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达推开门一瘸一拐地进来脸上还带着淤青!
冯文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起身试了两次却没成功!
“躺着吧!”
沈仲达叹了口气!
交友不慎啊!
最后的一道青色的符箓爆炸了,虽然没有沈仲达说的能炸平半个掖幽阁,但威力也不小!
炸的冯文全身皮开肉绽,而武轻柔却安然无恙,两人不过一丈的距离,却一点没波及到她!
“咋回事?调戏小姑娘被人揍了?”
冯文看着一身伤痕的沈仲达,扯了扯疼痛的嘴唇惨笑!
“屁,你以为跟你似的!”
“回来的路上让人背后阴了,头上套了麻袋被扔井里了!”
“还好井口小,我吃的也胖,卡在了中间,要不然你就见不上我了!”
“他们找不到你开始拿我出气了!”
说完喝了口水瞪着冯文发起牢骚:“都怪你!”
冯文也没有反驳,他也没料到这群人会这么丧心病狂!
他只不过是和武轻柔因为误会打了一架,掖幽阁里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
当天夜里就有人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屋子,要不是牢头发现的及时,他和沈仲达早就葬身火海了!
他们俩在掖幽阁里躲到那,这群人就找到那!
第二次直接在饭菜里下毒,得亏两人尿急上了厕所,掖幽阁里老鼠也多,等回来的时候老鼠们已经趴在盘子上死翘翘了!
要不然七窍流血的就是他俩!
第三次两人正躺在床上睡觉,忽然一块几十斤重的巨石从窗户外飞了进来!
还好偏离了轨道,砸在了床头的墙上,要是真砸中冯文可就真的血肉模糊了!
吓的冯文和沈仲达两人在床底下躲了一夜!
第四次更狠,直接数十把飞剑从外面飞来,要不是沈仲达反应快用凳子挡了下来,冯文直接就被扎成了马蜂窝!
俩人当天夜里就挪了窝!
“看来这地方也不能待了,他们迟早会找过来!”
沈仲达悄悄打开门缝观察了下外面的情况,又赶紧把门闭上!
“去那啊?掖幽阁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这几天快让咱们哥俩换了一遍了!”
“这帮狗日的真是丧心病狂,就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娘们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搞的跟老子掘了他们家祖坟,把他们家孩子扔井里似的!”
冯文愤愤不平,这几日过的是惶惶不安!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冯文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几天也让武轻柔的那帮追求者治的没了脾气!
应了江湖中的那句老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主要是这帮人也不明着跟你干,背后一直跟你玩阴的!
挨了揍都不知道谁干的这才叫憋屈!
沈仲达一点也不同情冯文:“活该,你要不是我干爹的徒弟我早揍你八百遍了!”
“畜牲啊,那是女神,神圣不可亵渎!”
“真想丢你粪坑里淹死你!”
冯文被沈仲达气的从床底下抽出自己的臭鞋直接砸在了沈仲达的脑门上!
“文哥,这几天兄弟一直心痒痒!”
“这屋就咱们俩,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惹的武师姐发这么大的脾气非要杀了你!”
“真想知道?”
沈仲达坏笑着点头:“总的知道点内幕啊,要不然这身伤白替你挨了!”
“把我的鞋捡回来我就告诉你!”
沈仲达信以为真屁颠儿屁颠儿把鞋捡回来递给冯文!
冯文拿到鞋立马变了一个人,翻脸不认人直接一鞋底敲在沈仲达的脑袋上骂道:“老子都不知道那屋里住的是她,偷窥个屁呀!”
“别让老子抓住那个偷窥者,老子背了这么大黑锅,非得扒了他的皮!”
“别装了,我又不告诉外人!”
沈仲达不信!
“滚!不信拉倒,等老子那天修为超过了她,非得打的她跪地给老子道歉!”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武师姐可是被院长誉为白鹿洞书院百年一遇的武道抗肩第一人!”
“别逞能了,要不然还得浪费我的银子给你买口棺材!”
冯文撂下了句狠话:“等着瞧!”
“文哥,我有一计可解决咱们现在的困境,也不会有人再找咱们的麻烦!”
冯文来了兴趣:“有屁不早放,赶紧说来听听,这几天把老子都快吓成神经病了!”
“瞧瞧我这三四天瘦了十多斤!”
沈仲达瞧着冯文臃肿的身体翻翻白眼:“我押着你去找武师姐负荆请罪!”
“如果武师姐原谅了你,这帮人也就不敢再胡来!”
冯文如果现在能起身肯定一脚将沈仲达踹到门外面!
这叫什么计谋,简直就是馊主意,而且馊的不能再馊!
阴阳怪气地接到:“仲达你这一计简直就是堪称一箭双雕啊!”
沈仲达还沉浸在自己的锦囊妙计中:“文哥,你也这么认为吗?”
冯文人畜无害地笑笑:“过来,我好好给你分析分析!”
沈仲达高兴地坐在冯文的床沿,冯文一把搂过沈仲达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重色轻友的沈仲达,你这是为了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
“把老子绑了,是不是想着大功一件,然后你就能和你的武师姐花前月下,美酒相伴共度良宵,再过几年生几个大胖小子!”
沈仲达被冯文掐的喘不过气,泛着白眼急促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冯文松开沈仲达糟蹋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老子宁肯被这帮丧心病狂的人打死,也看那娘们的脸色!”
“等老子伤好了,你看老子怎么收拾她!”
沈仲达弯腰咳嗽了好几声骂道:“你有骨气,你这么有骨气你告诉我眼下咱们怎么办?”
“出去就是死,待在这里早晚也被找到!”
“你就不能学学昔日的先辈,咱们西楚的开国功臣韩信人家都能受胯下之辱!”
“你负荆请罪这点小事就受不了,以后怎么能成大事?”
冯文被沈仲达怼的哑口无言,憋屈道:“你这是在偷换概念,我说不过你,我也不和你争,总之让我找那个娘们赔礼道歉我做不到!”
“别一口一个娘们,人家武师姐待字闺中才十九岁,比你还小一岁呢!”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时,敲门声忽然响了!
冯文和沈仲达如同惊弓之鸟同时出声问道:“谁?”
“武院的苏蕊!”
门开了,苏蕊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抱怨道:“两个大老爷们开个门磨磨唧唧半天,大白天的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仲达笑笑:“苏蕊小师妹,你怎么找来了?”
“这几天不是非常时期吗?”
说完用手指了指冯文!
苏蕊捂着小嘴扑哧笑了出来:“哎呦,这床上还躺着一个大活人呢!”
“这不是要拉着武师姐同归于尽,差点把自己炸的升了天的冯文吗?”
冯文脸色一红翻了个身装着睡觉!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
冯文不止是在掖幽阁出名了,整个白鹿洞书院也是声名赫赫!
水镜嫌丢人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出门!
因为不管走到那里背后都有学生指指点点:“听说那个憨熊就是水镜师伯的徒弟!”
“号称夷平半个掖幽阁,结果还不如过年放的炮仗,最可笑的是还炸伤了自己!”
“你说这个憨熊是不是有病,我们村的傻子过年放炮仗都知道往屋里躲躲!”
“苏蕊小师妹,你到底干嘛来了?”
沈仲达又担心地朝门口望了望!
“放心,没人跟来,不过!”
苏蕊话锋一转吓唬道:“过一会儿有没有人跟过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瞧你们这俩老鼠胆,某人拉着武师姐要同归于尽的威风劲那去了?”
“苏蕊小师妹,你就别笑话了,我怕某人一时想不开再找根绳把自己吊死!”
两人一唱一和,冯文捂着耳朵装听不见!
心里叹道:“一世英名全毁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还让个黄毛丫头在这里嘲讽!”
苏蕊来到冯文床头前递给冯文一个药瓶:“武师姐托我给你的!”
冯文看了一眼:“什么?毒药啊?”
苏蕊冷哼一声:“冯文,你别不识好歹,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平时武师姐练功受伤了都不舍得用!”
“便宜你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掺毒药,拿走,别恶心我!”
“让她来给我赔礼道歉!”
冯文不爽!
“你以为是你谁啊?凭什么武师姐给你道歉?告诉你打了你也是你活该!”
“你爱用不用,反正本小姐话已经带到了!”
说完丢下金疮药扭头就走了!
沈仲达满脸笑容客气道:“小师妹,不喝口茶再走啊!”
苏蕊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嫌弃道:“沈仲达,街上要饭的都比你俩干净,你们的茶杯都长绿毛了!”
冯文心情极度不爽:“什么态度?和她的主子一个德行!”
谁知道沈仲达反呛道:“你什么态度,人家苏蕊小师妹好心来送金疮药,你脸拉的跟驴脸似的!”
知道冯文是孤儿沈仲达开起玩笑也不避讳:“就跟死了爹一样!”
“我死了师父!”
冯文也不吃亏一句话怼了回去!
“滚!”
过了一会儿沈仲达叹了口气:“看来这地方也不能待了,武师姐都能找到,何况他们!”
说完又认真地看着冯文道:“我原本不想让你这么快知道,可现在瞒不住了,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