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温忆不知从哪出现,看了一眼睡得死死的两位大哥和散落一地的酒坛子,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酒气,温忆捂着鼻子皱了皱眉。
蠢狗踩在一个树桩上将门打开,原本以为兔九看到自己会十分地高兴,甚至于无法自拔地迷恋上自己。
可一走进柴房内,却不见人影,正当蠢狗有些疑惑,以为是已经偷跑了。
下一刻,蠢狗正打算告诉温忆时,回头却发现兔九此时正站在柴堆上,有些稚嫩的小手正握着一块木头,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当头就是狠狠的一闷棍!
随即便是蠢狗发出的一阵凄厉的哀嚎声。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快跟我们走吧。”
蠢狗的嚎叫声肯定会将人引来,温忆显然也怕麻烦,一手拉着兔九,一手提着蠢狗的耳朵,在后者骂骂咧咧的叫声走出柴房。
突然,四周突然亮了起来,一群手执火把的杂役将温忆几人团团围住。
“哼,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人群中发出一道声音,随即只见李掌事负手缓缓走来,筑基期的气息笼罩在温忆头上,吓得温忆差点笑出来。
这威压他不仔细感知,还差点没发现,对他而言,就好像是身上停了一只苍蝇一样。
虽然他很怕麻烦,但是话本子里扮猪吃老虎的桥段却是他最喜欢看的,自从他被赶出魔界之后,经常喜欢扮成一位普通的公子哥四处游历。
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那些鱼龙混杂之地,还有盗匪横行的地方,经常有不开眼的人见他好欺负,想要打劫他,最后都被他狠狠地收拾了一顿,顺势连整个土匪窝子都被他毁了去。
到最后那一块地区的盗匪都互相商量好了,只要看到一位身穿黑衣,十分俊俏的公子哥,见到别人在拦路抢劫还故意凑上来的。
一个字。
跑!
千万别回头!
就这样,温忆唯一的乐子没了,十分苦恼,随后便遇上了祈宁,亲眼目睹了祈宁扮猪吃老虎的全过程,直接将整个登仙楼打爆!
至此温忆仿佛看到了知己,就这样,堂堂一代魔尊竟然就这么赖上了祈宁。
李掌事见温忆根本没有理他,甚至还在发呆,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威压给震慑住了,随即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说道。
“打一顿扔街上去就好了,年纪轻轻死了倒有些可惜。”
众人闻言蜂蛹上前,此时温忆觉得自己被人看扁了,认为自己被侮辱了,他觉得有些兴奋,浑身的灵力有些躁动了起来。
“好久了...”
“嗯?难不成被吓得自言自语了?”
李掌事觉得有些好笑,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心软的人,该打还是得打,不然他这怡红楼还怎么开?
“好久没有人这么小看我了...”
温忆此刻长发飘扬,声音有些颤抖,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压抑了起来,一双漆黑的瞳孔攀上了一丝丝猩红的血丝,显得妖异无比。
一道金光从温忆手中射出,随即只是在众人眼前闪了一下,众人只觉得眼睛有些生疼。
随后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温忆依旧站在柴房门前,却发现自己似乎矮了一截,低头一看,瞬间吓得面无血色,一股令人晕眩的剧痛袭来。
“啊!我...我的腿呢?!我的腿怎么没了?!”
“啊啊!我的手啊!我的手断了!!”
“啊啊啊!我的老二啊!!!”
怡红楼的后院,惨叫声此起彼伏,抑扬顿挫,温忆只觉得此刻的惨叫声宛如天籁,似是有些入了魔的样子。
就因为被人看扁而入了魔,还很兴奋?!
全天下估计这是独一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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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怡红楼那边一曲舞罢,随后便是众人意犹未尽,咽口水的声音。
仙雾依旧没有散去,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白芷若隐若现的身姿,朦胧的美感带给人的感觉像是梦境中的仙子一般,不容亵渎,只可远观。
给人的距离感十分强烈,激发了众人潜藏心底的征服欲。
祈宁坐在二楼看的十分清楚,感叹这怡红楼真是厉害,竟然那么懂得人的心理,将人类深藏在心底最原始的欲望都给激发出来了。
可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她们玩弄人的心理,却没有考虑过后果,下方的人群中,一位黑袍男子突然踏空而行至舞台上,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又是什么新花样。
只见他抱起白芷浑身冒出一股浓郁的黑气,台下几位杂役立刻便跑了上来,却发现根本没了踪影。
祈宁立刻便追了出去,可根本没有发现人影,只好悄悄地翻过围墙绕道后院与温忆汇合。
只见院子里四处都是血,一群杂役不是断手就是断脚趴在地上,隔的老远便听到了哀嚎声,肯定是那黑袍人干的好事,看得祈宁皱起了眉头,感觉有些反胃。
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温忆的下落,随即便看到一处偏房的门开着,里面灯火通明似是有人。
一走进去便看到温忆与蠢狗,还有一位头上长着一对狐耳的少女,她一看到祈宁,眼神中立刻多出了几分呆滞。
“你是白芷?”
看她头上的一对狐耳和绝美的容颜,祈宁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阿巴,阿巴阿巴...”
“???”
祈宁顿时满脸的疑问。
这少女确实如传说中的那般拥有倾国倾城之姿,祸国殃民之貌。
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眼若丹凤眉似月,红唇皓齿身姿曼妙,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可一颦一笑间都透着一丝媚意,仿佛与生俱来一般。
简直就跟祈宁心中的苏妲己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她带给人的是那种媚而不妖,艳而不俗的感觉。
就是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聪明...
一双毫不违和的狐眼中有些呆滞,看她说话的样子,很显然这是个傻子呀...
而且白天的兔耳女童也在这,正躲在狐耳少女身后,有些胆怯地看着祈宁。
看这样子,这位应该才是白芷了,可刚刚那黑衣人带走的又是谁?
祈宁一时间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搞得有些混乱,向温忆抛去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