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一鸣打算和灵雪琪摊牌,他掌控身体,走到灵雪琪身前,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雪琪妹妹,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忘情圣体,一动情就会遭受反噬,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更不可能结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不想耽误你。”
“不能动情吗?不能动情吗……”灵雪琪如同魔愣一般,不停的重复这句话,然后转身就走,背影是那么的孤独。
项一鸣心中也不好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无论发生什么,生活还得继续,“希望未来,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人,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灵雪琪走的时候,是哭着的,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眼角一滴泪水化作了一枚晶体,落在了红色的岩石上,等她渐行渐远,那石头动了一下,“何必了,竟然是至情石。”
灵雪琪边走边想,项一鸣如此惊艳,虽然不能爱自己,那么他也一定不能爱别的女子,一辈子都是孤独的,如果我不修炼,不变强,会被他远远甩开。
只要我能跟上他的步伐,即使不能成亲,也能成为能与他并肩作战的人,这样我就满足了。
经过此事,灵雪琪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去太初绝地,解开一个梦境,顺便寻找能够让她修炼的机缘。
她从小到大都做着一个相同的梦,她进入了太初绝地,遇到一位老妪,老妪将毕生修为封印在她体内,还说了一句话,“天神之子降世,大劫序幕拉开,生死一出,一念诛仙,永镇三界。”
如今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自己是时候该去一探究竟了,生,一飞冲天,死,不过是一抔黄土。
宋青峰回到霸府后,整天就是修炼,自那日一别,他就再也没见过灵雪琪,其实挺想她的,他取出一张白纸,在磨墨,打算画一幅灵雪琪的画像。
项一鸣画的很认真,当画到一半的时候,房门被推开,来人让他意外,竟然是段涯,段涯走进来,冷漠的看了一眼他。
说道,“自从那日见过你后,灵雪琪就不知道去哪了,今天发现她的魂牌碎了……”
说完这些,段涯转身就走。
所谓魂牌,就是用特殊手法制作,在滴入一修者滴血液,就能监控魂牌主人的生死,魂牌一碎,生死道消。
项一鸣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会,然后又平静的继续画画,但是捏画笔的手出卖了他,项一鸣的手抖个不停,画的越来越快。
本来好好的画,下半部分却画的凌乱不堪,更是歪到一旁。
接着画纸便湿润了几处,项一鸣丢掉画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身躯不停的颤抖,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似的。
最终他抽泣了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掉。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离开,我才知道自己深深爱着你。”
“你还让我亲你了。我没有亲,你让我娶你,我也逃避,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好想你,想你的一颦一笑,想你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我恨自己那天为什么那样对你,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项一鸣就这样自言自语说了一夜,第二天天明,他的头发已经灰白,地上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迹,受到反噬了。
项一鸣双目无神的走在大街上,这引起了路人的好奇,“这项一鸣怎么了,为什么一夜白发?”
“你不知道嘛,灵族昨日宣布灵雪琪生死道消,连尸首都找不到,项一鸣与灵雪琪青梅竹马,家人死了,自然伤心。”
“原来如此,真是造孽啊,多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面对别人的议论,项一鸣充耳不闻,他来到了灵府外,看着那挂在门前的白布,久久不语,就这么一直看着。
三天三夜后,项一鸣离开,他在街上跟疯了似的,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大哭大闹,还唱着记忆中的情歌,最后更是直接躺在了路中央。
路人皆是摇头,痴情的种啊。
在街道上睡了一夜后,项一鸣带着满脸的憔悴与胡茬,走进了一家酒楼,开始狂喝烈酒,颓废至极。
这时项小晴来了,夺掉他手中的酒坛子,“哥哥别这样了,别喝了。”
“你不要管我,我没事。”
“哥哥,你忘记了当初的梦想了吗?”
“没有她陪伴,即使君临天下又如何?”
“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不为其他的家人想吗?”
“你们是家人,她也是家人,是和你们一样重要的家人,走吧,别管我,我要静静。”
“静静是谁?她比我们,比死去的嫂子还重要吗?”
项一鸣:“……”
项一鸣提着酒坛,坐在长青山山崖,这是他与灵雪琪经常玩闹的地方,他把灵雪琪送的匕首贴在胸口,“我曾经体验过一次,失去家人的感觉,不过那是一个梦。”
“今天,我要在把那句话说一遍,算作我们之间的誓言,约定。”
“我项一鸣就算逆转阴阳,颠覆乾坤,也要让你重现世间……”
项一鸣游荡在大街上,看着那熟悉的店铺,小吃,重走一遍他们当年走过的地方,这样心中会好受一些。
这时项一鸣看到一个背影,穿着和灵雪琪一样的衣服,他的心疯狂的跳动,“是灵雪琪吗?”
他冲过去,拍了拍那位少女的肩膀,扭头出现一个陌生的面孔,“对不起,认错人了……”
项一鸣心中空落落的,他低走走着走着,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你头发怎么白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去打他,你怎么不理我,让你亲我你又不亲,让你娶我你又不娶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项一鸣豁然抬头,“是你,雪琪。”他激动的脸庞通红,兴奋的不得了,“你没死?”接着又满脸怒气,“你个混蛋,我要打死你。”
项一鸣追打灵雪琪,边打边说,“你到底去哪了?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你魂牌碎了,我觉得天都塌了吗?”
“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看我不打死你。”
“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打断你的腿。”
项一鸣嘴上说的凶狠,手扬起的也很高,但都是轻轻拍打她。
灵雪琪疯似的逃,“天啦,项一鸣疯啦,欺负弱女子啊,不是男人。”
就这样两人疯打着渐行渐远,只剩红透半边天的晚霞,把大地照的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