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冯文灰头土脸地跑了出来!
趴在墙头围观的人一脸失望,坐在墙头最高处的男孩却一脸得意!
嘴里喊道:“大小通杀,赔钱,赔钱!”
很多人都不情愿地将手里的散碎银子拿出来边拿边骂:“真他娘的晦气,这么大的威力居然没炸死这小子!”
还有人怀疑道:“沈仲达,你小子不会是故意设套让我们钻?”
“全白鹿洞书院的人都知道你是水镜师伯干儿子!”
“老实说你是不是和水镜师伯合谋坑我们的银子,我可听说符幻院因为一直招不到弟子,白鹿洞书院早就停了水镜师伯的俸银,现在符幻院都已经穷的没米下锅!”
沈仲达一脸不屑:“愿赌服输!”
“少拿你们阴暗的一面来揣测我干爹,你们赢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和干爹合谋?”
“这点银子我干爹能看眼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干爹可是连咱们院长都让礼让三分的人!”
“我干爹本事大着呢,咱们这些小啰啰玩的这些过家家的小游戏他才不稀罕!”
“他老人家在伙房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你见过谁吃了豹子胆敢给他要钱?”
“唉,散了吧,没意思,这个月的银子又输光了,又得琢磨琢磨编造什么理由从老爹手里讨银子!”
围观的人不知道谁嘟囔一句,紧接着又有人发愁道:“上个月刚骗我老爹五百两银子,说准备去追刑部尚书的大小姐,这个月编什么理由好呢?”
“你傻啊,当然是接着编,然后告诉你爹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大把的银子不就给你送来了!”
“你才傻,他们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那天我爹遇见她爹心血来潮一问,不就露馅了,到时候让我爹知道我骗他,我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才可怜啊,我已经骗了我爹六次,半年的银子都支出来了,现在身上就二两,我咋活啊!”
“那位大哥行行好,我改天把我姐介绍给你们!”
“不借,你长的歪瓜裂枣,你姐难道还能是天仙?少坑本少爷的银子,我骗我爹一次也不容易,编理由得编一晚上,平时读书也没这么认真过!”
沈仲达看到他们走远,悄悄观察四周确定没人才偷偷从一个小门一闪而逝!
“干爹!”
沈仲达笑嘻嘻地将银子放在桌子上,水镜放在手里掂掂夸奖道:“不错,再骗他们几次就够这小子的报名费了!”
随后又谨慎地问道:“小达,进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吧?”
沈仲达自豪道:“干爹放心,那群二世祖可没他们老子的本事,我是等他们走远了才进来!”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沈仲达起身告辞道:“干爹我该走了,剩余的银子我想办法这几天凑齐,保证不耽误干爹的大事!”
临走时有些同情地看看冯文拍拍冯文的肩膀道:兄弟,啥也不说,我敬你是条汉子!”
冯文挠头有些迷糊,沈仲达看他的眼神怎么像是生离死别?
转头质问道:“大叔,这就是说的让我配合你?”
“这不是三人合伙坑蒙拐骗吗?”
水镜不悦道:“回来的路上告诉你多少次了,进了白鹿洞书院要叫师父?”
“我水镜的名号难道还不配当你小子的师父?多少人哭着上门送礼求还求不来!”
冯文一肚子委屈:“我呸,还师父?天底下那有这样的师父,让徒弟当诱饵去送死,当时要不是我溜的快,差点就让你的那个狗屁阵法炸死!”
水镜脸色一红辩解道:“那点威力蚂蚁都炸不死还能能炸死你这个大活人,放心我有分寸,不搞出点大响动来他们能乖乖上当?”
随后又安慰道:“这几天没事把我教你的阵法多练习,过几天让小达再坑这帮笨蛋一回!”
“不练,丢人!”
冯文转身气呼呼的要走!
“臭小子,不坑他们去那凑银子给你报名参加白鹿洞的五院比试,到时候你要给老夫拿不回名次,让老夫这几百两银子打水漂,你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看到冯文头没搭理自己而且人也已经到了院落中间喊道:“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
“没有!”
冯文回答的干净利还带着怨气!
水镜气的吹胡子瞪眼:“还真是个白眼狼,你干什么去?”
看到冯文没有搭话,水镜也懒的再问,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悠哉地喝着茶水!
围着符幻院溜了一圈的冯文又垂头丧气地回来!
这符幻院很大,但更冷清,冯文挨个屋子翻箱倒柜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粒米!
肚子饿的咕咕叫!
这符幻院估计穷的连老鼠都不来!
“大叔,给我点银子,我饿了!”
冯文揉着肚子,最终还是饥饿战胜了自尊!
“你是个清高之人,我这银子坑蒙拐骗的,比较脏,入不了你的眼!”
水镜心里暗笑嘴上却故意说的难听,人也侧身到了椅子另一侧!
冯文讪笑道:“您老人家德高望重,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小屁孩一个,不懂事啊!”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冯文半蹲在水镜身前,两只手很娴熟地给水镜捶捶腿捏捏肩!
“这阵法还练不练?”
水镜很享受闭着眼睛问道!
“练,练,练!”
冯文头点的跟捣蒜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那袋银子!
水镜起初从袋子里拿出了三两银子似乎有些心疼,又放回去了二两!
最后把一两碎银子交到冯文手里!
冯文拿着一两碎银子脸上笑嘻嘻地一直道谢,心里却不爽地骂水镜是个小气鬼!
正准备屁颠屁颠儿开溜去大吃一顿时,冯文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转身问道:“大叔,这符幻院这么大怎么这么冷清?”
“来了好几天,怎么除了你就是我,其他师兄弟呢?”
水镜叹口气道:“以前人也挺多的,只是后来都没了!”
冯文没明白没了是什么意思好奇追问道:“没了?是都毕业了吗?”
谁知水镜摇摇头悲愤道:“都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冯文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学艺不精被阵法炸死了!”
冯文听完水镜这句话终于明白沈仲达临走时的那句话的意思!
擦擦额头的冷汗强装镇静道:“大叔,那里能办退学,我想办个退学!”
谁知道水镜早就料到冯文会这么说嘿嘿一笑道:“晚了,老夫招了十年好不容易就招了你这么个弟子,想走?门都没有!”
“人家都说强扭的瓜不甜!”
冯文有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
“不甜,那老夫我就当下酒菜吃!”
说完对着冯文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个老混蛋,人家都说树挪死,人挪活,你死心眼啊,非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你就不能换个人来坑?”
“没人!”
水镜也不在意冯文不尊重自己,直截了当吐出了俩字!
冯文嘿嘿一笑:“大叔,我这人天生愚笨,将来肯定也没啥出息,我可听说您在西楚是响当当的人物,要是让人知道你教出的徒弟是个怂包,这不是打您老人家的脸!”
“我不在意!”
冯文让水镜气的想吐血:“我看你那个干儿子就不错,天资聪颖,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他才是您衣钵的最佳人选!”
谁去而复还的沈仲达半只脚刚踏进门坎吓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门口!
进门就骂:“冯文你丫不仗义,你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
水镜两眼一瞪,沈仲达挠挠头干笑道:“干爹,我不行,我真不行,我天生就不是这块料!”
“沈兄气宇轩昂仪表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肯定行的!”
“行你大爷,冯文,咱做人得凭良心,我为了你能顺利参加院试,我可是在外面冒着被揍的危险替你凑银子,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我呸,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你这是拿我给你当替罪羊!”
“百善孝为先,这可是你干爹,这么大年纪的一个老头你忍心他一个人孤独地住这么大院子,连个陪他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画院离这也就两步路,我可以每天回来陪陪我干爹!”
两人吵吵闹闹斗的不分你我,目的只有一个谁也不想在水镜门下待着!
“滚,都给我滚!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是老夫你们早就一个上了断头台,一个早就饿死街头,还能在这活蹦乱跳的气我?”
“再不跑我打断你们的腿!”
水镜发飙,两人吓的一溜烟全窜了!
出了门沈仲达很自然的搂着冯文的肩膀道:“冯兄,为了庆祝你有幸入我干爹门下,我请你搓一顿,也让为兄尽尽地主之谊!”
冯文不爽道:“有幸?我看是三生不幸!我要那天小命没了,天天趴你家窗户!”
“我让你小子晚上都睡不安生!”
说完又揉着饿的干瘪的肚子问道:“去那吃?”
“伙房,赶紧的,我带你见见咱们白鹿洞书院的第一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