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玲一脸阴霾的看着易穆:“你怎么也在?”
易穆轻笑:“我是这寒王府的客人,自然是可以在府里随意走动。只是听王妃这个意思,显然是不满意我出现在这里。莫不是,王妃从一开始就不欢迎我?”说着,她看向了萧慕寒,脸上带着楚楚可怜。
易穆心里冷笑,苏婉玲不是喜欢装可爱扮可怜么,不巧,她也会。
她在苏府跟苏婉玲斗智斗勇的时候,还从来没有输过。
虽然苏婉玲身份不同往日了,但她易穆还不至于怕她呢。
她这是叫走白莲花的路,叫白莲花无路可走。
不对,苏婉玲在苏府的时候才是一朵白莲花,苏远眼里的好孩子,乖女儿。
这儿可是寒王府,她那个小把戏在萧慕寒的眼里,就是个可笑的笑话。
这寒王府谁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就是个扫地的仆人,也知道她心狠手辣,对萧慕寒身边出现的女人那叫一个赶尽杀绝。
这样的人,在这儿,可不叫白莲花了。
可是偏偏苏婉玲还不自知,整天还娇滴滴的装柔弱可怜。
易穆可不想跟她学习,委屈自己,过的憋屈。
她做人做事向来喜欢直白些,有什么便是什么。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做不了伏低做小的事情,但是在有必要的前提之下,她也是愿意学习的。
现在,她就要好好学学苏婉玲,给苏婉玲打个样子。
易穆打心里觉得苏婉玲的段位不高,比不过她的母亲。她离开她母亲之后,还是不行啊。
不过还是因为年龄小,满打满算,苏婉玲如今的年龄也才十七。
这个年龄,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还是一个未成年呢。
苏婉玲在柳如烟的‘熏陶’下,能有今日的城府和谋算,也是可以的了。
易穆想,毕竟没有人能像她这样,是开了挂的。
她不仅在年龄上占了苏婉玲的优势,在阅历上,也占了苏婉玲一头。
拿着开挂的剧本,去欺负一个闭眼玩家,易穆多少还是有些不屑的。
易穆并不想真的为难苏婉玲,倒是有打趣她的心思。
怎么说,她曾在柳如烟的手里吃了亏,被柳如烟算计着不得不假死。
虽然那个时候假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出路,也是她认真最满意的一个办法。
但是怎么看,她都是被柳如烟给算计了。
更何况,现在她知道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原本就该属于她的,心里更加不痛快。
其实当年假死逃生的时候,若是没有她在暗中推波助澜,苏婉玲也不会如愿嫁到寒王府。
她也不会跟萧慕寒一别两宽,然后再经历这之后的事情。
这件事,怎么说,她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可是易穆偏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误。
那么这件事,总要找一个突破口,出了她心里的这口气。
柳如烟和苏婉玲母女,自然要承担这个责任。
若是没有她们娘俩在暗中使坏,说不定她早就嫁到寒王府,跟萧慕寒恩爱无比了。
易穆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荒唐加不可理喻,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外人看来,或许是无理取闹。
可她偏要无理取闹,因为她现在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尤其是看着苏婉玲一张打算找她麻烦的嘴脸,她就更加的心烦。
若是苏婉玲安分些,易穆或许不会去找她的麻烦,谁知苏婉玲却是个不知道满足的。
鸠占鹊巢的人应该老实本分些,自觉的避着正主,苏婉玲倒好,处处想着找她麻烦,好能坐实自己的身份是吗?
易穆挑眉,虽然她自己也算是鸠占鹊巢,占了苏府正牌大小姐的身份,但她做人做事向来低调,可不像苏婉玲这么张扬,时时刻刻想着找正主的麻烦。
易穆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的笑,盯着苏婉玲,等着她发怒。
在苏府的时候,苏婉玲就看不得她这个嘲讽她的神情,易穆是知道的。
果然,苏婉玲的脸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易穆能看到她的腮帮子鼓动了起来,一定是恨得在咬牙,她笑了起来,等着苏婉玲忍不住破功呢。
等了一会,便见苏婉玲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轻笑道:“易姑娘说的哪里话,你是王爷的贵客,本妃和王爷同心,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易穆微微错愕,苏婉玲竟忍下了心里的这口恶气?
易穆勾起唇,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如此,倒真的是她小瞧了苏婉玲。
听听苏婉玲这个话,说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易穆带着笑,看向她:“王妃如此体恤王爷,可真是王爷的服气,倒是让我羡慕。我想,能教导出王妃这般贤惠的女子,那王妃你的母亲,也不是寻常人吧?”
她故意提起苏婉玲的母亲,就是想看苏婉玲作何表现。
毕竟现在苏婉玲的身份是苏家大小姐苏禾,她的母亲是孔蕊儿,而不是柳如烟。
想必苏婉玲每次回府的时候,都要偷偷地见柳如烟吧。
就算她是王妃又如何,回娘家的时候,还不是要掩人耳目。亲生母亲就在身前,却不能相认,只能喊一声姨娘。
易穆笑得开心,她没有忽视苏婉玲脸上的阴沉,继续道:“哎,提起王妃你的母亲,我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真羡慕王妃有个好母亲,能教导的王妃你这么优秀。有时间的话,还要请王妃代为引荐,我真心想见一见你的母亲呢。”
苏婉玲岂能听不出易穆话里的嘲讽,她心里恨不得能撕了易穆的嘴,好让她能少说两句。
在苏婉玲的心里,母亲是她永远的痛。
虽然如愿嫁入了寒王府,可是在苏家,在外人眼里,她是苏禾,是孔蕊儿所出,跟柳如烟是没有关系的。就算有关系,也是喊她一声姨娘。
只有在私底下的时候,她才可以痛痛快快的喊柳如烟一声娘亲。
就算孔蕊儿闭门不出,苏府是她娘亲把持着,可是她回苏府的时候,还是要谨小慎微,处处提防着会被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这是苏婉玲心里的痛,这个痛,也跟她易穆有关!
苏婉玲狠狠地盯着易穆,咬牙道:“家母掌管家事,繁忙的很,没时间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