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已经通知学院了。”
“嗯，现在只需要追上她就行了。”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啊……”
“因为我连监控都还没关她就来了。”
“哎呀别这么想，你的威慑力本来也没多大嘛。”
“……你还是闭嘴省省力气吧。”
“如果想节省力气的话……路边有租车点诶。”
“……”
天岐陆随便拽开一辆车，坐进后座。琉世则迟疑了几秒才上车。
“Defeated by The Empty Sky（寂空败者），”天岐陆轻摸车上显示屏上亮着的的AI图像，“OK，我给这个AI加上了寻人驾驶模式，现在我们可以放心了。”
“你的能力……好方便……”
“唉琉世，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我知道你不擅长观察人，所以你不相信也很正常。”天岐陆指着前方那个逃跑的背影，“那个人，绝对不是权白堇。”
“哦？”
“首先，根据之前对她的监控来看，权白堇显然还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状态，再加上她作为权白亦的妹妹而不去找他，很明显就能看出，她是那种不愿意依赖别人但又没什么能力的人。这种人一般缺乏自信，而她的表现也确实如此。你再看前面的人，跳窗干脆利落，被追逐那么久依然步伐稳健，就算是面对我们两个也没有丝毫慌张，光是表面就不是权白堇能做到的。”
“……好吧我的确不懂。”
“那我跟你打个赌，赌这个人肯定不是权白堇。”
“那会是谁呢……等会问清楚就好了吧。”
“嗯。”
鸣笛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是地面与车辆的摩擦声。一辆汽车在两人旁边急转，直接撞上了车后门，使得二人的车旋转着飞上了天空。
“Infinite Space（无限空间）！”
整辆车内部全部被改造为安全气囊从座椅上弹出，转眼就遍布了整辆车，就像是车染上水泡。如果琉世的反应再慢一步，恐怕他们两个就没有继续思考的能力了。
“怎么可能……车辆AI不可能失灵！”
“中计了，她往拥挤的街道上跑不是为了挤进人流躲避我们，而是为了让我们上车，这时她就可以动用能力控制其他车辆AI攻击我们……如果……你没有用能力控制这辆车的AI的话，我们都得死了。”
“这样吗……”
“现在我相信了，她绝对不是权白堇。”
时代更迭公司。
“辛苦了，已经快达到人类深浅极限了吧？”
“这倒不算什么，不过老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了吧？。”
“嗯，这块石头上隐藏着一种物质，通过合理的利用与改造就可以成为……‘能力原石’。”
“能力原石？”
“就是能让人获得能力的东西，所以一定要保密。”
“这我明白，可这种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合作伙伴吧，他知道的很多。总之，还得拜托你把这东西交给泽瑞。”
“泽瑞？为什么要给她？她对科技之类的事一窍不通吧？”
“但泽瑞掌握着情报啊，她知道我要怎样处理这个。”
“哦……老板你就把这些全都告诉我了吗？”
“毕竟我是哲天云，不可能出错的哲天云，我信任的人是绝对可信的。”
“这倒没错。”
“好了，拜托了，你可以跟着泽瑞，就算……监督吧。”
“老板你这是在撮合我们吗？”
“她喜欢你我看的出来，而且你……也别再过那种生活了，省得被抓起来。”
“……我会考虑的，那我就先走了。”
凯斯推门离开，步伐与开关门全都不制造一点声响，这是他的习惯，一定要隐秘的习惯。
“那就是你最信任的手下吗？”空气突然被阻断，一个人影踏破空间进入了这间办公室，他的存在让空气的质量都下降了。
“是啊，不过不是手下，是朋友。”
“别装了，你可以做到不占有公司股份、可以提高员工待遇、可以遵守劳动法，甚至可以取得人权派代表琉世的支持……但你骗不了我，”烛阴无声地笑笑，他的嘴角一直延伸到脸颊，笑起来特别惊悚，“或者说你是在骗自己，对吧？你的心中肯定是想成为‘王’的吧？生产资料不是还在吗？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把放出去的全部夺回来。”
“你是觉得你仅剩的一只眼睛能看穿一切吗？”
“至少现在还从未失手。你看看你，计划可从未失败过呢……如果就这么成功下去，一直到你把所有障碍都清除掉的时候，你会怎么做呢？”
“那你可要努力活到那时候来见证，别现在就被我杀了。”
“哈哈，别别别，虽然我的野心不及你，但我起码也是个能成为王的人。”烛阴一直笑着，让人有一种他生来就该是这么一副表情，“可以给我讲讲你的下一步计划吗？”
“你可以猜。”
“我猜你要拿自己的棋子换对面的，是这样吧？”
“我不会告诉你答案，所以请你别老用疑问语气。”
“呵呵呵，这可是摆出谦卑态度的最好方法哦，在我的生命旅途中可是百试不爽的。”烛阴转过身，与哲天云背对背，“你的下一步我可以猜到，但我想，你应该也安排不好再下一步的落子点了吧？”
“……是，起码在深空之王死前，形式不会清明起来。”
“哈哈，别骗我了，深空之王的头脑跟你比还是个小孩子吧？恐怕，真正让你害怕的，是深空之王死后……会出现更恐怖的东西……”
“……”
“我是不担心你，就算你走一步看一步，也没人能在这场宇宙级的博弈下赢过你，这也是我在你身上下注的原因。”
“你是聪明人，应该能看清谁可以轻松地解决掉我。”
“可其他人都是愚蠢的人啊，只有你是个绝顶的聪明人……你说我要投靠谁呢？研究院？零学院？联合国？诺斯加尔德？欧盟？工匠协会？半人会？世界经济屋？”烛阴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些在外人眼里万分可靠的组织，“……和这些平级的组织，我还能再说出几百个来，那你说我会去他们那里吗？不会，因为只有你一个人站在‘恶’的一方，也只有你一个正渴望着成为‘王’。”
哲天云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于是烛阴继续说着。
“这些组织就算站到最后，也只会追求全人类共同站在世界的顶端，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取得绝对胜利，所以我不选择他们，”烛阴打开窗户，望着室外的高云，各色的形态，每一朵都有各自的特点，“零学院新生层出但轻浮无靠、联合国权力宽广但限制不足、诺斯加尔德坚韧不拔但心智不熟、欧盟行事主动但腐败严重、工匠协会技术登峰但资源匮乏、半人会战斗彪悍但易受侵蚀、世界经济屋财富不尽但不明形势……这么多的理由，足够了吧？”
“下次还是让烛龙来吧，我不想听你带着你那颗小人之心说话了。”
“放心吧，我马上就会毁掉烛龙的，以后你就只能看到烛阴了。”
“……我会证明我是好人的。”
“哈哈哈，那我就静静等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