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国,正在餐厅里吃着鱼排鹅肝的厉南景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笑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夏暖暖一脸的莫名其妙。
“暖暖,唯一把厉氏搞破产了。”
“什么!”夏暖暖喊着直接站了起来,“你,那那那,现在怎么,你还笑啊,我们赶紧回去吧。”
厉南景抿着笑看她,“你先坐下,不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厉氏怎么可以毁在唯一手上,你真的是,我就说了我们不应该放他们一群小孩子在那里,我不要蜜月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不要急。”厉南景将夏暖暖的那份牛排切好推带她面前。
“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做了。”厉南景笑,“但是当时的那帮股东不好糊弄,现在可以了,这招很好,非常好。”
“你是什么意思啊?”夏暖暖将信将疑地坐下,仍旧一脸后怕地看着厉南景。
“这件事情只会是公司里的人知道,并且公司里的人一个都出不去,哪些都是假的,法院的通告,清算组,不过就是一场在公司里的演习。”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你是阻止不了有人会小团体讨论的,那么就要看看哪些人跟那些人是小团体,又要如何给外面放消息了。”
夏暖暖愣住,“你是说,那些窃取公司信息的人?”
“恩,抓虫子的好办法,只不过对于真正的员工和其余的股东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能被接受的严肃的玩笑。”
“那,他们会干扰到唯一吗?”
“自然是会的,可能会对厉氏产生影响,也可能会导致一部分非常优秀的员工的离职,但是只要操作得好,百利无一害。”
夏暖暖还是不太能够理解,“他胆子太大了,如果以后员工对公司都不信任了的话,那怎么办呢?”
“这就要看他的手段了。”厉南景咽下了一口鱼排。
“做决定的人就要果敢,决绝,利落,拖泥带水的才会坏事,唯一很优秀。”、
“你不要夸他,这种事情我不想听到第二次了,万一失败了,唯一的一辈子就毁在这件事情里了。”
厉南景伸手揉了揉夏暖暖的头发,“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什么地方啊?”
“惊喜,不能跟你说。”
“我已经被惊吓到了。”夏暖暖一脸的后怕,“不会惊喜变成惊吓吧。”
“哈哈。”厉南景笑,“不会,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
“到了那里你就会喜欢了。”厉南景笑着吃东西,看着夏暖暖的眼睛一眨都不眨。
别墅,许恒带着吴茜走到了楼上的卧室里,落地窗旁边,一个穿着黑色家居服的男人背对着他们。
“许恒。”
“真的是,好久不见啊。”
许恒皱眉,越发地觉得这个声音耳熟,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但是这个现象其实是很奇怪的,因为只要是他见一次的人,或者是听过几次的声音他都会很清楚地记得。
但是这个人的声音,他只能够确定自己一定听过,但是始终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名字和脸。
“我认识你?”
“真的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也是,像我这样的人,你和厉家那位,怎么会记得呢。”男人缓缓转身,许恒几乎是在看清了对方的眉眼的时候立马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故人相见,开心吗?许老师。”男人笑,一双吊梢眼微微上挑,足够清丽的脸,此刻隐隐泛着些残忍的神色。
十几年前,具体是十几许恒忘记了,但是在厉南景还很小的时候,除了双胞胎以外,他们是有三个人的。
那个时候厉南景身边一直都有一个小跟屁虫,小跟屁虫从小和厉南景一起长大,是厉南景身边一个保姆阿姨的儿子,那个阿姨是厉南景的母亲执意留下的,以至于后来厉南景的母亲走了以后,他还是固执地要将这个阿姨留在自己身边。
阿姨会做很可口的饭菜,好的,多的总是先给厉南景吃,然后才会喂一点点给自己的儿子。
她会在生日的时候给厉南景买礼物,但是自己儿子生日的时候最多不过偷偷做一碗清淡的阳春面。
她会想着法子地照顾好厉南景,却让自己的儿子下雨天自己一个人淋雨回来。
但是,即使是这样,在厉南景没遇到许恒之前,保姆阿姨的儿子何匀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即使阿姨一直都不让何匀自己去找厉南景,但是小孩子的天性便是如此,你越不让他做,他便越是要挑战极限。
两个人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玩儿,一起捣乱,阿姨几次三番跟厉南景说不要带着何匀,但是厉南景仍旧偷偷把吃的藏起来塞给何匀,也会偷偷拿着自己的零花钱给何匀买衣服,买玩具。
每次何匀都会因为这些东西被自己的母亲打,母亲说过,自己和她能够活下来,全部都是因为厉南景的母亲,所以就算是没了这条命,也要对厉南景好。
于是小何匀脑子里也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怎么样,豁出去了一条命也要对厉南景好。
终于有一天,厉南景的母亲不在了,从那个时候起,何匀就觉得厉南景总是有事情不跟自己讲,也再也不会每天都跟自己玩儿了,他总是突然不见,又突然出现。
再之后,厉南景又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然后被关在屋子里的厉南景遇见了跟恶狗搏斗的许恒,于是后来的一切都变了。
他见不到厉南景,即使见到了厉南景也好像没看到他一样板着一张脸。
他听母亲说,厉南景的妈妈死掉了,听说厉南景老是做噩梦,前几天还在门口发现了一直半死不活滴血的黑猫,把他吓得够呛。
于是小何匀打算偷偷跟着厉南景,他不知道偷偷藏起来了多少只被剥了皮半死不活的小黑猫,他也觉得害怕,但是母亲说过,要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对厉南景好。
许恒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是一次厉南景上课迟到的时候,他教厉南景一些防身的招式,但是他没什么天赋,一直学得普普通通。
那天一个男孩子跟着他的时候被石头绊了一跤摔在地上,他大概是跟了厉南景很多天了,看到他的脸就脱口而出一句许师傅。
他还没说什么呢,厉南景看到他就将人一把拎起来不知道拽到了哪里。
从那个时候起,之后许恒再也没见到过这个人,小时候他几乎没有任何好奇心,于是也并没有跟厉南景打听过这个人。
但是现在想想,厉南景大概是为了保护他吧。
“我想起来了,但是我从来不知道你叫什么。”
“是啊。”何匀低头自嘲地笑,“我从来就不会被任何人记住,包括厉南景。”
即使从小叫着南景哥哥,但是那个人,最终也只是给了母亲一笔钱,让母亲带着自己离开而已。他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厉南景都不知道。
他趴在墙后看着厉南景跟着许恒连招式,有些招式他会了厉南景都没学会,他天生没有这样的天赋,却偏偏好学好。
他偷听到了周青芳的恶作剧,骗走了厉南景自己跳进了陷阱,无数蚂蝗和老鼠的洞里,他差点以为自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不记得你,但是如果那个时候是厉南景招惹到了你,那我觉得你们一定有误会。”
“你以为你能够骗过我吗?”何匀笑。
“你是厉南景手底下最衷心的一条狗了,你会叛变?戏演的真好。”
“我差点就要相信了,但是如果你真的想打死一个人,厉唯一不可能在你的手下活过三招的。”何匀走到许恒面前。
“你知道吗,他那个时候,真的不该让我母亲离开的。”
“厉氏,厉氏不应该存在的,他就是一个堆满了人血白骨的坟茔。”
“何匀,你是何匀?”许恒皱眉,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
许恒遇到厉南景的时候,厉南景已经不是那个跟何匀一起玩儿的软团子了,他经历了母亲的死亡和各种恐吓威胁。
但是许恒几乎没见过这个孩子哭,即使是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也没哭过。
那天下午的照常上课的时候,厉南景却哭了,他蹲坐在草坪上,几乎是嚎啕大哭。
许恒拿了一堆纸巾仍在了厉南景面前。
“你怎么了?”
“何匀走了。”
“何匀是谁?”
厉南景拿着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我最好的朋友,我弟弟,我把他送走了。”
“为什么要送走,既然送走了你为什么要哭?”
厉南景没再回答,但是那个下午他哭了很久,一直到太阳都下山了才收拾了一下回家。那个时候大概是事情太多了,那样的情绪一闪即过,之后再也没有人提及。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是因为讨厌你所以把你送走了吧?”
何匀冷笑,“你们出去吧。”
“不是,你可能有什么误会。”
何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你再吵的话,我可能会考虑把你们两个一起杀了。”
“你要跟我动手?”
“动手?”何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知道炸弹吗?手枪?毒药?毒气?这么多东西可以弄死你,我跟你动手干什么?”
说完,何匀挥了挥手,一旁的人拉着许恒就将人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