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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丫儿!丫儿!起床了,和妈妈去你梅姨那好不好?”太阳透过土房子的门缝射入房内,留下一道的纤细的暖黄光线,已经上午了。

昨晚梅婶在秀珍家用过晚饭后,俩人便约定好第二日去山上砍点树枝做柴火。

秀珍醒后,出门到田边的一口水井那打了些水洗漱。

水井原先被一块木板封住了,自从土房子的原主人在十年前离开后,石井就没人动过。秀珍掀开木板后,发现挂在石井口的木桶还完好无缺,她丢到井里打了一些水。

季节已近晚春,井水暖暖的,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梅婶告诉秀珍,这口井是整个峰山镇最深的井。她公婆说她们还是孩童时,井就存在了。她公婆说峰山镇在很久以前还是很繁华的,有王爷来这里住过,所以才打了这口井。

秀珍打好水,掏出牙粉和牙刷刷牙。秀珍从周家带出了这些东西,这是长生父亲从外国带回来,本地买不到这些,能买到的只有煮过的柳枝之类的洗漱用品。

“丫儿,快起来啦。”秀珍又催促了一声。

“妈妈,我好困,不想起来。”丫儿迷糊的说。

“你去不去你梅姨家了?”

“去,丫儿要去。”丫儿说着坐起身子,张开双臂伸了个大懒腰。

“自己穿衣服噢,妈妈去帮你打水洗脸。”秀珍转身出门朝水井走去。

“哦。”丫儿随口应了一声,她还没睡醒呢。

洗漱好以后,秀珍煮了点白粥,母子俩吃好早饭后便朝山下的梅婶家走去。

“梅婶,梅婶!”秀珍站在门口轻呼道。见没人回应,秀珍便带着丫儿在门口等待,她猜梅婶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梅婶家的门没锁。

果然,几分钟后,梅婶从左边一处小房子出来了,她看到了秀珍母子俩,便伸手跟她们打招呼。

丫儿大声喊道:“梅姨!”

待梅婶走到丫儿身边,她便伸手爱怜地抚摸丫儿的脑袋,丫儿闭着双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吃饭了没?”梅婶问道。

“吃了,梅婶你吃了没?”秀珍问。

“我吃了,刚去那边上茅房。对了,你们上茅房的话也要到这里来,这是最近的。”梅婶指着她刚才从里面出来的小房子说。

“嗯嗯。”秀珍点了点头。

“快进来坐吧,别站外面了。”梅婶拉着丫儿的小手,招呼秀珍往房内走。

梅婶进屋后在灶台边的墙角拿出两把砍柴刀,递了一把给秀珍,说:“刀有些重,秀珍你看看合不合适。”

秀珍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说:“很轻,我做丫鬟的时候经常用比这还重的刀砍柴,习惯了。”

“那就好,我们走吧。”梅婶递给秀珍俩截绳子,用来背柴用。

秀珍牵着丫儿的手,三人出门后朝左边山林而去。山林离秀珍她们居住的地方大约有半小时路程,梅婶告诉她那片山林是砍柴的好地方,而且还有很多小动物,野兔啊、松鼠之类的。

她男人在的时候经常会去山里打些野兔,不过自她男人离开后,她就再没吃过野兔了,梅婶希望她和秀珍能抓到一只野兔,尝尝久违的兔肉味。

进入山林后,正如梅婶说的一样,地上有许多栗树、松树的枯枝和一些椭圆形状的苹果大小的褐色椭球体玩意。梅婶说这个叫鳞球,生火的时候放在干草上面,燃烧起来很快。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天,家家户户都要囤一堆鳞球。

太冷的天气生火很难,直接放栗柴是烧不起来的,除非加上鳞球。

秀珍捡起一个鳞球,看着梅婶说:“梅婶,这个鳞球的表面真的像鳞片,怪不得叫鳞球。”

梅婶笑了笑,走到一颗布满沟壑的树干旁边,指着树干说:“就是这种树上掉下来的。”

秀珍抬头看向树顶,说:“上面还有好多这样的东西,都是青色的,”,秀珍转头对梅婶说:“梅婶,这种树会结果子吗?”

“会的,可以吃,要炒熟。不过它不好吃,做起来又麻烦,我们都用来烧火用。”梅婶说。

“不知道这种树叫什么…”秀珍嘀咕道。

丫儿扯了一下她的手,说:“妈妈,这是松树呀。”

“丫儿,你怎么知道这是松树啊?”秀珍好奇的问,丫儿都没去过山里,没见过植物,她怎么知道这是松树。

“妈妈你忘了,你教过我呀。”丫儿说。

秀珍回想着什么时候教过丫儿认树…噢!对了,她是教过。她爸爸长生给她弟弟买了一本植物书,秀珍把书拿到了自己房间,教丫儿认植物。

她想起来了,那一晚,丫儿可开心了。双眼冒着兴奋的光芒,坐在秀珍旁边听秀珍讲解书上的植物。

秀珍内心一阵感动,那是一本非常厚的书,没想到丫儿竟然还记得书里的东西。

“丫儿真棒,还记得书上的植物。”秀珍摸着丫儿的脑袋夸奖道。

“妈妈,丫儿厉害吧。”丫儿得意的说。

“厉害,厉害,我家丫儿最厉害了。”秀珍轻捏了下丫儿的鼻头。

“妈妈,我喜欢这个果子,带回家好不好?”丫儿拿着松果问秀珍。

“好,丫儿喜欢的话那妈妈和你梅姨多带点回去。”秀珍说。

“谢谢妈妈”,丫儿接着对旁边的梅婶说:“谢谢梅姨。”

“真乖”,梅婶笑了笑,表情深处隐藏着无奈的悲哀,她心想要是女儿没送人该多好,应该也会和丫儿一样懂事吧。

她愣愣地看着丫儿,脸上渐渐浮上笑容,她喜欢丫儿,她将会把丫儿当女儿一样对待。

秀珍和梅婶俩人捡了一些地上的栗树枯枝,用绳子把它们困成一圈。

梅婶灵活的爬到几颗栗树、松树上,砍掉那些半枯的树枝,山林是回荡着树枝断裂的噼啪声。

秀珍没有爬过树,也不敢爬树,她就负责在下面捡梅婶砍下来的树枝,然后再用手里的刀把它们砍至半米长,方便背回家。

丫儿见梅婶爬到了树上,她也想玩,对秀珍撒娇着说她要上去。

秀珍刚开始没说不让,只是让丫儿先去另一棵树旁边练习。丫儿见自己没法爬上去,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生起闷气,怪责妈妈不帮她上树。

秀珍走到丫儿身边,说:“丫儿,树上很危险的,你还小,要是掉下来的话命就没了。”

“我不管,我就要爬树,我要爬的很高很高,看很远很远。”丫儿撇撇嘴说。

“不行,别的妈妈可以答应你,爬树不行。”秀珍有点生气了。

丫儿不说话了,看着树干发愣。

秀珍走到丫儿身边,蹲下身子牵住她的手,说:“丫儿,有些东西我们不能碰,至少现在还不能碰,你还小,在树上很容易摔下来,就算是妈妈抱着你也不管用的。你想看风景的话,待会我们回家后爬到我们家的山顶好不好?在那里也可以看风景的,说不定比这里看的还远呢。你看,四周都是树,爬的再高能看的也就是树了。”

“嗯,听妈妈的。”丫儿咧嘴一笑。

秀珍很喜欢丫儿这点,不会在一件事上死缠着不放,只要换个角度和她说,她立马就能理解并接受。

秀珍接着回去砍树枝。

“梅婶,差不多了,你下来吧,小心一点啊!”秀珍对树上的梅婶喊道。

“哎,好。”梅婶说。她把手里的刀扔到地上,然后像猴子一样灵活地抱着树干滑了下来。

俩人把地上的树枝整理好,然后又在地上捡了一些褐色的松果—梅婶口里的鳞球。整理完后,俩人背上多了两捆树枝,手里多了一袋松果。

“丫儿,丫儿!”秀珍呼唤着不远处玩耍的丫儿,“回家了。”

“来了!”丫儿开心的喊道。

丫儿跑到秀珍与梅婶俩人中间,牵着俩人的手。梅婶抚摸着丫儿的脑袋,宠溺的说:“丫儿玩的开不开心啊?”

“开心,梅姨,下次我还要来这里玩。”丫儿喘着粗气说,刚才的奔跑费了她不少体力。

“好,丫儿喜欢的话,梅姨可以经常带你来。”梅婶笑着说。

“真的吗?”丫儿脸上挂着期待的表情。

“梅姨可不会骗丫儿。”

“谢谢梅姨!!”丫儿兴奋的握紧梅姨的手,轻轻晃动起来,嘴里哼起了一首甜甜的小曲:

在那宁静的小镇上,

有一个温柔的好妈妈,

妈妈哟!

在那宁静的小镇上,

有一个乖巧的好丫儿,

丫儿哟!

妈妈妈妈我爱您,

我愿把全世界的爱送您!

妈妈妈妈我爱您,

丫儿祝福您长寿与天齐!

妈妈妈妈我爱您,

下辈子,丫儿还要做您的女。

丫儿丫儿我爱你,

妈妈的心里都是你!

丫儿丫儿我爱你,

温柔乖巧的好宝女!

丫儿丫儿我爱你,

下辈子,妈妈依然照顾你。

“丫儿,这是你写的歌吗?”梅姨看着丫儿,双眼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我和我妈妈一起写的。”丫儿得意的说。

梅婶看向秀珍,双眼充满了赞叹的眼神,惊讶地说道:“秀珍,你们母子俩真是奇人呐。”

“哪里,都是编着玩的。以前我养父母送我上过几年学,老师们教了我一点音乐,但我太笨,一直学不好。”秀珍叹了口气,回想起了上学的日子。

那还是1918年的事了,当时秀珍刚满八岁,便进入了一所贵族女子学院。

秀珍养父母参加过甲午战争。在那场战争中,养母受了重伤,导致无法生育。自此,养父日渐消沉。

1910年,秀珍养父母去山里砍柴,捡到一个女孩,他们给女孩取名为王秀珍。

俩人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秀珍身上,教她吃饭、教她走路、教她善良。

秀珍养父的父亲以前是个小地主,后来被人暗算骗光了钱财,变为一个平民。但那已经是秀珍养父成年之后的事了,所以秀珍养父上过学,他深知学习的重要性。

后来,在秀珍八岁那年,俩人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欲供秀珍上学用,但没有成功。当时社会正处于动荡时期,女子想上学的话单靠钱是没用的。

秀珍养父毕竟是打过仗的人,于是他去找以前的老战友。命运眷顾了他们一家三口,有个老战友正位高权重,他帮助秀珍成功的进入了女子学校。但,学校的高额费用还是给秀珍养父母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本来俩人的工作供的起秀珍的学费的,但秀珍养父遇人不淑,染上了赌博,几年后,秀珍养父欠下了巨债。

祸不单行,秀珍养母因为此事气到吐血,加上以前战争造成的旧伤,没过多久,秀珍养母便撒手而去,离开了她心爱的秀珍。

后来,秀珍养父的债主找上门来,养父知道自己再难以养活秀珍了,于是在秀珍十六岁那年,把她送到了一户人家当丫鬟,他自己则死于债主的棍棒之下。

秀珍从八岁开始上学,上了七年学,她没有学习的天赋,但她还是很努力的学。

她最爱的是诗和音乐。丫儿哼的这首曲子就是她写的,确切的说,是她和丫儿一起写的。毕竟“妈妈”中间的歌词是丫儿填的。

“这还叫学不好啊,写得这么好,唱的还这么好听,你们娘俩可有才华了。”梅婶竖起了大拇指。

“梅婶您呀别夸了,我都不好意思了。”秀珍红着脸说。秀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夸耀的。

“梅婶,我们回去吧。”秀珍拉了拉背上的树枝,调整至一个舒服的姿势。

“好”,梅婶说:“丫儿,小才女哟,走了。”梅婶对丫儿笑道。

秀珍和梅婶牵着中间的丫儿的手,有说有笑地往家走去。她们谈论着丫儿、谈论着背上的树枝与袋子里的松果。

不多时,三人到了梅婶家门口。

“秀珍那,这些东西都给你,应该够烧两三个月了。”梅婶说着欲往山上秀珍家走去。

秀珍拽住梅婶的手臂,说:“梅婶,我们用不了这么多,你身上的你留着用就好了,反正以后还有时间去山上弄这些东西。”

梅婶笑了笑,她指着右边的一栋破烂的房子,说:“我平时把弄来的树枝木柴放那里,里面的存货够我用半年了,这些你拿去,拿着吧,不然放我这要发霉了。”

秀珍见此也不再推辞,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元,说:“梅婶,你摊开手掌。”

梅婶摊开手掌笑道:“咋了?神神秘秘的?”

秀珍把银元握紧,递到梅婶手里,说:“梅婶,今天你一定要收下这个,不然我的心难安。你帮了我们娘俩这么多,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总感觉心里难受。”

梅婶轻甩了一下手臂,然后放下背上和手上的东西,把银元塞回秀珍的口袋,生气的说:“秀珍,你梅婶我不要你的钱,我把你和丫儿当亲人一样看待,你要是再给我钱的话那我们就不好相见了。”

“可是…”秀珍欲争论道。

“秀珍你别说了,这些钱留着丫儿以后上学用。你不是说过吗?上学要花好多钱,上学很重要,我们要让丫儿有学上,这就算你对我的感谢好了。”

秀珍眼睛渐渐被泪水模糊,她想不到梅婶竟然会为了丫儿着想。

“秀珍,实话跟你说吧,我很喜欢丫儿这孩子,听话又懂事,真的,你要好好培育她,我猜她以后会是个厉害的人物呢。你把这些钱用到丫儿身上,以后丫儿出息了,我这个做阿姨也就欣慰了。”梅婶宠溺的看着身边的丫儿,她当真把丫儿当女儿看待了。

秀珍也放下了身上的东西,双手拉着梅婶的手,眼含泪光的说:“梅婶,我想让丫儿认你做干妈,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这真是太好了。”梅婶高兴的说。

“妈妈,那我是不是要喊梅姨干妈?”丫儿一脸期待的说。

“是啊,你看梅姨对你那么好,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你梅姨。”秀珍严肃的看着丫儿说。

“好呀,那丫儿是不是有俩个妈妈了?”

“是啊,丫儿想不想要俩个妈妈?”秀珍问。

“想!我喜欢妈妈,我还喜欢梅姨,不,干妈。”丫儿牵着秀珍和梅婶的手掌,卖力的甩动,以表示她激动的心情。

梅婶的眼眶红了,她终于有个女儿了。她蹲下身子把丫儿抱进怀里,嘴里念叨着“好丫儿”。

良久…

梅婶放开了丫儿,丫儿伸出小手轻轻擦去梅婶眼角的泪水,说:“干妈你别哭,丫儿会乖乖的。”

“丫儿,不关你的事,是干妈眼里进了灰尘。”梅婶说。

“那丫儿帮你吹。”丫儿把嘴唇卷成一个圆,朝梅婶的眼睛凑去。

梅婶轻轻摸了摸丫儿的头,宠溺的说:“干妈好了,没事了。”

“嗯嗯。”丫儿摇晃着脑袋看着梅婶的眼睛说。

“秀珍,我们上去吧。”

“好。”

俩人重新把树枝和松果拿好,正欲朝秀珍家走去。路上一个牵着黄牛的老农正朝秀珍三人走来,梅婶对着老农喊道:“王老,您吃了没?”

“吃了,小梅你吃了没?”王老沙哑的嗓音问道。

“吃了,刚从山里回来。”

“哦”,王老走到梅婶身边,目光看向秀珍母子俩,说:“这女娃娃长的真可爱,小梅,这是你家的贵人亲戚吗?”

“是啊,她们暂时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梅婶礼貌的说。

“哦,住的习惯就好。”王老说。

“爷爷,我和我妈妈喜欢这里。”丫儿仰头看着王老说。

王老咧嘴一笑,露出仅剩的六颗淡黄色牙齿,说:“这小女娃真会说话,以后不得了哦。”

“大爷您过奖了。”秀珍轻柔礼貌的说。

王老看向秀珍,赞叹的点了点头,说:“这女娃娃是你的女儿吧,长的和你真像。你有福了,有个这么乖的女儿。”

“谢谢大爷的夸奖。”秀珍依然礼貌的说道。

“嗯嗯。”王老半眯着笑眼看了看秀珍和丫儿,然后拉了一下后面的黄牛,对着梅婶说:“小梅,走了,喂它吃些草去。”

“您慢走。”梅婶语气温柔的说。

“大爷您慢走”,秀珍说完此话后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改口道:“王老您慢走。”

“嗯…”王老应了一声,牵着黄牛慢悠悠的往山林方向而去。

王老走后。秀珍说:“梅婶,这个王老是谁啊?”她没有把“你好像很尊重他”这句话说出来,毕竟此话多少有点不好的意思。

“王老啊,他都八十多岁了。以前是镇长。他老人家对镇上的每一个人都很好,大家都很爱戴他。可惜他的命运,唉…”梅婶叹了一口气,似乎触碰到了难言之隐。

“梅婶,不好说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们先回家吧。”秀珍说。

“你和丫儿在这里长住,以后肯定会经常与王老接触,了解一下他也不是坏事。”

“王老早年丧妻,独自抚养着五个儿子和三个女儿。五个儿子后来都在朝廷当差,那个时候清朝还在。甲午战争时,王老的五个儿子全部战死,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后来,上头让王老做了这里的镇长,做镇长的时候王老都已经六十多岁了。那个时候峰山镇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清朝也没了,上头派王老做镇长纯粹就是敷衍人家。”

梅婶深呼吸了几次,接着说:“王老做了镇长后,完全没有当官的架势,虽然峰山镇只有十几户人家,但王老对每一家都特别好,平时谁家有个困难他能帮就帮。而且王老和秀珍你一样,也读过书,懂得很多,这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能指点一二。”

梅婶笑了笑,说:“秀珍啊,你别看王老年龄这么大,他身体可硬朗着呢,家里还种了俩亩田,基本全靠他一个人打理。”

“好厉害的好人家。”秀珍被梅婶的介绍镇住了,没想到这个王老这么厉害、这么善良。

“梅婶,那王老的其余三个女儿呢?”

“她们啊,嫁到蒙平市去了,平时逢年过节的会一起回来看王老。“女儿们都很孝顺”,王老时常在我们面前提起这句话。”

秀珍抚摸着胸口,似受惊的说:“还好他三个女儿孝顺,不然就太惨了。”

“妈妈、干妈,我饿了。”丫儿打断了秀珍与梅婶的谈话。

“就饿了啊?那走吧,回家去。”秀珍说。

梅婶再一次放下身上的东西,说:“等会,我拿点菜给你们。”

“梅婶,不用麻烦了。”秀珍说。

“没菜怎么行呢。等会就好。”说完便朝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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