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诩下了线。
她去咖啡机边倒速溶咖啡，旁边一姑娘对她笑笑，“淡定一点，我们做这行的，什么奇葩客户都能遇到。”
九诩顺手也给对方冲泡了一杯，“没事，我就喜欢挑战性工作。”
傍晚的时候，第二个客户也同意了好友申请。
对方回的干脆：宴承国际的？
栩栩如生：是的。我将代替小杨成为你的运营专员。我叫小九。
对方没有再回复。
西南的一个山区，蜿蜒的盘山公路上停了几辆豪车。
一身杀马特造型的青年在抽烟，旁边一个染了紫色板寸的青年推推他：“兄弟，你不是新开了一个汽车店？还是线上线下关联服务。我老爹说很有远景啊。你不好好看着你的店，跑这穷乡僻野玩什么赛车！”
杀马特青年弹了弹烟灰，沙哑地笑了一声，“没劲。我那后妈怂恿我渣爹停了我的信用卡。”
板寸头青年同情地拍拍他肩膀：“没事，兄弟陪你玩个痛快！”
几辆豪车呼啸着奔腾在早被清了场子的盘山路，险象环生的几次大拐弯中，一群堕落的年轻人发出兴奋颤抖的尖叫！
而在半山腰，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一块山石的裂缝在越变越大，忽然砰地一声巨响，狠狠地砸在了盘山路上。而这时，距离山石最近的那辆杀马特青年的赛车，正在横冲直撞地朝这边开过来！
当那块拦在路边的石头在视野里越来越近时，杀马特少年瞠目，惨白着脸色使劲踩了刹车。然而车速太快，最后还是撞在了石头上，青年的额头，因为惯性重重磕在方向盘上，鲜血从额头的位置狰狞的滑下了整张脸。
车终于在这一刻停住。
后面几辆车陆续赶到，见了前面的事故赶紧下车，将晕乎乎的杀马特青年扶下了车。
“楚少？楚少？”焦急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响起。杀马特青年慢慢张开眼睛，抹了一把脸，一手的血。
“赶紧送去医院！”大家把他移到另一辆车上，往山下医院开去。
路上，有伙伴惊叫：“楚少额头出血量很多，捂不住了！他又要晕过去了！”
“姓楚的你可不能死啊！”板寸头青年伸手一直拍打他的脸，“兄弟！兄弟你清醒清醒！你死了，你那继母和那些你渣爹的私生子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不能便宜了他们啊！你给我醒醒，醒醒！草，大熊你给我开快点！”
杀马特青年神志很迷糊，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然而眼睛也像是染了血雾，他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那个清冷僻静的京城旧街，想起那个摆地摊的人，想起那个人说，你这两日有血光之灾……
“我、我包里、有……有……”他吃力开口，然而最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板寸头青年直接将他身上的旅行包全部倒出来，“你包里有什么？你要手机、相机、钱包？你包里乱七八糟的，你倒是说话，你要什么！兄弟你说话！”
杀马特青年几乎是凭着本能抓摸到了两贴膏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