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顺我知道你很痛苦,你这种感觉只会比我曾经遭受的更难过,但是齐顺你真的不能倒下,齐家需要你,你奶奶年经大了经不起打击,齐叔的病又越来越严重,这个家只有靠你来撑了。”
齐顺一直不想这个问题,可今天却被人把他的家庭剖析在他面前,逼着他去面对。
“我很累,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撑起一个家,老大你教教我,你教教我该怎么做?”
这样的齐顺深深的刺痛了厉尘爵,他竟然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齐叔。”童童看不下去,哑着声音叫了他一声。
三人一睡二站了很久。
厉尘爵抱起童童,冷声说道:“就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挺过来,这一个月齐氏我帮你管着,但一个月后你接手,我不会再管。”
躺在沙发上人闭了闭眼,敛去眼里所有暗淡无神。
他说:“半个月,我只要半个月。”
从齐家出来,厉尘爵的心情很轻松,压在心头的大山终于不在了,他愿意走出来。
这是幸事,他为他高兴。
门口有一辆张扬的红色跑车停在他面前,冲他吹口哨:“厉总,去哪,我送送你啊!”
车里的女人精心打扮过,白色的上衣,微卷的齐肩黑发,看起来十分诱人。
他抿唇笑了笑抱着童童上车,“今天你心情看起来很好。”
“那是。”因为她想他开心一点,不要因为齐顺的事情一直心情压抑。
这是厉尘爵第一次抱着儿子坐在她的后座里。
纪染朝他们看了看说:“老公,我想去你公司上班,为你分担一点。”
“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不是突然,一个月前我就有了这种想法,我不想你那么累。”因为她会心疼,“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厉尘爵听到纪染这么说,很高兴,“只要你想什么都能做,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好好在家当你的厉太太就好。”
“那样我不是很无聊?不,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工作,顺便给你身边那边莺莺燕燕提个醒,别肖想我的男人,我纪染不是吃素的。”
说着她挥舞着拳头,一副要打架架势。
童童难得的被逗笑:“妈咪,爹地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不过你能帮到爹地却是真的。”
齐叔的公司爹地要帮忙管,妈咪能帮忙是再好不过了。
“没有最好,要是有,你爹地就惨了。”
厉尘爵好笑,“我怎么惨了,你预备把我怎么样?”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又不能休了你,打又打不过,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对付你外面的女人了。”
他原本以为会听到她说要走,想不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答案。
但不得不说,这个答案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换作以前的她,如果有这种事她一定会走,就像她消失的那五年一样,不给他留任何音讯。
他说:“不会,你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车子发动,纪染敛了敛眼眸,语气十分认真地道:“老公我们好好谈谈吧,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们试着像别的夫妻一样坦诚相待。”
徐丽的事情给了纪染触动,夫妻之间真的容不得一丁点马虎。
他不想他们也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好,我们谈谈。”这正是他想要的,他一直在等她向他敞开心扉。
童童一直静静的听着自己妈咪和爹地的谈话,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但他知道妈咪对爹地还心存芥蒂。
“妈咪,我很赞成你和爹地好好谈一次,爹地值得你依靠,有事一定要对爹地说,妈咪我们要相信爹地。”童童给纪染打强心针。
“儿子说的……等一下。”纪染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将手机贴在耳朵旁,静静的听着电话另一头传来声音,脸色大变。
车速急速前行,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我在前面停车,你们打车离开,我有急事要处理。”她的语气非常快,显然事情很急。
“什么事?”能让她反应这样大的事,一定不是小事,厉尘爵心不由的一紧。
“这事我能处理,老公你别担心。”说好的要坦诚相待,可纪染发现,说比做永远要容易的多。
可厉尘爵没那么好说话,他认定的有事,就一定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你不说今天你也别想离开。”
这一点他很坚持。
纪染握方向盘的手一顿,眸光一紧,语重心长地说:”不是我不想告诉,是现在真不方便。”
因为童童在。
不能让他知道,他的爷爷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又做了什么事。
前面正好有一个停车的好位置:“就前面,我在哪停车,你们打车走。”
厉尘爵拒绝:“送我们去公司,反正也不远了。”
“好吧。”纪染已经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平静,因为怕他发现。
五分钟后车停在厉氏集团大门口。
陆键疾步走了过来:“老板。”
厉尘爵开车门,把童童放下车,直接关上车门。
纪染回过头问:“怎么回事?”
“我陪你去。”他声音冷冽不容拒绝。
纪染深吸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刚才童童在我不好说,现在我问你,我爸妈的死是你爸所为,你知道吗?”
“所以你跟我要谈的就是这个?”
“嗯。”纪染点头:“这件事一在压在我心里很久,我不敢问你,我怕得不到最真实的答案,因为凶手是你最亲的人。”
“所以你认为我会包庇,所以你一直防着我。”厉尘爵突然感觉,他们之间的压着这座大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我更希望你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你在回避我的问题。”厉尘爵感觉自己在她心中就是个外人,反而是秦枫和她更亲近。
可明明他们的关系才是最亲密的。
“为什么你非要一个答案,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自己猜对了是不是?”他冷笑着看向窗外,心中悲凉:“难到我就那么不值得让你相信吗?那么不值得你依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