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以为,王子殿下应当和……栾先生他们分开。大家各司其职,或许可以扰乱弥戴安公主的视线。”
葛马尔至今还不习惯,这个房间里竟然有两个威尔杨!而其中一个,最令人瞩目,也是万众如今最期待的人,竟然才是假的那一个!
葛马尔的心里不提有多失望了!这便是世事的无奈之处吧?
“和盛姐姐还有栾哥哥分开?我……”以利亚打从心底里不想这样。
栾凌枭却道:“葛马尔大人既然说各司其职……不知道您有何计划?”
以利亚情绪上的反抗并未得到众人理睬,委屈冲上心间,但是他又想到,如今的自己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任性了,如果再随便哭闹,可能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他低下头快速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情,不再委屈之后才又提起头来,就听见葛马尔大人说道:“王子殿下会在赫马等人的秘密保护下去到更安全的地方!臣下这里,说实话,虽然臣下也很想亲自保护殿下的安危,但因为臣下对殿下的忠诚,所以臣下的地盘只怕会成为公主第一个盯梢的地方!至于安全的地方是哪里,由臣下来安排,保管这世上无人会知晓!”
以利亚的失踪,恐怕会让整个琉玛国都变得动荡!最不安的人,可能就是弥戴安公主了!
毕竟,一个好操控好把握的傀儡叫人最省心,而逃离了掌控的未知炸弹,会让人心慌,毕竟谁也不知道,它会在哪里爆炸!
如今,想要夺回政权,唯有剑走偏锋,必须从现在开始笼络属于以利亚的势力,造势就是第一步!
脱离弥戴安,更是当务之急!
让弥戴安乱终出错,就是葛马尔的下一步!
所以,他对以利亚的安排,没有人反对。
“威尔杨先生,也必须尽快回到属于你的地方,摆正身份,那么就算公主知道是真正的你回来了,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拿你怎样!毕竟,如今你现在手中也掌握了公主的一些把柄,我想是吧?”
威尔杨握紧拳头,他确实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归家族,并好好和这些人斗一斗了!
那些利用他,想要杀他,看不起他,将他的命运玩弄的人,他统统都要向他们讨回公道!
他的把柄,不过是这世界上竟然有两个威尔杨。而公主,却要杀掉真正的那一个!她的野心……就是他的把柄!
“好!”威尔杨内心的汹涌没人知道,因为他的脸上,只有平静。
而平静,就是暴风雨到来的前夕。
“至于栾先生,你们……”葛马尔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终于转头看向了栾凌枭他们,他脸上的神情变得非常凝重,“我确实有更重要的事要拜托你们!”
是夜,从葛马尔大人家摸黑出来三队人马并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赫马和多伦等一干护卫们在葛马尔大人的死忠亲信带领下向东。
威尔杨被葛马尔大人家的佣人推着向西边杨家的方向而去。
栾凌枭,盛浅予和阿影还有威廉四人则朝着南边而行……
亚瑟,则被留在了葛马尔大人家秘密养伤,葛马尔大人用家族的名誉起誓,他会竭尽所能的医治好他们留下的伙伴。
而盛浅予他们,只需要完成葛马尔大人的重托,便已是最大的回报。
盛浅予一行人终于在黎明之前赶到了南边的小渔村。
这时候不能贸然进村,毕竟他们突然的出现,还是抹黑,又是生面孔,若是被人发现就是打草惊蛇,定然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所以,既然已经到了,他们打算先暗中潜伏在这里观察一下这个地方,然后再行动!
四人先找了个草垛坐着歇息,这琉玛国虽说不大,但他们几乎是从最北穿到了最南,没有车马,全凭一双腿甩到现在,四个小时就到了,已经比栾凌枭所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了。
盛浅予自知自己拖了后腿,所以一坐下来就赶紧把水分给了大家。
但其实,她的腿又酸又涨,自己明明就是最累的那一个,却只是转过身去偷偷的给自己按摩。
她这辈子,都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
四个小时!已经破了她曾经上学时走两个小时的记录。
不过,能和栾凌枭在一起行夜路,而且一路都要躲避眼线所以各种小心翼翼低调又隐暗的刺激,倒也并不觉得有多累了。
只是现在坐下小腿酸痛,脚底发麻,身体有些不适应罢了,心理上,却还是很开心的。
盛浅予的小动作还是落在了男人的眼睛里。
他心中一个咯噔,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路急着赶路却忽略了她!
她是个女人,还是个自己无法想象的香软的女人!这一路的急行军,确实是忽略她了,但她好像一路吭都没有吭过一声,如果她有表现出一丝丝的疲惫自己或许都注意到了,但她却一路撑了下来!
自己的脚都走累了,更何况她?
她怎么……这样坚强?此刻自己坐在那里偷偷揉腿的倔强,让他看着很是心疼!
男人想到便已经伸手,“你还好吗?实在抱歉,我忽略你了。让我来吧!”
他的大手在盛浅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捏在了她的小腿上。
盛浅予舒服的轻哼了一声,“啊……”
殊不知,她的这一声娇喘,把男人的骨头都给叫酥了。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又深又沉。
“我……我没事啦……”她尴尬而又不自知的想要去脱开他的手,他捏的自己太舒服了,可是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那么没用。
但她的挣扎是徒劳的。
男人的手劲儿恰到好处,每一下都捏在她小腿上最酸痛的位置,让她忍不住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最后按着按着,就按到了她的脚丫子。
盛浅予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的鞋袜是怎么脱了的!?
她顾忌到旁边还有两个人,虽然其中一个是机器人,但她还是有些尴尬的捂住自己的脚,有些气恼的瞪着男人,“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对这些手法这么娴熟,难道你给弥戴安也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