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寿城王财主杀人栽赃陷害被抄家一万两白银做惩戒,并对各方受伤害家属作出应有赔偿,此案到此终结。就在城内大兴土木开建新街的时候,衙役马小毛在巷道里“遭人暗算”昏迷不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马小毛在城里临时租的房里躺着,气若游丝,面色苍白,已经昏睡了十天。旁边的大夫切着脉,眉头紧锁。
床边的王县令着急万分问询:“大夫,怎么个说法啊?”
大夫收起胳膊捋了捋胡子回到:“大人,这小爷不像是中了毒啊。”
王县令直跺脚:“那怎么昏迷十日不醒啊?”
大夫想了想说道:“气象玄若,但脉象平稳,命悬一线,但气血正常,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这病着实看不懂啊。”
王县令:“那可有什么法子给治治啊?”
大夫:“这症找不对,我哪敢下药啊?我这只能开个补方熬成汤,慢慢调理。”
王县令原地急得直转圈:“秦都头!那个死胖子问的怎么样了?是不是他干的?”
秦都头赶紧上前一步:“回大人,王财主已经被我们严刑拷打十日了,招是招了,但是招的话都跟这情形对不上,想必是被打急了胡口乱说的,的确不是他干的。”
王县令:“哎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夫打呼:“哎,哎,大人,小爷睁眼了!”
大家一窝蜂围了上去。
县令看着看着微微睁眼的马小毛:“哎呀,马大人,你可给我们吓坏了啊,感觉还好吗?”
马小毛:“额,嗯,有点饿……。”
县令赶紧喊:“吩咐厨子,赶紧把炖的银耳燕窝汤给端上来,给马大人吃点,这躺了十天了,可不饿坏了嘛!”
马小毛微弱说着:“这是在哪啊?”
县令说道:“哎呀,这是我家宅邸,马大人别慌,慢慢来,可还记得是怎么受伤的吗?”
马小毛:“额……,想不起了,我就记得……,我好像吃……,太上老君的仙……仙丹。”
县令赶紧扶着马小毛,让他躺好给他盖好被子。
县令:“没事啊,放心,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这就去通知你爹娘来照顾你,安心养好。”
县令轻轻拉着大夫的衣襟示意出去。
县令带着大夫到门外问:“大夫,你说这会不会是伤到了脑袋,神志出了问题。”
大夫捋着胡子说:“按理说应该不会,但是也不能保证,毕竟十日没有进食只咽下去一点高汤,这一般人肯定早不行了啊。所以,估计,有可能,差不多是被饿迷糊了。”
王县令赶紧摆手:“行行行,你赶紧忙去吧,来人,燕窝怎么还没端上来呢?”
大夫作揖告辞,身后秦都头走来:“大人,那王胖子怎么说?”
王县令皱着眉头:“赶紧给撵滚蛋!”
“是!”秦都头转身走去。
王县令望着夕阳西下,叹到:“哎,这要太师回来咋办啊?造孽!”
秦都头一路走向衙门,进了大牢就听见里面“啪啪”鞭子响。王胖子被栓在木头柱子上被段云飞抽的是一点人型都没了。满头满脸都是血,这十天下去眼见着王胖子从四百斤瘦到了三百斤。
秦都头喊着:“老四,别打了。”
段云飞回头看着老大来了:“老大?不问了?”
秦都头:“嗯,给他松绑,通知他家里人来拉走。”
段云飞:“马小毛怎么样了?”
秦都头:“醒过来了,应该能挺住了。”
秦都头走在王胖子的面前拽着王胖子的头发抬起脸:“死胖子,出去以后赶紧收拾家当滚出寿城,以后要被我看到一次就打你一次!听到没有?”
王胖子:“嗯,嗯。”
秦都头转头走去,段云飞赶紧招呼旁边小差:“放了放了,送回家吧,”然后跟着秦都头走出。
秦都头和段云飞走进大牢的值班房,伸手拿起旁边的酒坛到了一碗酒,一口闷下。
段云飞在旁边又给秦都头倒上:“老大,这马小毛到底咋了?”
秦都头坐下说道:“查不出来,不像中毒,就剩一口气,今天可算是醒了过来。”
段云飞也坐了下来:“是怪啊!咱也大大小小案子查了十来年了,这第一次碰上这怪病啊。”
秦都头,抓起了旁边的花生米,拨了吃:“哎,还好是有惊无险,不然就麻烦了。”
段云飞歪着头问道:“这马小毛到底什么来头啊?这一阵我闹不明白了啊。”
秦都头:“细节你别问,知道多了不好,你就记得以后要碰到那个王半仙,第一时间通报我。”
段云飞:“以前废街卖葱的那个?”
秦都头:“那是当朝太子的老师,王仲年!”
段云飞:“哎哟,我勒个去个大叉的,裂开了啊!太子太师啊?”
秦都头:“哎,没想到吧。”
段云飞:“我就把脑子拿下来里里外外重刷一遍也不可能想到这啊。”
秦都头:“嗯,就这点事,县令已经下令了,增派人手,全部撒出去寻找太师下落。”
段云飞:“嗯,马上就办。”
“老大!老大!”门口跑进来的是踏云梯粱一令。
粱一令进屋赶紧跑向桌边,把怀里的文书递给秦都头:“哎呀,可找到你了,跑了满趟城。”
秦都头打开文书看了一会:“这啥啊?空洞派?”
粱一令喝了一碗酒抹了嘴说:“是啊,空洞派十五日后路过咱这,发了文书过来,希望在城里休息三天。”
秦都头打呼:“三千人?”
段云飞伸头看去:“啥玩意?”
秦都头把文书给段云飞说道:“三千弟子!在这歇脚,去参加武林大会的。”
秦都头又转头看着粱一令:“这为啥从我们这走啊?”
粱一令说:“嗨,今天武林大会在九华山开,这空洞派本来也不该走咱这,说是半道上带的伙食不够,从咱这拐一头,修整一下。”
秦都头:“真他娘的事越多越来事,一群地痞搞什么武林大会?”
粱一令说道:“这空洞派是这两年才起来的,听说在冀州势力很大,连萧国皇帝都不敢得罪,门下三万弟子,横霸一方。”
秦都头:“关了城门,不给进。”
粱一令说:“老大,要不要禀报县令一声,这事情不好弄,三千人堵到城门口,万一打起来,咱扛不住啊。”
秦都头:“进城了更难办,就咱这几十个衙役,能管得住他三千号人啊?”
粱一令:“也是。”
段云飞:“哎,要么叫县令通知李知府,李知府那不是一个营的兵力吗?派兵过来。”
秦都头想了想:“也行,你快去通知县令。”
段云飞喝了半碗酒,揣上文书跑了。
又过了五日,马小毛已经生龙活虎,在城里自家的院子里练着杨戬给他的狗拿耗子身法秘籍。这县令看着马小毛很快就下床好了,就赶紧出钱给他在城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买了间小宅子,让他父母一起在这里扎根了。又让马小毛在家安生歇息把伤养好再上班,带薪休假。马老二和老婆肯定感激不尽求之不得,便如此定下了。县令还让老季以后就跟着小毛子,当个保镖照应着。老季也挺乐意,天天白天就来看小毛子,在院里给他家帮忙拾捯拾捯,毕竟新搬的家,折腾。
马小毛跟着这秘籍上一页一页摆的姿势学,但是搞不懂到底啥意思。姿势很怪异,一页和一页的动作也压根连不起来,都是一个一个独立的招式。这练起来枯燥无味,老季说他这练得跟个大傻子一样,就随便练练走个流程就放弃了。
小毛子更喜欢那把断刀,那三只眼的确没骗人,这刀看着破,那砍树劈柴可比柴刀都好使,随便砍,还不用使大劲,一刀就断。马小毛爱不释手,拿着刀还去找了铁匠,让给修修。铁匠也是折腾了两天,钱又退给马小毛了,整不了。这刀是怎么烧他都不热,放水里也滴水不沾,拿锤砸是使出吃奶得劲砸也是纹丝不动。铁匠说小毛子这刀可是口宝刀,自己能力有限修不了这刀。小毛子也就作罢,买了个刀套,就整天背在身上了。
话说小毛子这些天晚上也在想那天杨戬说的事情,这天南地北的,到哪去找武曲星呢?还有这太白金星的仙丹吃了有啥用呢?飞檐走壁、力大无穷、钢筋铁骨一个都没啊,奇了怪了,药劲这么大,吃完了没效果,哎。一脑袋浆糊,想不明白。
说着说着,可就又十天过去了。
空洞派三千众人可就黑压压来到了寿城门下,秦都头带着一干弟兄在城门口迎接。王县令他们是不会来的,为啥呢?因为江湖就是江湖,官场就是官场,官场的人是不跟江湖的人照面的,一是看不起,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派了秦都头去迎接,给个台阶下就行了,毕竟秦都头以前也在江湖混过,也算半个江湖人。
空洞派三千众人停在城门前,各个身穿白裤黑衣,脚踏水牛皮鞋,头顶红色扎布,十八班兵器是样样都有,一面两丈大旗,上面黑白条纹中间绣了个空字。
秦都头一看心想:“这都什么他娘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