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余日过去,分出去的五组兄弟都是一无所获,对方像是彻底放弃使用这些棋子,场子里的毒品却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那些贩毒的已经控制了差不多近百人,砖头每日里也是阴沉着脸,双眼血红,胸中憋着一口恶气,最后一发狠,直接动用了帮会在警察里的关系,直接让警察来抓人查证,楚帮主一开始并不同意,毕竟这样对帮会的利益损伤也很大,部分场子可能会面临停业整顿,但砖头始终拿毒品说事,不沾毒品的原则,这是立帮之初兄弟们一起说好的,这件事儿一定要杜绝,供毒的人也一定要揪出来,无奈之下,帮主只好同意,砖头顺便把那已经控制的近百人也交给了警察,连续几天夜里,警笛呼啸不停,繁华似锦的城市上空也弥漫了一丝紧张和恐慌,事情闹得太大,砖头手里的场子近一半被勒令停业整顿,损失上千万,背后的供毒人不知是真的被吓退了,还是在谋划更大的阴谋,也消停了下来,一个星期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原来的轨道,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场青洪是输得彻彻底底的。正因为如此,虽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砖头并未放弃追查,白虎堂的兄弟所有人全部都动了起来,但就算这样,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之前的种种一切,就像镜花水月一般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不知何时从何处传出一则消息,说这背后供毒的是金帮的人,这消息传到砖头等人耳中的时候,一众人半信半疑,但还是请帮主给金帮的赵正义打电话去询问,但对方依然声称绝无此事。
青洪上层也相信金帮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不痛快,但这流言越传越广,下面的兄弟信以为真,一时间群情激愤,对金帮的敌对情绪疯狂滋长。听着下面兄弟传来的报道,张子扬敏锐察觉到这里面的蹊跷之处,“大哥,这很不对劲,这是有人在散步谣言,其目的是要挑起两大帮派的战争”,砖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节,咬牙道:“又是他,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大哥,眼下要紧的是要先把兄弟们稳住,不然恐怕要出大事……”,张子扬话音未落,一名兄弟急急跑进屋来,喘着粗气,一脸惊惶,“堂主,出事儿了,我们的兄弟和金帮的人打了起来”,“怎么回事,在那儿,边走边说”,砖头拉着那人领头向外走去,其他人纷纷跟上,都是一脸严肃的神色,原来玄武陈四堂下面的几个兄弟在通江河边的一处排挡喝酒,这里和金帮交界,巧合的是金帮一个小头目今天过生日,便聚集了一些手下兄弟庆贺一下,双方言语间都说起了这则流言,酒起上涌,这声音也就越来越大,因为这流言的蛊惑,无论是青洪还是金帮,心里都憋着一口气,金帮这边仗着人多有几人挑头骂了几句,青洪这边虽然人少,但却是几个暴脾气,两方话不多说便动起手来,起初青洪这边只有七八人,对方却有近三十人,着实吃亏不少,眼看顶不住的时候,在隔壁KTV唱歌的一名白虎堂兄弟下来买烟刚好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个兄弟他正好认识,当下二话不说跑回KTV,不多时便带出三十来号人,青洪这边得到生力军的补充士气大增,个个打了鸡血似的,金帮这边一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起初大家还有所克制,但打到后来,渐渐就顾不得了,金帮这边率先下了狠手,其中一人从厨房摸了一把菜刀接连砍到了两名青洪帮众,其中一人手臂被生生削断,温润的血喷在脸上,其他人顿时红了眼,如发狂的饿狼一般,厉啸一声,“金帮的狗杂种下狠手,上,弄死他们”,一时间,残肢断臂惨呼哀嚎直如修罗场一般,不多时地上便横七竖八的倒了十来人,金帮的占了一大半,金帮那名过生日的头目眼看势头不对,带着人边打边退之余,趁机打了个电话,不过五六分种,八辆面包车呼啸而来,近六十人手持刀片棍棒神色凶横的扑了过来,不久,青洪这边也有新来的兄弟不断加入,双方你来我往,时刻都有人倒下,随即又有新的兄弟加放,战况持续扩大,已经没人能控制得住。
砖头等人赶到的时候也不禁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双方人马上百人,挤在这条并不宽敞的河边马路上互相砍杀,草地里,马路上,饭馆中,鲜血淋漓,地下远远近近的躺着痛苦惨叫的人,有的已经没了动静,不知生死,饭店里的老板服务员早就吓得不知跑到了那里去。“大哥,怎么办”,子弹吞了口唾沫,“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两边都杀红了眼,我们上,打退了金帮的人再说”,说完一马当先跑过去,捡起地上一把还在滴血的片刀冲进人群,把一个玄武堂的兄弟从对方刀口救出,刀势一转,对方手腕被拉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手中钢刀脱落,铮的一声掉在地上,砖头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那兄弟眼看钢刀就要落在脖子上,心中已生起了绝望之意,那知奇变陡生,脖子通红的感激道:“多谢兄弟,咦……你是……李堂主”,砖头点头说了声“兄弟小心”,但往人群中心冲去,身后传来兄弟极具蛊惑的声音,“兄弟们,堂主来了,干死金帮这群狗娘养的”,众人闻听,气势又涨,野兽一般咆哮起来,子弹等人随后加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