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笑望着林垦扬长离去的背影,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的确是自己赶走他的呀。现在怎么办?穿成这样又不能出门,郁闷!
不管了,得先找找那变态到底把我的衣服藏哪里去了。苏笑笑一边自说自话,一边跳起来准备在林垦的房间里寻找自己的衣服。四周张望了一下才发现,这厮的房间真是大得不像话,也奢侈得不像话。苏笑笑像乡下孩子第一次进城一样,张大眼睛好奇地大量着这个皇宫一样的奢华房间。
上帝啊,你也太偏心了吧?同样是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为什么你让那么多人流离失所,却给一个超级无赖这么华丽的皇宫?
想起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简陋的家,一家三口挤在一套只有40平方的老房子里,唯一一个房间爸爸妈妈住,而她苏笑笑,就只能睡在客厅隔出的仅能放开一张单人床的小“房间”里。
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以后谁再说上帝是公平的,我就跟谁急。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故意偏袒这无赖,就一定是他老眼昏花,看不清这厮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虚伪本质。
苏笑笑叹口气,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这变态的衣服都放哪里去了?怎么一件也没看到?
咦,怎么房间里还有房间啊?
晕,该不会一个男人也有衣帽间吧?
果然啊,除了一面超大的镜子,其他几面墙都是柜子。好奇地拉开,不由倒抽一口气。一排一排,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悬挂、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名贵西服、休闲服、衬衣、领带……鞋柜里也是一样,整整齐齐地排满了各式各样的皮鞋……
苏笑笑看得呆住。上帝,这真的是那个变态的房间吗?也太夸张了吧?又不是演员!
仁慈的上帝啊,即使偏心,也该有个限度吧?您这也太太太太不像话了吧!心都偏到北极圈去了!对我们这样辛辛苦苦为稻粱谋的平凡小人物来说,您也太不公平了吧?这厮也好命得太过分了吧?
林肯,是总统林肯,不是那个变态,曾经说过:上帝一定是特别偏爱普通人,不然不会创造那么多。
切,骗人!
林垦,是变态林垦,不是那个总统,一定会说:上帝一定是特别偏爱本少爷,不然不会只创造了一个。
哼,无耻!
不过,不过,那变态该不会嫌我衣服太垃圾,给随手扔掉了吧?!
也不是没可能啊,自己那衣服跟这些名贵的衣服相比,真的是垃圾得可以。那件上衣,是商场换季打折时1折买来的残次品;裙子是自己在女人街50块钱淘来的便宜货;鞋子更不用说了,城隍庙小摊上15元一双买滴,嘿嘿……
“喂,你躲在这里面干什么呢?”
正在发呆,就听见身后一声轻笑,转过身去,就看见了林垦那张邪气的笑脸。
啊?我……
不知为什么,苏笑笑竟有些紧张,好像正在偷窥忽然被逮个正着。
“怎么了宝贝?你是想要检查一下衣柜里有没有藏着其他女人呢,还是想要帮哥哥整理内裤?”林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斜斜地倚在门边,眯着一双桃花眼。
“切,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啊!”
苏笑笑望着林垦欠扁的邪恶嘴脸,迅速把自己从自怨自艾自卑自怜的悲观情绪中拽了出来,就算你住在皇宫里又怎样,照样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专门以捉弄别人为乐的超级变态。
“哦!我什么时候又变成狗了呢?”林垦笑着说,“宝贝,老是这样浑身是刺可不好,当心没有扎到别人,反把自己戳痛了。就像现在,明明是你在骂我,可怎么都感觉是你比我更生气呢?”
“那是因为你皮太厚好不好!”苏笑笑没好气地说。
“哦,拜托不要人身攻击好不好?”林垦把脸凑到苏笑笑面前,“我皮很薄的,你看,那么细的胡子都能穿过来。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胡子吗?皮太厚的缘故,哈哈。”
“幼稚!”苏笑笑哭笑不得地望着他得意的样子,这厮有时候真的超幼稚。
就见林垦忽然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是,我幼稚。那么,请教成熟稳重的苏小姐一个严肃的问题,你知道什么样的人皮不厚吗?”
这厮又在搞什么鬼?苏笑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不知道了吧?”林垦神秘兮兮地凑到苏笑笑耳边,小声说,“告诉你,答案是——肤浅的人。”
晕死!
苏笑笑望着他开心的笑脸,一字一顿地说,“林大少爷,我其实真的不愿意用脚趾头鄙视你,但是没办法,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哦,天哪,苏大记者的脚趾头还长眼睛啊?真是稀奇。”林垦一副吃惊地样子,低下头仔细研究苏笑笑的脚,“这脚趾头上的隐形眼镜还真不错,我都看不到它们藏在哪里。不过,我非常想知道,如果你穿上鞋子的话,它们会不会闷得喘不过起来。”
苏笑笑顿时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