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个土匪窝里面的小小领队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将,只不过,这个家伙除了一张嘴,还真学过几年功夫,只不过这家伙的资质实在太差,学了几年勉强通过了武师的考核,也算是黄级武师。
眼看那大砍刀就要劈到自己的头顶,大将都急了,连躲都不知道怎么躲。
大寨主大喝一声,道:“住手,你还来真的?说你是傻子,你本来就是傻子,说你是废柴,傻子中的废柴,又不是没说过,以前的时候都经常这样说你,今天怎么就翻脸了?”
二寨主道:“你本来就是个傻子,本来就是个废柴,怎么就不让别人说了?”
军师道:“如果再敢放肆,现在就让大寨主将你押进矿场,今天就让你下矿洞开矿去。”
大寨主道:“以前要不是需要你的武力,你想想看,我能将你一个傻子从村里带出来吗?你真以为我们拿你当兄弟,你就无法无天了,我们只不过将你看成一条疯狗罢了,因为你这条疯狗会咬人。”
在清醒前的大牛也许就大寨主的几句话,放下手中的大砍刀。因为以前出现过多次这样的事情,也都是在大牛以蹲厕所而落幕。
现在的大牛却是无比的清醒,以前的自己是傻子不错,可是傻子也应该得到尊重吧?何况还是个冲锋陷阵的傻子,语言的侮辱还说的过去,毕竟,一个傻子本来就是他们消遣的对象,以前的他还以为他们只是开开玩笑,特别是大寨主一直都称自己为兄弟,而自己也一直尊大寨主为大哥,然而,在这位自己一直尊敬的大哥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条会咬人的疯狗而已。
大牛没有沮丧,只有更多的伤心,一个人混道这个份上,而且还是一个自己敬重的大哥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大牛终于明白了。
扁锋说的没错,会议室里的人根本就将他当成一个笑话,而且自己这个笑话是可以让他们随便消遣的笑话。
大牛认真道:“大哥,你以前说咱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难道也是玩笑?”
大寨主根本就没想过这个傻子还能有清醒过来的一天。
大寨主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兄弟,那是因为你这条疯狗还有一点用处,可是现在你这条疯狗已经没啥用途了,不,还有一点用途,那就是去矿场,进入矿井,做最低贱的矿工。”
一个垃圾,最后只能进填埋场,那是最好的结局。
军师道:“傻蛋,能进矿井已经很不错了,那也算人尽其才,也不枉你的一膀子力气,谁让你这个傻蛋中的废柴还有一膀子力气呢?你能不成为狗食已经算是大哥看在兄弟的成分上了,去吧,乖乖地下井,还可以多活两天。”
二寨主道:“就连咱们这个大龙山的寨子也只是那天鹰教的外围势力,而且还是最底层的势力,咱们能替人家天鹰教看守场子,那也前世修来的福分,而你这个最低贱的家伙能为天鹰教做最后的一点贡献,那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你以为就凭有两膀子力气就真的能和大哥称兄道弟了吗?人贵有自知之明,不过,对于你这个傻子,我说了这么多,简直对牛弹琴,反正你也听不懂。”
那将军道:“养条狗还会摇尾乞怜,而这条疯狗就只会龇牙咧嘴,大哥早已对你心灰意冷了,你还天真地以为就凭一点力气就能耀武扬威了,醒醒吧,不对,你这个可恨的傻瓜根本就醒不过来。”
站在大牛身边的扁锋一直没有说话,他是乞丐出身,早已体会过什么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了,要不是自己误闯竹林,得到了姐夫和姐姐的青睐,他这个小乞丐不是蹲桥洞,就是躲屋檐,甚至连屋檐都没得躲,要是那时候的他人家叫他小乞佬,或者臭要饭的,他也只能认命,谁让他本来就是个乞丐呢?
真的,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混饭差,那就是渣渣,废物,人家甚至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眼,消遣,取笑,就算是最要好的朋友,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
大牛是个傻子,本来就是那些正常人调笑的对象,要不是大牛还有一身的力气,这些人早已骑到大牛的身上拉屎拉尿了,而且很可能以此为乐。
大牛没有沮丧,也没有流泪,只是握紧了拳头。
扁锋拍了拍大牛的手道:“是废柴也好,是渣渣也罢,做人关键的是做好自己,一个人要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得到别人的尊重,首先就是要做回自己。”
这些话是道姑姐姐教给他的,他只是一个小乞丐,一个人人都吐弃的小乞丐,就算他现在学成了武功,也摆脱不了是小乞丐的事实,但是,做小乞丐难道是他的错?姐夫说过,什么都不是,而是那些人的眼光出现了问题。
大牛之所以要和大寨主他们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甚至连带去的队伍都没有带回来,都是因为听从扁锋的话,当时的他对扁锋那可是盲目的信任。
因为大牛曾将他的遭遇都说给了扁锋,以扁锋这个小乞丐出身的人推测,傻大个甚至连做人家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从大牛所说的那些话来看,大牛真的只是大寨主他们眼里的笑话。
大牛握了握扁锋的手道:“疯子,那我就做回真正的自己。”
扁锋道:“有把握吗?”
大牛道:“没把握。”
没把握的意思就是那大寨主是个不确定的因素,因为还在大牛还是傻子的时候,那大寨主都能和大牛打个平手。
现在的问题是,山寨这边完全没有将大牛放在眼里,毕竟,就算大牛出尽全力,最多只能和大寨主打成平手,所以,那二寨主、军师、将军都信心满满,毕竟他们几个都知根知底的。
不确定的因素只是那个小家伙,不过,单看小家伙的身子,那么的单薄,而且还瘦不拉几的,这样的人根本就没资格被放在心上。
一个看守场子的团队,而且还是在大龙山这样的去处,他们除了找些乐子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供他们消遣的对象,唯有傻子。
扁锋却将眼前的情况都尽收眼底,他有点为大牛不值,但是却没有为大牛悲哀,因为这并不是大牛自找的,要怪只能怪这些人,大寨主,二寨主,军师,以及那个将军。
扁锋道:“要不我全包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