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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想到就写

怕 官

什么人最怕官?只有当官的人才怕官,也就是小官怕大官,大官怕更大的官——其实说穿了亦并非“怕”,乃是一种诚惶诚恐的“敬畏”,由此世上便诞生了诸如“拍马溜须”、“阿谀奉承”等令人齿冷的语汇,而其中“吮痈舐痔”一词,可谓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但读来使人反胃恶心。

斯 文

斯文,文雅之谓也。——但凡真正斯文者,人品高尚,表里一致,为人处事温文尔雅,与之交往相处,犹如春风扑面,令人从心底萌生出暖融融的亲切之感。生活中亦不乏“另类”斯文者,观其相,听其言,一派儒雅,君子风范十足,然而品其心,察其行,则令人心生畏惧,不寒而栗——这种“斯文”,其实比“粗鲁”更可怕。

医 说

“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艺不近神者不可为医”——名医如是说。

“钱不达数者疾不可医,礼不到家者病不可治”——庸医如是。

于是,名医的手术刀,成为救死扶伤的“观音菩萨”;而庸医的手术刀,则成了砍向病人身心的无情“屠刀”!

幸 福

对于养花者来说,幸福就是一缕花香;

对于攀登者来说,幸福就是前面有山;

对于勇敢者来说,幸福就是有人挑战;

对于创造者来说,幸福就是一个灵感。

心 术

与天斗,没有意思;与地斗,没有意思;而与人斗——越斗越有“意思”,简直是“其乐无穷”!

朋 友

真正的朋友应是冬天里的一把火,酷暑中的一柄扇,伤痛时的一副药,跋涉时的一根拐。

从“没有一个想当母亲”说起

好莱坞明星安吉利娜?朱莉,曾以联合国和平大使的身份访问饱受战火蹂躏的斯里兰卡,她和一群失去父母的女孩聊天后,感慨而无奈地说:“她们想当医生或教师......可是没有一个想当母亲。那很奇怪。”

其实这并不奇怪。对于花季女孩们来说,面对色彩斑斓、充满无穷诱惑的美妙世界,她们的向往和憧憬正如文学家笔下所描绘的那样:姹紫嫣红,千娇百媚。——这些都没有错,追求美好,寻觅珍爱,此乃人性使然,古今中外,概莫例外。至于对将来“做母亲”这件生命进程中自然而然要发生的事,也并非“羞于启齿”,而是“不屑一顾”。然而,问题恰恰就在这里:想的,没有实现,没有想的却变成了事实;要做的,做不成,而一不屑一顾”的却偏偏不期而至。这并非命运之神的无情捉弄,而是事物发生发展的必然规律。笔者在中学执教时,就曾亲历过如安吉利娜?朱莉女士所言的“那很奇怪”的事,至今仍记忆犹新。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的一个春花烂漫时节,县里以“我最想......”为题,举行中学生演讲比赛。为了选拔最理想的选手,我发动级部近百名擅长写作的学生参与。在筛选过程中,一篇篇的文稿,“我最想的”无非是做著名的“科学家”、“作家”、“诗人”、“哲学家”等等,最小的也是做个“医生”、“教师”和“警察”I这或许是那个年龄段学生习作的“通病”,但至少反映出学生内心的一种渴望与向往——我在失望中无奈地逐篇浏览,当最后一篇翻开时,那醒目的标题——“我最想做一个称职的母亲”,使我的心不禁为之一动,仔细读来,该文没有丝毫“矫情”,作者以一个农家女孩朴实的口吻,将母亲的平凡与伟大娓娓道来,柔婉之中透着坚韧,令人耳目一新。我当即拍案叫好,但我心里也清楚,以这篇演讲稿去县里角逐,恐怕打的是“擦边球”——放着那么多伟大而荣耀的事情不去“想”,而偏偏“最想做一个称职的母亲”,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然而我鄙夷那些听起来“激情澎湃”的豪言壮语,尽管学生们的愿望是美好的。这篇演讲稿的最终结果自然是“名落孙三”,但却给那场比赛带去了一缕清新,也使评委们在打分时颇费踌躇。

旧话重提,绝非因为那篇演讲稿遭遇冷落而耿耿于怀,更不想去埋怨当年的那些评委们。我只是想说明,女孩们放着将来“必须”做的不去想,这是不是我们教育的悲哀?引导上的疏漏?即使女孩们将来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做母亲”的角色也是难能回避的。试想,没有称职的母亲,怎能有温馨的家庭?而没有温馨的家庭,又岂能有和谐稳定的社会?诚然,社会各个领域都需要且也能涌现出许多事业型的优秀女性,但对于绝大部分女性来说还是要屈从“普通”的——做一个称职的母亲吧,用温暖的爱心,用柔弱的肩膀,支撑起家庭的蓝天,这是平凡的伟大,更是琐细的高尚!一个连做母亲都不称职的女性,即使事业再辉煌,也称不上完美!

并非虚构

“如果我当”

马路边,一高一矮两个人争论得面红耳赤,嗓门越来越响,很多人围在四周看热闹。只见高者拍着胸膛说:“如果让我当乡长、书记,哼,咱们乡六村七疃八个庄,肯定比现在强!”矮者撇了撇嘴说:“吹牛皮不用上税,看样子你还能当县长吧?”高者张嘴就来:“当县长有什么?叫我当,我也能当!”这时恰巧有运动员跑过,我忿然挤进人群冲高者问:“如果让你当运动员呢?”高者嗓眼里仿佛被硬东西噎了一下,嗫嚅着小声说:“这个我不行,当运动员需要真本事!”

——什么?我顿时愕然。

“马上行动”

有一天,我到某超市购物,正选购得起劲时,忽然发现服务员一个接一个地咬着耳朵紧急传递着什么话语,当时恰巧我身边有一个服务员,就听另一个服务员对她小声说:“马上行动!”我感到十分诧异,随口问:“马上行动什么?”谁知那个服务员却把我的问话,误认为是我身边的服务员没有听明白,就不耐烦地补充说:“行动什么?你装糊涂啊,工商局和质监局马上就要来检査!”

我看了一眼自己购物筐里满满的物品,立时呆若木鸡!——难道超市里也有假冒伪劣商品?工商局和质监局下来检查,为什么还要提前打“招呼”?

“怎么剪,我说了算”

某公园正在修建中。我信步逛来,只见一个民工正踏着矮梯子,给刚刚栽植的观赏树木剪枝。我走上前问道:“师傅,这是什么树?”民工挺憨厚,他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回答:“不知道。”我问:“你连什么树种都不知道,这样随便剪不是糟蹋树吗?”民工说:“这与我无关,公司雇一个技术员来剪,每天得花多少钱?可雇我来剪,每天才20块钱!怎么剪,我说了算!”说着他不再理我,手中的剪刀“喀嚓喀嚓”剪得更加起劲。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树枝,我唯有心疼。

“我叫你吃”

某日,朋友约我到一家餐馆小聚。开席前,我推门发现二服务小姐手端热菜朝另一雅间走去,她边走边向菜盘中“呸”了口唾沫,嘴里还咕囔道:“我叫你吃!”我大惊,便知那雅间里的客人肯定得罪了这位小姐,便慌忙找老板要求另行安排。服务小姐倒是换了,菜肴也很丰盛,但我不能告诉朋友——自己吃着总觉得直反胃。

换一个角度

有一次和朋友聊天,朋友说,他以前有一栾姓邻居,人品极好,且能写善画,男女老少皆尊其为“栾老师”,在小城颇有名气,但他却有一个不雅的绰号——烂苹果。这里有一段现在年轻人听起来可能感到可笑的辛酸事: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水果不多,苹果更是少见,谁家能吃上苹果,那可是身份辅地位的象征。有年苹果收获季节,栾老师狠了狠心,托人买回一筐苹果(当时没有纸品箱,皆用绵槐条编筐而盛,每筐重60斤),平日是舍不得随便吃的,他准备保存到春节期间吃。搁置的时间长了,又担心苹果腐烂,因此要隔三差五去查看一番,一旦发现有开始腐烂的苹果,便挑拣出来吃掉。如此这般,结果一筐苹果吃到最后,栾老师吃的全是“烂苹果”,从此栾老师也就有了“烂苹果”的绰号。

栾老师吃烂苹果这样的事情,当然是那个困窘年代造成的,许多人都曾有过类似的经历。现在回头想想,当时栾老师如果换个角度,或者说是换成另外一种思维方式,那他吃进肚里的很可能全是好苹果,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然而那时却根本不可能,因为“物质决定精神”嘛!这样的事情现在大约不会发生了——生活富足了,人们的消费观念也发生了很大变化,特别是年轻人,别说:“开始腐烂”的东西,就是东西稍微有一点不新鲜,也是不屑一顾的。因此,在衣食住行上,父母与子女之间时有“摩擦”发生。譬如说吃饺子,谁家煮饺子没有煮碎几个的时候?而问题恰恰就在于对待这几“碎饺子”的态度上,老年人一般坚持先吃“碎饺子”,理由是剩下的“好饺子”可以留作下一顿再吃;而年轻人则坚持先吃“好饺子”,理由是为什么放着“好饺子”不吃却偏要先吃“碎饺子”,剩下的“好饺子”到了第二顿再吃时,也变成了不受欢迎的“二手饺子”,这是什么逻辑?于是,子女说父母“老脑筋”,父母则抱怨子女“不懂得节俭”——这大约就是人们常说的“代沟”吧?

家庭中这种争吵并无碍大局,关键是类似“烂苹果”、“碎饺子”这种现象,如今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依然大量存在,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社会在发展,人们衣食住行的观念也必须与时俱进,不然就会遭到生活的嘲弄,因此,“换一个角度”去看问题,便显得尤为重要。譬如同事老王要购置一台热水器,大家一致推荐他买“智能”型的,而他却固执己见地买了一台“普通”型的,表面看来他节省了二百多块钱,结果当看到别人家“智能”型热水器功能齐备、使用方便时,他懊悔不迭,连说自己嚼了个“烂苹果”、吃了一顿“碎饺子”——其实,老王并非缺少那二百块钱,但他缺少的是“换一个角度”。像老王经历的这类事情,生活中难道不是屡见不鲜吗?

笔者写作此文,毫无诱导人们脱离家庭实际而在衣食住行上盲目高消费之意,只是想给人们一个启示——日常生活中,经常“换一个角度”看问题,你便会发现一节省即浪费”、“浪费即节省”以及“方便即麻烦”、“麻烦即方便”等等有益的辩证法。

给您提个醒

距 离

有人故弄玄虚,说:“距离产生美”,其实那是“瞎忽悠”——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无论多美,充其量只是个幻影。这种美,大约是艺术家的“珍爱”,但我们是凡人,是凡人就得居家过日子,过日子就得食人间烟火,不充饥、不解渴的“朦胧美”,让我们毫不犹豫地留给所谓的“艺术家”吧——伽能和柴米油盐酱醋茶产生距离吗?你能和父母兄弟子女产生距离吗?果真产生了“距离”,不是“白痴”就是“植物人”!

广 告

如今是“广告时代”,其中自然不乏可信者,但那些鱼目混珠乃至自吹自擂的广告,实在令消费者可憎。“XX暖气片,一看就暖和”——这纯牌是酒后的胡说八道;“吃了XX宝,孩子长得高”——这不是现代版的“拔苗助长”吗?“去年二十,今年十八”——依此类推,半老徐娘也会变成小姑娘!“喝了XX酒,好运天天有”——使劲喝吧,从此你可以不需劳作,天上就能掉下馅饼来!——看这类广告,权当看“小丑演滑稽戏”,千万莫当真!

真与假

生活中,真的就是真的,但有时真的会被蒙上假的坏名声;假的就是假的,但假的有时伪装得比真的还要真,此谓“假做真时真亦假”。如何辨别真与假?“凡比真的还要像的东西,恐怕就是假的”——这大约可以作为辨别真假的标准之一。

深 沉

深沉者,多是思想敏锐且胸有城府的人,这种人博学善思,令人钦佩;而“玩深沉者”,‘则是令人作呕的装腔作势,这种人才疏学浅,本来是“一肚子下水”,却自以为是“一肚子黄金”,但这种人头脑并不笨,更善于投机钻营,往往在生活中左右逢源——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只有一条:离他(她)越远越好。

如此“辩证法”

“主动吸烟有害,被动吸烟更有害;与其被动受害,倒不如主动受益”——生活中的这种辩证法,不只“瘾君子”如是说,如是做。

存折·品行·叫板

近读《烟台晚报》姜磊先生《“不规矩”挑战“铁规矩”》一文,感触颇深,但联系前不久发生在烟台赵女士身上的事,尚觉意犹未尽,斟酌再三,索性来个狗尾续貂,一吐为快。

据姜先生文章称,南京戴小姐到银行存款,储蓄员为其办理完手续后竟将存折与她要存的2700元钱一起给了她,戴小姐接过钱和存折转身离开。工作人员查看录像后找上门要钱,戴小姐爽快承认,但坚决不退钱,理由是:“银行不是声明‘现金离柜,概不负责’吗?这个‘负责’是不是只针对储户而和自己无关?如果也包括银行在内,那么银行丢了钱就不该来找储户,理所当然地要承担责任。现在事情发生了,却要储户来负责,银行是不是有点霸道呢?”

一一好一个言之有理的戴小姐!

无独有偶。报载,烟台市民赵女士到某银行存了5000元的现金,存完钱后,因为赵女士没戴眼镜,加之信任银行,就没在意存折上的存款数,结果第二天发现存折上的储蓄额为5万元,比实存数多出了4万5千元。颇感吃惊和不安的赵女士,便主动到银行办理了更改手续。

——多么厚道本分的赵女士!

如果将南京戴小姐的行为划于一“另类”,那么烟台赵女士便是所谓的“传统”了。“另类”也好,“传统”也罢,单就责任而言,乃银行一手造成无疑。若说戴小姐将2700元钱据为己有,属于“品行”的范畴,那么银行的“品行”又是如何呢?我们不敢妄加指责,但实际情况人人都会见到,有多少银行端架子以“君子”自居,漠视储户的人格与尊严,粗暴地以“现金离柜,概不负责”等语“警而示之”,仿佛储户个个都是“小人”似的,这不是蛮横地向储户“叫板”吗?既然你可以无端地向储户“叫板”,那储户理直气壮地向你“叫板”一次又该如何?正如姜先生文中所言,以“不规矩”挑战一把银行的“铁规矩”,不知戴小姐的行为,是否能让银行等部门反思一下自己的霸气呢?而烟台赵女士主动办理存款更改手续,心灵可谓美矣。但反过来说,倘若银行将5000元误写成50元,赵女士发现后去更改,可能“费尽周折”出现皆大欢喜的结局,但绝不排除某些“君子”手指警示语:当面查清,后果自负,一句话便能将赵女士“顶”出十万八千里,只恐怕赵女士到头来连个“哭的地方”都找不着,甚或还要落下个“放刁撒泼”之名!——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所以,银行与储户之间,当然也包括其它部门和“上帝”之间,需要的还是一份尊重,一份诚信,而只有尊重和诚信,才能构成真正美妙的“和谐”——这,难道不正是我们人人都渴望听到的社会主旋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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