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凌枭早已亲自倒上了两杯酒,黑轮折身拿起酒杯,举手向栾凌枭示意,“恭喜你结婚了,杰森。”
致以曾经的同门和战友情,致以曾经的那些岁月,栾凌枭和黑轮碰杯,一口饮尽!
“我们Z国的规矩,喝酒要干杯。”栾凌枭晒了晒自己的杯底,黑轮心中骂他阴险,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又一口干掉。
“哇哦!这酒烈性!”喝不惯白酒的黑轮差点儿跳脚,烧心的感觉实在太刺挠了!
“当然!最好的茅台!”栾凌枭又倒上两个半杯,黑轮立即防备的跳远了一下。
栾凌枭冷淡的瞥着他,“说罢,你来做什么?”
黑轮咧嘴一笑,“我谨代表集团前来向你表示问候和祝贺,怎么你这么不欢迎我们?杰森,你太不道义了!结婚这种大事也不通知咱们,你的心好凉薄啊~~”
栾凌枭不为所动,冷眸侧脸尽是冰冷的绝情,“我和集团早已分割干净,断绝关系!我也说过,从此江湖再见是陌路,我想你们应该还记得!”
黑轮捧心一副受伤的样子,“杰森!你真是无情!我们从来把你当亲兄弟好伙伴,你却抛弃了我们!你就不怕我们报复么?”
随着最后一句话,黑轮的嘴角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栾凌枭还没反应过来屋内就传来一阵‘砰砰’打斗声响!
栾凌枭立即折身,如箭一般反身冲了出去——一个黑影一闪,黑轮拦住了他的去路!
“黛拉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女人能拴住你这冰冷的心!”黑轮邪恶的盯着栾凌枭笑,殊不知,他已经彻底的踩上了栾凌枭的底线!
“找死——”咬牙的一声怒喝,栾凌枭出手重拳!
黑轮快速伸手格挡,二人手脚激烈相撞发出‘砰砰’剧烈声响!只见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快速的在屋中闪动、跳跃、相对!
但黑轮实在不是栾凌枭的对手,他很快就拜了下风!
栾凌枭也不急着进屋,而是反手就从裤兜里掏出一副手铐,制服黑轮后并铐上他的双手!
“你!”黑轮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
栾凌枭扯着黑轮将他一脚踹在墙上抵着不能动弹,眼神无比轻蔑,“没想到,八年不见,你依旧没有任何长进!武术还是这么菜。”
黑轮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有人在他面前这么张狂了,如今的他早就膨胀轻狂的忘了,自己的实力与栾凌枭相比根本不堪一击!
黑轮气的一声咆哮挣扎着就要反攻,栾凌枭飞起又是一脚踹在他脸上,黑轮狼狈的倒在了地上,栾凌枭伸脚踩住黑轮的脸彻底将他制压。
“我说过,别在我面前狂!”一声如地狱修罗的警告,彻底唤醒黑轮内心的恐惧!
他想起从前那些岁月,这个Z国人,披着他那鬼蜮的人皮伤疤,没日没夜的练习,他的实力就和他从前伪装的那张脸一样让人恐惧,谁敢惹了他几乎就要脱层皮!
是他忘了,忘了自己曾经几次三番差点儿就死在这人手下!
他下手又狠又毒,不要人命……黑轮微微发抖,脸上,眼里全是不服输不甘心!
没想到八年,自己还是拜的这么狼狈!
栾凌枭努力的压制着自己体力的黑暗和嗜血,想起母亲,想起妻儿,再看黑轮那张不服气的嘴脸,他终究是一脚将他踹开放过了他!
黑轮高高悬起的心狠狠落下,他有些错愕的看向栾凌枭,似乎还不相信他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自己?
栾凌枭一把提起狼狈的黑轮,斜眼看着他,“这里是Z国,由不得你们猖狂!也由不得我再像从前那样胡来。我说过,我回来是重新开始一切的,我不会再做任何犯法的事情。”
栾凌枭话语刚刚落地,屋内传来一声惨叫!
“予儿!”栾凌枭一把丢开黑轮,立即跑向卧室门口并一脚踹开房门!
屋内早已是鹅毛纷飞,两道苗条的黑影还在交错身手,而刚刚那声尖叫正是盛浅予发出来的!
她一看到栾凌枭,立即飞扑而来,双脚一跳攀上男人的腰紧紧夹住惊恐至极的钻进男人的怀里!
“枭、枭哥,我、我不是做梦吧?”
盛浅予瑟瑟发抖的看向屋内还打的分不开的两个身影,搓了搓眼睛又掐了掐自己,这是演电影吗?太玄幻了!
其实一开始打斗她就醒了,但是她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毕竟谁也没有过这种经历啊,睡得正是香甜时被打斗声吵醒!
坐起来一看!咦?真的有人在她的卧室里打架!
咦?看身影好像还是她的贴身保镖清儿和另一个看不清是谁但应该也是个女的身影,二人打的热火朝天,不分胜负!
她还没醒过神来,以为是做梦呢!于是看着看着,鹅毛满天飞,这落在脸上的触感太真实了……
咦?怎么感觉怎么真实呢?不是做梦吗?
于是,她掐了自己一把!
啊!好痛!真的!?
于是,发出了那声惨烈的尖叫……
“oh!Shit!黛拉!停手!黛拉,快停手!”黑轮跳脚来到卧室门口连声叫道。
盛浅予震惊的看向门口,这又是谁?还是个外国人?他满口德语,说的是啥?
盛浅予虽然去过德国,但她对德语一窍不通,只懂得简单的几句问候,所以他根本没听懂黑轮在叫什么。
“清儿,住手吧。”栾凌枭单手拖着盛浅予的屁股,冷声也阻止了清儿。
终于,两条身影同时分开,像两颗弹珠同时射远,并一起落地!
清儿脚步轻缓像只猫咪,来到栾凌枭与盛浅予的身后。
这次任务她不负重任保护了盛浅予,栾凌枭对她很满意,回头便对她道:“给你加奖金!”
“谢谢老板!”清儿咧嘴一笑,在没开灯的卧室黑暗中大白牙格外的显眼。
这还是盛浅予第一次见到清儿笑,盛浅予捂住自己的眼睛哭笑不得,这种时候了这两个人还能谈奖金的问题!
看来清儿不仅没吃亏,还占了上风了,盛浅予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