对青橘道:“青橘,看你饮酒如此豪迈,应该是性情直爽不愿被拘束之人啊,为何会在王府当了差,甘愿被拘束,当个处处被管制的下人?”
青橘像是被她的话勾起了往日的回忆,她沉沉道:“易姑娘慧眼,说的不错。我原本是江湖中人,本该潇洒一生。入寒王府,因为王爷对我有恩。”
“哦?”易穆表示好奇,“方便细说么,若是为难,我便不再追问。”
青橘叹了一口气道:“有什么为难的,这本就不是秘密。易姑娘想听,我就与你细说说。”
“不急。”易穆道,“饮了这杯酒,你再与我细说也不迟。”说着,她端起了酒杯。
青橘也将酒杯给端了起来。
易穆又对夏果道:“夏果,一起吧。”
三人端起酒杯,杯中的米酒酿同时下肚。
一旁的阿彩和沈知遇只能吃干菜,她不满的哼哼道:“小姐,那米酒酿明明还剩不少,也不让我和知遇妹妹喝一点,你心里没有我们了。”
易穆放下酒杯,大笑道:“好啊,阿彩,你这是吃起醋来了。”
阿彩倒是不否认,大大方方道:“我就是吃醋了,小姐你也太偏心了。”
阿彩的一番话,引得众人大笑。
大笑之后,青橘又一脸正经的对易穆道:“易姑娘,现在该说说我的事情了。”
易穆坐直了身子,表示洗耳恭听。
青橘开口道:“说起来我为什么会入了寒王府,为王爷做事,这还要从,从…”
她说着说着话,竟口齿不伶俐起来,一个从字说了两遍,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身子就有些晃悠了。
夏果正努力的让自己一脸认真的看着青橘,准备听青橘姐姐说自己的往事,却见她先是口齿不清,接着是身子摇摆,最后‘咚’一声,头倒在了桌子上。
“青橘姐姐,青…”
遭了,夏果感觉到了自己也快不行了,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有重影不说,她还感到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没等夏果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怎么了,就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咚”一声,夏果跟青橘一样,头重重得磕在了桌子上。
对于眼前的突发情况,一旁只顾着吃菜的阿彩忙的放下筷子,惊慌道:“小,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指着晕死过去的青橘和夏果,惊慌道:“小姐,她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难道是这饭菜里有毒?”说着,她就要起身检查饭菜。
“饭菜里没毒。”易穆淡定的出声道:“有毒的是米酒酿。”
“什么!”阿彩大惊,“米酒酿有毒?小姐,你说什么胡话呢?”
易穆并不急于解释,而是淡淡道:“知遇,将人拖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