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芸微醺，沉浸于一种轻飘飘的松弛感，她聊的话题郑毅斌都感兴趣，完全没有冷场的尴尬，时间倏忽而过，转眼已经过了零点，无论如何也该回去了。
小餐吧离酒店不远，郑毅斌陪她走回去，见了凉风，酒意冲上来，佟芸脚步轻晃，一只手紧紧攥住郑毅斌的衣袖，他也不以为意，替佟芸拎过手包，任由她将自己当做人形手杖。
回到酒店，佟芸忍不住点开郑毅斌的朋友圈，内容并不多，偶尔转发的文章还有一些风景照，几乎没有文字，还有一张照片，是郑毅斌揽着一个大男生的肩膀，男生歪戴着棒球帽，郑毅斌戴着墨镜一脸笑容，阳光明媚。那应该是他的儿子，佟芸想。佟芸清楚自己早已不是应该好奇的年纪，却又控制不住想要捕捉这些照片背后的信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佟芸匆匆忙忙洗漱整理，手机上响起邮件提示，是意向合作公司问他们返程飞机何时起飞，是否有时间再见面。
佟芸赶紧找来同事，立刻出发赴约，路上她给郑毅斌发信息：“对方邀约了，谢谢你！”
后面的会谈非常顺利，他们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当下就把事情敲定了。
晚上佟芸登机等待起飞。
“我刚刚落地。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再次感谢！”
“恭喜恭喜，不必客气乐意效劳。”
佟芸关掉手机，吃了一片褪黑素，在唇上涂了厚厚一层润唇膏，戴上眼罩，希望能一觉睡到上海。
漆黑一片中，她的脑海里那间小餐吧的样子亮起来，窗前的自己仿佛还是少女，而郑毅斌的眉眼柔和温暖，啤酒的味道好像还停留在齿间，她还能回忆起抓着他的衣袖时羊绒的触感，夜风很冷，她的双颊透着红润的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