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客厅里吕子枫仰躺在沙发上,烟灰缸里、桌上、脚下地毯上尽是烟头,烟雾缭绕的像个火灾现场。
卧室门开,一妙龄少女光溜溜的出来,一如昨天刚起床的他。
不过她可没避一避的意思,径直走来趴在了吕子枫怀里,“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抽了这么多烟?难道你一夜没睡吗?”
“别管我,桌子上的钱是给你的,你走吧,要是不够我衣服里还有,你随便拿。”吕子枫双眼血丝密布,声音沙哑,头发乱糟糟的不人不鬼。
“亲爱的,我不要你的钱,我就想要你,再爱我一次好吗?”说着手已经抚上了咱家兄弟。
吕子枫摇头。
“我给你十万!求你了!就一次!”
吕子枫无动于衷。
“你是嫌我满足不了你吗?要不我把我闺蜜也喊来?”
吕子枫生气于他的不争气,低喝一声,“滚……”
不知名姓的美貌女子被吓了一跳,尴尬起身,“那我先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嘁,要不是看上了你家兄弟,谁特么愿意搭理你啊!哎,得想个办法怎么才能把他泡到手!
吕子枫这会儿真的是万念俱灰了。生无可恋也不过如此了吧?
就在昨夜,他又发现了一件足以让人崩溃的事,确切的说是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
是什么呢?很简单!他没有了“爽”、“舒服”这种感觉,还记得之前碰完了瓷儿没有兴奋的感觉吗?跟这回差不多!
他欲望满满,身体正常,威猛如虎,总之你能想到的他都表现的非常棒,刚才那个女子就是明证!貌似这方面的能力他能自由控制了一般。
但,唯独,缺了一点!那就是……结束了他没感觉,没觉得爽,没觉得索然无味,没觉得……没任何感觉,硬要说就跟晨跑了几百米路一样,除了略微喘匀一下呼吸,能有什么感觉?
这其中的苦闷你能理解吗?他如今拥有了无尽的财富、又有强大的身体素质,这些都能让人羡慕死,他自己也很自傲,但就是得不到一丁点成就感、兴奋感。
可以想象一下买彩票中了特等奖五百万,是不是很兴奋很激动?
好,那就再想象一下你打英雄联盟排位赛打了五十连跪,是不是很沮丧,觉得这游戏没啥子意思,以后不想玩了?
现在把你第二种情绪代入到第一种情况上,这就是吕子枫目前的现状,郁闷的想吐血恶心的要便秘。
吃饭睡觉发个呆,抽烟喝酒混酒吧。
接下来的日子吕子枫每日就是这么渡过的,如果不是有客房服务,好好的总统套房早被他糟践成猪窝了。
地毯上被烧的窟窿也被他用一摞摞钱给轻易摆平,对客服人员怪异的眼神自是无心理睬。
住的起总统套的见得多了,素质这么差的倒还是前所未见。
但这又如何了?对于现在的吕子枫来说,就是把这座酒店烧了,对他来说也一样是无心理睬,那怕他身处其中!
就这样,吕子枫行尸走肉一般苟活在社会的这么一个角落里,每天两点一线,活的像一只老鼠。
那个身材火辣顾盼妖娆的女人又来找过他,随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同样堪称极品的女人。
其目的不言自明,见吕子枫不为所动,甚至还使出了唱对台戏的招数。
新来的说人家不愿意何必勉强呢,要是本事没那么大岂不是让人家尴尬,再说了看他那模样像干大事的人吗,咱们还是走吧。
带她们来的那位就说我相信他,你们不试一试凭什么说人家不行?小哥哥你倒是说句话!
什么什么云云,当时吕子枫正坐在客厅发呆,烟酒不离手,他又不傻,自然一眼看透三个心机婊这点小技俩。
只不过到头来吕子枫还是中招了,也可以说是明知道这是人家为了得到他而挖的坑,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他并不是一个有多大城府的人,有美女怀疑他的能力,他觉得自然是要证明一下的,而且他自己也想知道他的这个能力,有没有个极限!
事实证明,他拥有了收放自如的能力,征服三女不再话下,从头到尾都没觉得累。
三女疲惫的睡着了,嘴角都噙着幸福笑意,眉梢泛春。
吕子枫还是一样没有任何感觉如故,重新回到沙发上接着发呆,想了想还是直接离开换了个酒店,不想再跟她们纠缠,老子又不是充气娃娃!
重新开好房间,刚进屋就听红牌幽幽说道:“你准备就这样混吃等死吗?”
吕子枫吩咐客服送来一瓶最贵的酒才回她,“不然呢?”
“你……”红牌气急,“你就不怕我收了你的钱?”
“呵……”吕子枫嗤笑一声,“那再好不过了,躺马路边死的会更快吧?哈哈哈……来呀,最好把我所有能力都收走赶紧滚蛋,滚的远远的再也别出现在老子面前!”
红牌气的只想撂挑子,可是她没办法呀!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废物宿主!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还当真了呢!”
吕子枫沉默不言,接下来红牌就每隔段时间就跟他说句话,
“你不想当神了吗?”
“走,咱们去碰瓷儿吧!”
“我还没逛过街呢,陪我买衣服吧!”
“该吃饭了……”
“又该吃饭了!”
“吃饭啦!”
“午饭!”
“饭!”
“诶!”
话越来越少,再好的脾气遇见这位也要给磨没了,何况红牌这脾气可算不上好!
能这般温言细语这么多天已经不易,够给他吕大痞子面子的了,不是看他可怜兮兮的才不要管他死活!
山中不知年月,吕子枫在这这大都市里也是一样。
直到这一天,红牌冒不腾来了句,“你恨她吗?”
天呐,你想不到的!他吕子枫,那个石头人,竟然有了反应。
红牌也没想到,惊喜之下连忙变成个人瞅着他,等着石头开花。
良久,吕子枫语不成言,太久没说过话有些磕巴,“恨?为什么要恨她?我不恨她!我只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