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迷失的迷迭岛,一场阴谋覆盖下的鸠占鹊巢,感情的萌发终将被利益所湮灭。
阿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迎接大陆来客的时候,乌央央的人群中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自此就再也忘不掉了。
那时周围的朋友起哄般的把她推搡到那人面前,周围热闹依旧,不远处是姐姐和来客的交谈声,一如既往的温柔典雅,身后是阿昔起哄的笑声,一切都是那么寻常。
阿苑抬起头看着眼前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男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耳边竟静的无声,阿苑伸出手,用她最为动听的声音说:
“你好,我是林苑,曲林苑,你可以叫我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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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窗边的风铃响的厉害,顺带着外面各种各样的嘈杂声,阿苑忍无可忍起身对着窗外就是一声大吼:“想要说法就去新岛主家,来我们曲家是来讨打的么?”
突然间的一声让一群人安静了不少,但又立马有人站出来指责她:“明明是你们曲家包庇曲林末,现在还敢威胁大家,你还以为你们曲家一家独大吗?你们姓曲的没一个好东西!”
阿苑呵笑,语气里满是嘲讽:“有时间不赶紧去舔舔新岛主,我们姓曲的可没那个能力一家独大,也不过就是养过这个岛几百年而已。”
“曲林苑!大言不惭,你特么还要不要脸,真以为没人敢动你了”
“我们敬仰曲家百年地位可不是让你这样拿出来瞎撒泼的”
阿苑撇嘴,:“敬仰?你不怕罗珏听到这种话从地里爬出来掐死你。撒泼?只有你这种三八发脾气才叫撒泼。混账狗屁,真把罗珏当大腿使劲舔了?鼓掌鼓掌,要前途就得没皮没脸的无时不刻换着舔……”
哪怕平时听说过曲家小小姐是什么样子,可是现在一领教还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是大家族教出来的大家闺秀。
“曲林苑!”楼下人群中传来一声重咳,周围人自动让出了一天路,井婆拄着拐杖,弓着身子艰难的走到最前面,像是要用尽最后一口气,指着阿苑沉声道:
“曲林…杀了井桑”
阿苑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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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姓林,据说十分温柔体贴,而父亲据说却是个空有皮囊的大老粗,据说几乎每天都对母亲说:“你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我是男人当然要这样…”
“女人就要好好在家待着,别整天想外面的花花世界。”
阿苑生在七月,那时的迷迭岛也如现在的迷迭岛一般,繁华,亲和。曲家圆子里的玫瑰都是父亲亲手种的,听姐姐说父亲希望她像花一样美丽,静好。奈何防不住她真的像那圆子玫瑰一样,美丽,张扬,又带刺。
据说父亲爱惨了母亲,车祸现场父亲是被翻倒的卡车生生压死,而父亲护着的母亲是因为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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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习习吹过,窗边的风铃沙沙作响,似乎在等待旧人的归来,躺在编织椅上额阿苑微微睁眼,阳光出奇的刺眼,她抬手遮住双眼,掩住那一缕苦涩。
坐在她身边的辛弋见她的反应,轻笑,伸手去为她遮住阳光,他随口说:“迷迭岛的阳光真是刺眼呐,以后就少见了。”
阿苑把手放下来,看着悬在半空替她挡光的手掌,说:“迷迭岛的阳光一如既往的耀眼。”
辛弋目光沉沉,眸子里满是他给她最后的温柔。我的阿苑也一如既往的耀眼。
两人一时无话,阿苑突然侧过身背对他,平静的询问:“什么时候离开?我送你。”
辛弋收回替她挡光的手,回答她:“马上就走,你不用送,安心待着吧。”
“好…”
辛弋也喃喃:“好…”
墙上的时钟指尖滴答滴答,风铃沙沙作响,遥远的地方传来众人的欢呼声,辛弋起身,做他最后的道别: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就算已经一无所有也要好好活着,就算被整个迷迭岛抛弃也要生活下去,就算我们再也不会相遇…就算我们都会和另一个人共度余生,哪怕…你爱我,我也爱你。你都要坚强下去。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阿苑回答他:“你也是”
背后的门声响起,阿苑穆然起身,对着那个背影大声说:“我是林苑,曲林苑,你可以叫我阿苑。”
那人背对着她看不到身后的她早已泪流满面,她似乎分不清现实了,她听到有人说:“我是辛弋,我的阿苑。”
我们深爱着彼此,也终极再也不见也有可能若干年后,你执那人手,道往事沧桑,不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