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妹子气色不错!”
“你是?”穿着白色睡衣半躺在床上正吸食米粥的颖疑惑的看向叶茂。
胖子肥硕的身体把后面的人都挡在了门外,好片刻李佳怡、冼澈等人才进到屋内。
颖家巨富,作为独女的颖居住的卧室也是奇大,如此多人在房内倒并不拥挤。
“呀,佳怡你怎么来啦!”看到胖子身后闪出的倩影,颖的精神瞬间高涨,看来两人关系确实不错。
“别起来!”李佳怡上前端起颖手中的碗,“身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适还能忍受,就是整个人提不起精神,而且时不时会出现神志不清的状况。”颖说道。
“这是鬼气侵体压迫了你本身的精气导致的。”叶茂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是谁?”女孩看着叶茂和冼澈问道。
“他们是我远房表亲,特意来看我的。”李佳怡道。
“那怎么会来我家?”颖疑惑道。
“奇怪了,看着不是鬼气。”施术开了阴眼的冼澈一进屋就上下打量起了颖,发现她的身上确实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气息,可是与灰黑或者青灰的鬼气不同,女生身周泛起的是猩红的气息,虽然颜色较淡,却瞒不过冼澈双眼。
“哟,你已经开始啦,那哥们也不能闲着。”说完叶茂从衣袋中掏出一张黄符,念了几句后拍在胸口。
“开阴眼!”你竟然有这手段。”陈居士惊讶道。
“告诉过你了,别小看我们两个。”叶茂得意的瞥了眼陈居士后看向半躺正在与李佳怡寒暄的女生。
“颖,你好,我们是佳怡的亲戚,听说佳怡最近被冲着了,正好我们兄弟俩也会些异术,就自告奋勇的来给妹妹平事来了。”冼澈道。
“那你们也能帮我?”回过身来的颖看着冼澈问道。
“那是自然,你是我的朋友也就是哥哥们的朋友。”李佳怡握着颖的手笑道。
“我看你身周的气息不像是鬼气。”冼澈道。
“咦,你能看到?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啊!”不等冼澈说完,什么都没发现的叶茂提前问道。
“你看不到?”冼澈疑惑的看了眼叶茂胸口的符。
“他妈的,难道是我念错咒语了?不对啊,凌晨大战倩儿的时候我用同样的手段开的眼啊!”叶茂道。
“那是因为你用错符了。”冼澈道。
“什么意思?”这次却是陈居士开口问话。
“鬼气是什么颜色的?”冼澈问道。
“灰黑色。”叶茂道。
“我从颖身上看到的是猩红色气息。”冼澈道。
“怎么可能!”叶茂惊道,“哪有鬼气是红色的啊!”
“会不会是百年老鬼啊!”边上的颖母急切问道。
“阿姨,百年的,那只能是小鬼,真正成气候的都是千年老鬼。”叶茂道。
“什么,我家颖被千年的鬼冲了!”颖父惊道。
“我只是纠正一下阿姨言语中的错误,可没说颖被千年老鬼给冲了身子。”叶茂道。
“不管是百年鬼还是千年鬼,除了极个别之外,没有什么鬼的气息是红色的。”陈居士道。
“难倒我被这种极个别的给害了?”颖本就煞白的俏脸更是白上三分,仿佛已经能看到脸上的血管。
“如果是那种级别的鬼,你早就和我们说拜拜了。”叶茂笑道,“放心吧,不是那些百年难遇的玩意。”
“这么说来就奇怪了。”陈居士又是扶了下眼镜。
“冼澈,你能看出颖身上到底怎么回事吗?”李佳怡问道。
“煞气。”李佳怡既然开口问了,冼澈不再卖关子。
“怎么,你识得这股气?”陈居士看向冼澈。
“煞气多呈猩红色。”冼澈道。
“为什么煞气是猩红色的?”李佳怡问道。
“古来煞气多伴随在杀生众多的人或兵器上面。血气凝结不衰即为煞气,所以是猩红色的。”冼澈道。
“我国太平了几十年了,连老夫都不曾见过煞气,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居士问道。
“书上看到的。”冼澈回答。
“什么书?”陈居士问道。
“家传的一本古籍上面。”冼澈道。
“陈师傅,我们没白来吧!”李佳怡笑道。
“哈哈,小伙子不错。
老话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果然多个同道就多了一道助力。”陈居士倒也豁然。
“奶奶的,这下丢人了,白带这么多制鬼符,结果不对症下药。哥们,教教我怎么开眼看煞气。”
“我可没有带这么多装备,再说了哪有这么快就能教会你。”冼澈道。
“教不教的以后再说,快给我闺女看看有没有救。”看到希望的颖母急忙把冼澈拉向床上的少女。
“我也从书上看到过,阴气是鬼物特有的气息,也叫鬼气。与人身上的阳气是对立的关系。我们身上的阳气能压鬼,鬼身上的阴气也能反制我们。道家灭鬼的手段就是打散阴气。
而煞气就像冼澈说的,往往是随着杀戮生成。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杀生越多,所杀的对象越是强大,那么身上沾的煞气也就越强大,有些专修煞气的人甚至能用身上的煞气杀敌。”李佳怡道。
“那么说,我女儿不是被鬼物冲了身子,而是被某个人给害了?”到底是见过看过的人物,颖父在此情况下还能冷静思考。
“叔叔说对了一半。有煞气的可能是人,也可能不是人。
据说天下煞气最重的是当年和汉高祖打天下的樊哙所用的一把屠狗刀。”李佳怡道。
“妹子,那天都发生了些什么?”叶茂问小脸煞白的颖。
“佳怡没有告诉你吗?”颖问道。
“当日你们怎么布局,怎么招魂的路数佳怡都告诉我们了。
可你是情况最严重的,所以我们想从你的角度了解下情况。”冼澈道。
“其实当日做完游戏后我就感到有些不舒服了。开始还以为是紧张的情绪导致的一时不适应,也就没多去想。第二天上午没有课,所以就睡了一个懒觉。”颖回忆了当日的情形。
“结果是越睡越不舒服了?”冼澈问道。
“正如你说的,第二天开始我就不时出现恍惚的情况,甚至有时会恶心想吐。”颖说道。
“恶心想吐,你该不会……”
“闭嘴,别胡说。”认识时间不长,可是聪慧的李佳怡早已熟知胖子口无遮拦的臭嘴,在其胡说前立刻打断,瞪了眼胖子后看向颖,“除了这些症状外,有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或者说看到一些朦胧的影子?”
“没有。”颖摇了摇头,“这一周除了身体不舒服外,倒也没有其他的怪现象。”
“这就奇了。”李佳怡道。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陈居士近前反复看了下床上的女孩,“看侄女身上的煞气并不是很浓郁,暂时倒也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颖父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嗨,你什么时候也能看到了?”叶茂插嘴问道。
“既然知道了源头,我自然有手段对付。”陈居士道。
“奶奶的,到最后就我一个什么都发现不了!”
“噗,叫你包里尽装零食。”李佳怡笑道。
“陈居士,两位小哥,这都已经一周了,我女儿身上的煞气还没褪去?是不是要多晒太阳?”颖父问道。
“煞气不同于阴气,一旦沾染上了就会一直留在身上,要想祛除一定要用特殊手段。”冼澈说道。
“那么该如何祛除?”颖父问道。
“老弟放心,知道了问题所在,我与这位小哥都有破除的办法。”陈居士宽慰道。
“就我英雄无用武之地。”叶茂哭丧着脸。
“嘿嘿,小胖子别灰心。除恶务尽,治好侄闺女只是第一步。”陈居士鼓励。
“老哥好人啊!”颖父赞叹。
“本不该在这世上的东西,必须净化了。”陈居士斩钉截铁地说道。
“先别说以后的事了,看看怎么除去颖身上的煞气吧。”颖母焦急中带有兴奋,一家子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小朋友对祛除煞气有心得吗?”陈居士看向冼澈。
“从家传的书上看到过,去除煞气无外乎药浴、火蒸、冰褪和符消。”冼澈想了想,“火蒸和冰褪颖恐怕吃不消,还是要在药浴和符消中二选一。”
“不错,高温、低温难免落下病根子,有其他法子时基本不会选择。符消也是一种办法,不过容易沾上因果,我想老弟你也不想侄女和我们这种人扯上关系吧。”陈居士笑道。
“哪里哪里,颖有您这样的伯父关照是她莫大的荣幸,这份因果要得要得。”颖父笑道。
“还是用最妥当的法子吧。”陈居士笑道,“都是常用的药材,我那里就备有不少,我这就去取。”
“哪能让您请自去。把方子告诉管家,让他去一次就行。”颖父道。
“诶,用药之事马虎不得,还是我亲自去一次吧。”
事关女儿,颖父也就不再矫情,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后安排人送陈居士去住所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