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的脖颈被凤铨紧紧捏着,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尽力挣扎着,将凤铨的手使劲儿掰着,可是她一个弱女子的力气怎么能敌得过凤铨的力气呢?她挣扎着,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你想走是吗?为什么要走?既然现在要走,当初为什么又要跟着本王进府?!”凤铨道。
他的眼里全是怨恨和愤怒,最近在朝堂上就不如意,回到府上之后还要被这样对待,他气极了,越想手上的劲儿越发地大力了,此时的纯儿似乎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的力气去挣扎了。
凤铨也感受到了纯儿挣扎地小力了,看着她脸渐渐变得铁青了起来,青筋犹如要在皮肤里爆出来一样,他才缓缓放松了手,将纯儿一把甩到了地上,纯儿被摔得生疼,但是她顾不得身上疼痛,一阵猛咳之后,赶紧呼吸着这久违的新鲜空气,看着凤铨,她有些惧怕。
她本来就想从这么地方逃离出去,如今被凤铨这么一弄,更是坚定了她想要逃离的想法了,可是凤铨此时这个样子,她断然是不敢随意放肆的,只是偷瞄着打量着凤铨的脸色。
就在这时,凤铨突然蹲下了身子,看着纯儿,纯儿想要逃,可是身后就是桌子,她无处可去,忌惮地看着凤铨的脸,凤铨却是淡然一笑,“你想走是吗?还想回怡香院,是吗?”
凤铨方才的愤怒顿时见了踪影,随之呈现上来却是诡异的笑容,因为纯儿当时很是害怕,也没能读懂他当时的神色,只是听到他的话,她知道,他是不会放过她的,于是一阵摇头。
凤铨看纯儿因为他刚才的行为,问她这个问题的是时候竟然在摇头,于是笑了笑。
将她的脸蛋轻轻挑起,打量着,温柔道:“别怕,你这么美,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呢?你若是想离开翼王府的话,只要你点头,那本王就成全你,你今夜就可以收拾行装离开。”
纯儿闻言先是愣了一晌,总是觉得不对劲儿,但是现在的她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看着凤铨,凤铨脸上呈现的温柔一时间让她产生了错觉,她愣了一晌,而后连忙点头。
凤铨看见纯儿点头示意她想要离开翼王府,于是又笑了笑,“好,本王今夜就让你走。”
纯儿闻言,立刻给凤铨磕头道谢,“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说罢,将地上的包袱又捡了起来,还有些许的银子和金子,全装到了包袱里面,其余的东西也顾不得收拾了,她生怕一会儿凤铨又改变了主意,将包裹绑了住,挂在了背上,看了看凤铨,向着门口的方向去了。
凤铨缓缓起身,而后从一旁的剑架子上将一把锋利的剑一抽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刺向了纯儿,猛然被剑瞬间穿心,纯儿再也挪动不了一步了,连话也来不及说出口。
一时间,鲜血四溅,纯儿身着的紫粉色的衣衫被鲜血生生染成了鲜明的血红色。
包裹从她的肩头缓缓滑落,掉落到了血泊中,溅起的血渍将血泊的面积增加了一些。
纯儿的嘴角流出了血,就在身子瘫软至倒下的那一瞬间,凤铨将插入她身体里的剑又一把拔了出来,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而纯儿缓缓到了下去,身子重重跌落到了血泊当中。
看着拔出了剑和纯儿已经一动不动的尸体,凤铨的心里和眼里只有那久违的满意。
随即将唇上溅上去的血用舌头舔了舔,当即,又将剑上的鲜血用一旁的一块儿帕子擦了去,再看向纯儿的时候,纯儿的眼睛瞪得斗大,就好像金鱼的眼睛一样,都快鼓出来了。
“既然你不想留在翼王府,那本王便送你去地府!”凤铨一边擦着剑,一边说道。
而后将剑又放回了剑鞘中,出了门,门口,唐古还在守着,“里面,收拾干净!”
唐古闻言,向里面看了看,只见纯儿一双还未闭合的双眼充满着惊惧,“是。”唐古道。
不过一个妓女,杀了便是杀了,无人知晓,就算是有人知晓又能如何?他可是翼王!
另一边,云绮罗已经收到了凤铨传来的消息,本是要约好见一面的,但是没想到凤铨竟然当即就将她的请求拒绝了,她自是很生气,她今日受了一整日的苦,膝盖到现在都是肿的,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翼王啊,毕竟失去的孩子是凤铨自己的,他若是不出面的,还能有谁能够有资格出面逼迫皇上审讯香鸿呢?可是凤铨却生生打乱了她布好的局。
“这个凤铨,竟然如此嚣张,他以为我只是为了除掉白染吗?”云绮罗生气道。
“王妃,这件事不能着急,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一定要跟翼王搞好关系,毕竟后面还有许多事情,还要翼王相助呢,他这么做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王妃你想想,你今天才去了御书房,明日若是翼王就前去找皇上的话,这给人一种你们二人联手的感觉,我们也容易暴露,既然翼王说了,那他定然是有别的安排的,王妃不必担忧,毕竟翼王现在比我们还要着急,奴婢相信,他定然是巴不得与我们合作的,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若兮道。
听了若兮的这一席话,云绮罗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着急了,于是缓了缓心神。
“好,那我们就静观其变,这次,我倒要看看她白染还要怎么脱身!”云绮罗道。
这次的事情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皇上也说了要亲自审理,这件事现在在众人的眼里也算是关注度比较高的案件了,不是谁想要在里头做手脚就能做的,这次可不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样,云绮罗也十分有信心,这次,她拿定了主意,定能一举扳倒白染!
到时候,这个成熙宫她就成了真正的女主人了,而成熙宫的男主人也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只是,让她还不解的一件事就是今日在与白染较量之时,白染说她怎会知道没有证据,这让她有些心慌,之前明明都安排好了一切的,按理来说是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的,可是白染今日的神色似乎已经掌握了些什么,这让她有些不安,反复想着她说这话当时的语气。
若兮看出了若兮的不安,于是给她递了一杯茶,“王妃,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若兮,今日白染在御书房门口说我怎么会知道没有证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若兮寻思一晌,“王妃的意思是……”若兮看云绮罗的神色,便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没有说出口,被云绮罗这么一提,她也有些迷惑了,想了想当时的场景和白染当时的神色。
她神色淡然,面色严肃,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更是无从知晓究竟是在诈她们,还是她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两人一时间都陷入了这个难题之中,没有人敢断定真实的情况。
“她今日竟然敢那么说,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若兮,那日晚上你确定将一切都做到位了,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和遗漏吗?”云绮罗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更若兮再确认一下当晚的情况,毕竟当天晚上的事情都是若兮亲自盯着弄得,只有若兮肯定了,她才能放心。
“王妃放心,奴婢当时安排地妥妥的,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若兮想都没想道。
云绮罗闻言却还是放不下心来,“这样的话,难不成白染今日是在诈我们?”云绮罗道。
若兮随即附和,“王妃,依奴婢来看,白染就是在诈我们,她若是已经掌握了证据,只怕恨不得一找到证据就前去皇上面前为香鸿申诉呢,可是都这么多天了,她没有这么做,可见她手里并没有证据,若是真的有的话,也不过是一些,没用的东西,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被动。”
“没错,若是她真的有证据,必定是会去救香鸿的,罢了,不管她手里有没有证据,我门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轻举妄动,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只需等着皇上裁决了!”
至于白染手里是不是捏了相关的证据,云绮罗已经不关心了,就算有,她们也不能阻止。
“若兮,今日研墨说殿下生病了,我们去一趟成熙殿看看殿下吧。”云绮罗吩咐道若兮,“对了,熬好的姜汤也拿着,让殿下喝了暖一暖身子。”而后两人拿着姜汤想着成熙殿去了。
此时,成熙宫,成熙殿,屋内两个身影被烛光照得老大老大,里面的说话声也是十分焦急,原来,白染在晚些的时候前来找凤熙,因为今日在御书房她与皇上谈好的两日时间。
凤熙知道,白染若不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断然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险来找他的。
果然,白染一脸忧愁,看着凤熙:“殿下,皇上只给我给了两日的时间,说要么我自证清白,要么他就要按照规程来审讯香鸿了,殿下,香鸿那么瘦弱的身子,怎么能经得住啊?”
看着白染一脸焦急,凤熙也只能先按下她的情绪,毕竟现在着急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染儿,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不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嘛?或许会找到些什么东西的。”
“殿下,我们找了那么久,除了展氏的出宫记录,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这两日,我们只能再查验一下之前找过的地方,看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没错,染儿,你先别着急,我已经派研墨去办此事了,一有消息他就会前来告诉我的,你只需要等着就是了,若是没有消息,到时候我也会尽力保下香鸿的,别担心。”
白染怎么能不担心,两日的时间一转眼就已经到了,可是她却什么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