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啊,哎呀啊,”白染几声连叫吓了凤熙一大跳,只见白染捂着肚子,连站都站不直,凤熙立刻扶住了白染,一脸慌张又夹带着担心,丝毫没有发觉这一切都是白染的诡计而已,于是问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语气里的着急油然显现。
“我可能是吃饭吃太急了,肚子不舒服,我去上个茅厕。”说着就已经跑到了一侧去。
凤熙只能在原地看着白染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而他和研墨则在原地等着白染。
白染看自己甩开了凤熙和研墨,还在暗自高兴着,但是也不敢耽搁太久的时间,接下来可是她要办正事的时间,于是一路向着樱山的方向去了,穿过人群,捡了最近的路。
凤熙和研墨还在原来的地方等着,生怕白染来了之后会找不到他们,所以凤熙在原地可是一步都没有挪动,可是等了许久之后,白染却一直没有见踪影,这让凤熙隐隐感到不安,想到刚才白染的样子,这么久了还没出现,他心急如焚,一旁的研墨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于是开口道,“殿下,不如我去找找侧王妃,你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眼下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点了点头,研墨就去到了另一边,在人群中找着白染。
可是找了一大圈,依旧没有白染的身影,又因为凤熙还在原来的地方等着呢,于是又来到了凤熙身边,凤熙脸上的着急神色不仅没有放松而越发地紧张了,看着研墨也是只身一人来的,他的神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研墨走到凤熙身旁道,“公子,夫人不在附近。”
“公子,夫人不会是迷路了吧?用不用属下喊人去找一下夫人?”研墨问道凤熙。
凤熙闻言道,“不会,难道是出事了?”凤熙最是清楚白染了,自小就是从京城长大的人,怎么会在这里迷路呢?若不是迷路了,这么久没有现身,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出事了。
“研墨,你带着人去寻夫人,记住,不要声张,找到之后到之前弃用的暗道入口会和。”
“是!”研墨一声应,而后便立刻前去寻人找白染了,凤熙也亲自前去寻找白染了。
此时的白染已经来到了樱山,来到樱山之巅的时候,却发现除了即将要开的樱花树,樱山空无一人,空空荡荡毫无一人,在樱花树下的石桌和石凳上落着的厚厚的灰尘在告诉着她,这樱山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她将这熟悉的一切看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她不禁隐隐发问,这薄承颐究竟去了哪里?这么长的时间也不来寻她,如今就连这樱山也是空无一人,难道是走了?可是他就算走的话也应该会提前告知她一声的吧?
来到以前两人来到的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人,就连往日的生气似乎都在这几个月里消失了一样,留下唯一鲜活的生命就是眼前无边无尽的樱花树了,她看着这些实在想不到薄承颐究竟是去了哪里,在宫里时候心里的不安也加剧了,试图发现一点什么,可是并没有。
于是只能下山,在有人的地方才会有消息,若是樱山出了什么事情在山下肯定是会有消息的,所以,她拿着剑连忙下了山,就在下山下了一半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去上山砍柴的老者,她有些不解,这樱山向来都是魔山的代言人,山下的人闻声发抖的一个地方,怎么如今却还有人上山来砍柴来了?在此前她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于是上前去。
“大爷,我想问一下,这里可是樱山?”白染都有些不相信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竟然会有人上来,可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切,都是她和薄承颐的以前,这矛盾的现实让她的脑袋都模糊了,还以为自己一时是过于思念薄承颐产生了幻觉呢,故而如此问道老者。
那老者点了点头,“是啊,这里就是曾经的樱山,可如今的樱山可不比往日的樱山了。”
“哦?此话怎讲?”听闻这老者这么说,白染心里已经似乎觉得是有什么事情了。
那老者面带笑容,对白染解释道,“这樱山啊,以前是阴阳的阴,是因为以前这里是魔教的领地,魔教中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可是如今的樱山才是樱花的樱,这一月之前啊,听闻江湖上有一个组织上山来将樱山上的魔教中人都剿灭了,所以如今我才敢上山啊。”
“那魔教教主呢?”白染连忙问道那老者,那老者看着白染,竟然还有人关心魔教教主?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染,白染看那老者在打量着她,于是又道,“哦,我是来与他比试的。”
这江湖流传魔教教主可是江湖第一剑客,也因此,每年来找薄承颐比试的人不在少数,但是那些剑客不是死在了薄承颐的剑下,就是入了魔教,最近几年来这样的事情才少了。
那老者听白染这么说,带着一脸的悠然和从容,对白染的打量也收了起来,道,“听说魔教教主也受了重伤逃走了,但是这都这么长时间没出现,应该是已经死了吧?”白染听闻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地一声,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白染这才回过了神来,缓缓道,“哦,我没事,谢谢您。”那老者看了一眼白染就走了。
这个消息对白染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难道这才是薄承颐许久不见踪影的原因?
可是他可是魔教之主啊,若是说剿灭的话,不如多去剿灭几个贪官污吏,这才是对百姓最大的贡献,据她所知,这魔教中人虽然被外界传得十分恐怖,但是魔教的人却从未做过伤财害命之事,相反,却一直在暗中剿灭一些不良组织,保护当地的百姓不受侵害。
白染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样,走了许久,但是这个消息不过是一个人说的而已,她不相信也不愿相信,薄承颐的武功那么高,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她是断然不相信的。
于是加快了脚步走下山去,或许薄承颐就在京城的某一处在等着她,她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薄承颐,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所有能找的地方她都找遍了,可是还是没有见到薄承颐的身影,她心里暗暗暗示到自己,薄承颐一定会没事的,一定还活着。
天色渐晚,找了整整一日的她也有些乏累了,于是来到了一家茶馆,坐下后店小二迅速跑了来,“客官,您要点什么?上好的美酒,绝佳的菜肴本店可都是有的。”
“一壶茶。”白染道,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心思吃得下啊?若不是还要继续找薄承颐,生怕自己累倒了,她宁愿连这一杯茶水的时间都省下来,不一会儿,茶水到了。
“今日咱们啊,就说说那魔教教主重伤逃亡的事情!”没想到都已经这么晚了,随便走了一家店,竟然还有说书的,说的事情正好是她想要听到的,她心里着急,自知说书的人都是添油加醋地讲着别人的故事,但是她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关于薄承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