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是与众不同的。
在他心底,始终有一个秘密,让她从一开始,便是他心里的特殊。
她也是第一个,对他的模样坦然接受如今眼中全然没有了害怕的女孩儿。
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只兔子,容易受伤,怂包可爱的小兔子。
而今晚的她,清纯而又性感,绵软似云,柔软似水。
是的,她注定是自己的女人。
但不应该是现在……
她明明是只兔子,为什么突然想吃肉?
他一把握住她的肩,想要将她拉开些。
“小予儿,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不!没、没……”
她的肩似筛子似得抖了起来,“栾先生嫌弃我了吗?还是,你真的只是同情我,说结婚的话也是假的?我们不会结婚吧?”
她忽的抬头,眼里全是受伤。
薄雾蓄满眼眶,楚楚可怜又动人。
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胃口是这样的。
他浑身一震,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我是认真的。我会娶你。”
他不忍再推开她,却又不会糊涂,彻底精虫上脑!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说的话是假的?”
他眯着眼审视着她,总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
盛浅予扯了扯嘴角,她抬头望着他,心里既苦涩又甜蜜。
栾先生不爱她,可是会娶她。
栾先生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应付栾家又忠心的妻子。
而她却已经……爱上了他!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她愿意付出自己所有。
她忽然松开了他,并向后退去。
她拉开自己肩上的带子,在他审视的目光中,任由裙子落在地上。
她坦然面对着他,微微一笑,眼泪却滚了下来。
“栾先生,我是你的。”
早晚,一定,会是他的。
栾凌枭并不是钢铁做的男人,他有血有肉,有思想,也有感情。
他抬手,轻轻擦掉了她眼角的泪珠。
“为什么哭?”他低声问她。
盛浅予咬着唇,轻轻摇头,低头,有些自卑的想要捂住自己。
栾凌枭一声叹息,抬起她的下巴。
轻轻的抹掉她的泪痕。
盛浅予微微的抖着,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还是害羞。
栾凌枭一把抱起她,转身向卧室大步而去。
初晨的阳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盛浅予缓缓转醒。
刚一睁眼,她便看见了他的脸!
那道伤疤赫然就在眼前,她伸手轻轻的摸了上去。
男人一把抓住她柔软的小手,他闭着眼睛却问她,“醒了?睡得还好吗?”
她缩着脑袋想回到被子里却一把被男人抓住。
“往哪里躲?”
“我、我饿了……”盛浅予害羞的不敢抬头。
周末,12月27日。
栾凌枭终于因为去处理工作的事情,暂时离开了家。
而盛浅予,也终于活了过来。
当然,他离开家前,亲自给她上了药,还给她准备了食物。
盛浅予躺了半天才有了些力气从床上爬起,她欢天喜地的换床单。
虽然身上每一处都很痛,皮肤更是没有几处完好,但她看着镜子告诉自己。
盛浅予,你做到了。
从此以后,你就是他的女人。
盛浅予像只开心的小鸟,坐不住的她不想脑子里再胡思乱想,干脆做起了卫生。
这两天,钟点工阿姨都没来上班,所以家里已经小小的积了一层薄灰。
因为已经踏足了禁地之一的卧室,所以为了打扫一下卫生,盛浅予忐忑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并无什么特别,盛浅予也不多看,只是在擦着书桌时,偶然瞥见了电脑桌上的两副相框。
相框里的栾凌枭,身穿米色风衣,黑色休闲裤。
留着比现在长些的头发,右手抬起遮住了左边嘴角,刚好疤痕的位置。
遮住伤疤的他,看起来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英俊又迷人。
他的背景是异国他乡,盛浅予从房屋等建筑上大概猜出,那是他在德国的时候拍的。
她有些迷惑的歪了歪头,为什么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像一个人?
可是……却又不太一样……
德国……他曾经在德国?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事。
而她曾经在大一时去德国做过为期一月的交换生。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他和记忆中那个人,绝非同一人!
再看另一幅相框,相框上的女人十分的优雅而又美丽。
穿着蓝色旗袍,坐在花园里。
四周簇拥着团团花朵,而女人拿着书静谧的坐在其中,安静的阅读。
一世美好,她值得所有。
盛浅予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念头,她微微一笑放下相框。
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是栾凌枭的妈妈,季映叶的姑奶奶,季安了。
季昀五十二岁才得到这个女儿,所以曾经万般疼爱。
只是因为栾家,季家也骨肉也分离多年,甚至季映叶的奶奶为此去世。
盛浅予心中有些忐忑的看着相框上的女人,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订婚这件事,她……会喜欢自己吗?
盛浅予退出了书房,仿佛从未进去过,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