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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学校报到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青山本不老,为雪白头;

本是少年多情为伊动,不可避免;

本是少女痴情与君恋,情窦初开。

正值2009年九月份上旬,知落与他的父亲经过四五小时的车程,于十二点终于来到了即将沉淀学习四年的武汉。这里车水马龙,奔驰、宝马、奥迪等豪车一辆接着一辆,更是美女如云,青春无限,很年轻的一个城市,传说中的百万级大学生,就是这里了。街边绿树成荫,人行不绝,人行道两旁的高楼大厦一排排高耸矗立。

这些华丽让父子俩显得格外的兴奋,武汉终究是个大城市,尽管有人说这是全国最大的农村城市,但比起家乡公安县的几辆客车,唯一的207国道,不经意的对比都会产生天壤之别。

从付家坡车站下车后,知落的父亲就打通了他在武汉朋友的电话,等待的过程是相当漫长的,当到了父亲朋友那里才知道,她是怎么来接到父子俩的,先是11路,,然后等车再转,再转,看着很繁琐的操作,茫然的跟从与脚步的紧随,直到下午四点钟才找到他们俩住的地方,那晚知落和父亲一起睡在只有一米五宽一米八长的床上,两人累而高兴的睡着了。

朋友家是做粉馆生意的,姓龚,老家的人都叫龚师傅,家在知落的对面,近几年回去的少,只是过年的时候,回家走下亲戚。最早之前他们家是做木工,卖家具,那几年做这个挣钱,所以就学着做,但是家里的年轻人逐年往外走,经济并不景气,所以随大流的外出打工。他们大约是06年左右来的武汉,当时已经有人外出做粉馆生意挣钱了,龚师傅是精明的,尽管一点都不懂,但是上手很快,并且调味很正,同很多没有文凭的农村人一样,做粉店简单并且利润大。选址在华农,做的学生生意,一年能赚15万左右,就是辛苦一些,起早贪黑。

第二天,父亲在朋友妻子陪同下找到了儿子的学校---湖北工业大学商贸学院。一个三本院校,在学费概念里面,三本的学费相比大专和二本及以上的学费都会贵一些,并不在于三本的专业或学校有多好,而是三本的学校都是民办,没有政府支持,运营成本高,导致学费居高不下。一个三本学校学生的花费大概在2万左右,相对一个普通家庭,孩子的学费成本基本会占据40%-50%。在这之前,不是没考虑过花费的问题,只是父亲一直坚持上个本科学校,听其他人说市场竞争优势会大一些,所以还是咬牙坚持了。

选择这所学校之前,知落的堂哥、表姐、表姐夫都帮助了许多,堂哥对电脑懂一些,所以用电脑咨询学校情况,表姐也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上网查询,表姐本是身孕在身,上网时间很有限,姐夫通过自己的人脉也帮忙询问,他们都尽力为知落考虑、抉择。专业是知落不曾改口的---市场营销。因为他觉得大姐的大学是浪费了的。她学机电,但是毕业后就结了婚,然后自己和别人开店卖衣服,接着就怀孕了,白白浪费了三年,所以考虑到不能让自己所学的专业在毕业后没有用处,考虑到营销的范围很广,各种商品以其狭义的概念来推广都可以算作是推销。而推销只是对营销的一种狭义的理解,毕业后可以自己开店,尽管用到的可能没有书上学的那么专业,但是还是能用到所学的,还可以到营销公司,营销中心公司里上班帮别人做事,而学校的选定首先是由大姐海选而的,考虑到地理位置,学生量的多少都还不错,然后由哥哥进行全面考察,介于这个学校名声不错,学生对学校的评价也不错,地理条件接近光谷,交通便利,接近农业银行,工商银行,华夏银行,汉口银行所以选择了湖北工业大学商贸学院就读。

“杨家湾,到了,请乘客依次下车,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听见公交自动提示的专业报告,王阿姨带着知落和父亲下了车。学校大门气势恢宏,大气磅礴,还有两排声音嘹亮的漂亮学姐喊着“湖工商贸欢迎您”走在干净而宽阔的马路上,两旁是葱郁的常青树,还有错落在路边的学生宿舍,近一点,是一个大型的停车场,停车场后耸立着九层高的鸿博楼,紧挨的是阶梯教室,大概能容纳五六百人的,左边是科技楼,里面是老师办公室,还有学生上课用的液晶电脑,科技楼前面是一个封闭的网球场,没有人打,一系列的场景一下子映入三人的眼球。

由于是开学,各种学生装扮的青年人迎面走来帮助他们提东西,胸前还挂着对于知落模糊的工作牌,并不清楚那是什么。行政楼,教学楼下,各个顶棚占据某一隅。管理系,经济系,土木工程系,机电系等“哇,不错,还有水池。”只见水柱交叉成形,喷约约两米多高,源源涌现成M型,水池下是一汪清清的池水,就像是一条流动的小溪,里面有红白黑色的金鱼,还有水墙,流动曲线很美的画卷,游鱼自由地嘻嘻在每个角落,一群一群的跟着头鱼,像在挑动心里压抑的人们,有时还颤动一下,惊吓了,跑了,喔,是旁边有人在细细的看着这些有趣的小家伙,不小心惊动了它们,于是它们害羞的逃走了。

报名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城市里的人讲究次序,所以人们都是排队等候的,父亲跟着人群的蠕动而一点一点的前行,排了很久,知落不时的与他替换着等待,听着旁边有人叽叽喳喳的说话,明白了该是取钱的时候了,于是让父亲把箱子里的一万五千块钱找个地方取出来,是在厕所里拿出来的。在来之前,知落的母亲说带着现金去不安全,大舅也说是不安全,但是敢带,他身体结实,并且出门次数多,但是父亲还是选择了带在身上,只是放在了行李箱里,他急匆匆的进去,又慌忙的出来,一沓钱,旧的新的都有,显得厚厚的。

知落的家庭并不富裕,但小时候挺顽皮,经常做坏事,用刀把菜籽花的花瓣一朵朵砍下来是常事,说是为了练习刀法;有时出去玩,会把蛇打死后,扔到隔壁邻居家里,吓唬那些姐姐们;有时也会把稀泥巴扔到满墙都是,为此也挨了不少打骂。父亲是兄弟中最小的,听说那是奶奶四十二岁的时候生的,兄弟们都叫他老幺,亲切而实在,知落的奶奶一共生了七个,六个男的,一个女的,听说死了一个男的,生下来就死了。爷爷是在父亲12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爷爷是个裁缝,算是个手艺人,养活全家,当然那个时候,饥一餐,饱一餐,很难说能养活家里所有的孩子。没有父亲的孩子,注定是要被欺负的,知落的父亲小时候,就被他的哥哥嫂嫂们欺负过。父亲18岁开始学艺,从事厨艺,30年如一日,性格温顺老实,没见他和其他人发生过矛盾。

父亲的姐姐就是知落的姑妈,也是知落唯一的姑妈。姑妈家里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孩,长的都很漂亮,大姐的性格外向,像她的妈妈,脾气不好,容易就一些事情吵架,二姐的性格内向,像她的爸爸,不喜欢说话。但是知落很少叫二姐,一直都是叫“小小”,也是从小玩到大的,由于年龄相差不大,只有三个月的时差,叫姐姐觉得没有叫“小小”亲密,她也喜欢知落这么叫她。姑妈一直对知落很好,小时候每年都会给知落压岁钱,尽管自己家里有两个小孩,唯独知落是一个独生子,那个时候都又没有什么钱,所以姑妈是选择性的给钱,但是知落每年都不会被忘记。姑妈家是种地的,那里是大规模的平原,每家每户都有大面积的地,并且是干旱地,适于种植棉花,棉花的价格比水稻好,所以姑妈的家境比几个哥哥的都好,听两个姐姐说姑妈是由于姑爷是个医生,条件好,并且还长的帅才嫁给他的。知落对姑爷的印象是觉得姑爷有种幽默的细胞,给人的感觉很轻松。

人在年轻时,容易冲动不懂事。在知落的父亲那个年代,饿一顿饱一顿的,亲情就没有现在的人强调的那么重要了,父亲的大哥即知落的大爷是几个兄弟中经济条件最好的。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就已经买上了车,开始做生意,只是人都是自私的,首先考虑的还是自己,大爷并没有帮助他的兄弟们,没有给他们提供赚钱的机会,反是欺负与鄙视。父母死后留下的就是一群兄弟,最亲的人就是这群兄弟,只是作为大哥好像不懂得这一点,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没有尽好照顾好他的弟弟的职责。

知落的母亲是知落的外婆所生孩子中最小的一个。母亲有两个哥哥,大哥是同母异父,早年不听话,喜欢打架,直到现在也有点痞和霸道,这给知落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并且娶了个自私的妻子,所以对谁都不好,谁都不是他真正的亲人,包括对自己的孩子。都说中国的父母什么都是想着自己的孩子,这一家感觉有些除外,感觉就不像是亲生的一样。每次犯错后,就类似于现在的家暴一样,身上总是亲一块,紫一块,当然这只针对他们自己的儿子,偶尔也会连带着一起责罚。他有两个孩子,一个叫刘华,一个叫刘娟,刘娟是姐姐,但是只读到初二就辍学了,只是觉得女孩子不应该读那么多书,应该早点出来做事赚钱,这也是农村许多父母的思想,刘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没有抱怨,没有反抗,没有拒绝,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完全的服从;刘华是她的弟弟,也是知落的弟弟,知落大他四个月,只是两个孩子潜移默化的受了父母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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