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了。”沈耀又倒满了一杯豆奶敬许秉轶，“免得以后你红包比他们要少两百。”
“Respect。”许秉轶用一块五花肉回敬了他。
许璟岚也笑了：“你别说，要是沈少爷活的够久，也不是不可能。”
“活到九十九都没可能。”许秉轶翻了个白眼。
沈耀神烦。
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靳松他们了，打不还手骂还不赢嘴的那种。
苏诶和磕cp二人组在外边涮牛肉火锅，虽然是清汤的，但也别有一番滋味。她连着喝了好几碗加了葱花的高汤。
“年后我们出去玩吧。”吴妙然提议，大年初七过了都还有十几天才开学。
徐娴在和牛筋撕扯，口齿不清：“行啊。”
“我都还没出过省。”
高二的寒假或许是他们高中生涯放的最长的一个假了。据不可靠消息称，高二暑假以及高三寒假都要补课，说不定暑假就只有半个月，寒假就一个过年的时间。
“你想去哪里？”苏诶从来没有所谓出去玩的概念。
“我其实挺想看雪的。”吴妙然嘻嘻嘻，“可是太冷了。”
“那你说个ball。”徐娴终于把牛筋囫囵吞了下去，差点被噎住，“要不去点热和的地方吧，海南什么的还能挣点代购费。”
“哇哦。”吴妙然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的是个可人儿。”
徐娴谦虚一笑，补充道：“不过我现在压岁钱都是我妈给我收着的，没钱去，不好意思啊。”
吴妙然很想把她刚才那句话还给她。
“去看雪吧。”苏诶突然开口。
“欸？”徐娴被可乐呛到了。
苏诶夹起一片肥牛，裹挟着豆皮和被宰碎了大头菜，在调味碟里翻来覆去沾满了辣酱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嚼碎吞下去后才说：“现在不看就又是明年了。”
“可是很冷。”徐娴是个夏天怕热冬天怕冷的人，哪怕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熊，出门没一会儿就通体冰凉。
“去海南你又没有钱。”吴妙然上嘴怼，去不去看雪倒是无所谓，反正就是要找机会还嘴。
徐娴塞了一块藕片进嘴里，嘟囔道：“说的好像我有钱去看雪似的。”
苏诶觉得碗里的牛肉突然就不香了，疑惑道：“其实我们可以把吃牛肉的钱省下来的。”
那倒也不必。徐娴和吴妙然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难以言表的看着她。
“要不。”苏诶看着朋友圈里靳松更新的状态迟疑了没一会儿就开口，“我们也去摆摊卖烟花吧。”
“哈？”两个人一起伸出了鸭脖子。
苏诶眨了一下眼睛，磕cp二人组觉得有搞头。
寒冬腊月的天，沈耀手里攥着所谓的可充当暖手宝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热度的充电宝，鼻涕差点像挂面一样往下掉。
所以说为什么不用压岁钱去玩非要来打工，还欺骗自己说用自己辛苦挣来的钱更有纪念意义，沈耀看着斗地主的他们，觉得也不是很辛苦。
这年头个体工商户本来就不好做，更何况是没有门面的那种，他只奢望这一摊最后的结局不会是被他们给霍霍了。
乔羽廷还写了几幅毛笔字对联卖，别说，销量还挺好，看来以后就算是流落街头也不需要太愁。
“要不批发点刮刮奖来卖吧。”商业鬼才靳松提议，他看到隔壁买彩票的摊子生意火爆，眼睛有点红。
徐娴竖起食指晃了晃：“你不要样样懂，门门瘟。”
沈耀觉得一天下来卖出去挣的钱还不够他们几个嗦粉的，还有一个玩的挺嗨的，苏诶又点燃了两根仙女棒甩着玩。
他怀疑苏诶是为了玩才加盟摆摊的，不过也是很会节省了，批发价毕竟便宜太多。
傅菁玥坐在沈耀旁边叼着荔枝味的真知棒算账，他们每个人出了五十块，也就是四百块钱试水，去最近的地方看雪，三天两晚报团费用要四千八，卖什么烟花爆竹？只有卖肾。
“我觉得批发刮刮奖可行。”她僵硬微笑，小学二年级学生都会的题没必要动用计算机，“万一我们自己刮到奖了也就不用在冬天的冷风中挨冻了。”
沈耀当场就是一个怼：“中了五块钱就收摊你也是真有出息。”
“我没玩过。”苏诶一开口沈耀就知道批发没得跑了。
截至众筹摆摊第一天的傍晚。几人一共卖出去了六副对联，仙女棒小爆竹若干，手持烟花少许，乔羽廷或成大赢家，而苏诶绝对是最败家，自己出钱批发了两千七百块的彩票，就算是全卖出去也才赚三百块而已。
沈耀一时间不知道他们是来赚钱的还是来体验生活的。
晚饭是两桶泡面两碗酸辣粉两碗热凉粉和两碗刀削面，看着女生们你一口我一口交换的吃着，甚至还共用筷子，沈耀心里边就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和苏诶共用一双筷子。
愁，非常的愁。
靳松想伸筷子夹他方便面里的牛肉，被他一个侧身给躲开了。
“靠，方便面的牛肉也要偷，你不是人。”话是这么说，他去插靳松碗里的血花时没有半点犹豫。
靳松连忙护碗，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嘴里嚷嚷着：“大家都是兄弟。”
“我看这两兄弟要玩完。”徐娴神预言，也是真嘴臭，说完的下一秒靳松就一个崴脚一屁股墩儿坐了下去，手里的酸辣粉，半碗的量都洒了出去。
沈耀惊恐睁大眼，护好手里的方便面一个闪身，汤汁溅到了熊伟杰无辜的脸上。
“没事没事，还好衣服上没有。”乌鸦嘴徐娴连忙扯纸捂住了他的脸。
靳松倒是声色并茂的哭了出来：“我的酸辣粉。”
“你得了吧，还好碗没碎，不然不仅要赔碗钱，老板娘以后宁愿多收我们一块钱的打包费。”傅菁玥嗦着碗里的粉吐槽。
酸辣粉热凉粉和刀削面都是在不远处的馆子里买的，想节约钱的靳松好说歹说老板娘才同意他们把碗抱走。
“你问问老板娘加粉不加料能不能便宜一点吧。”徐娴真挚给出建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