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一听,也不由得皱了下眉,眼珠一转一转,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到底王员外只是个财主、生意人,不是山大王,所以心里信奉的一直都是和气生财,别看小翠死了,但那是她自己跳的井,没人逼她,更没有王员外的授意,所以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哪怕是这诱惑这么大,王员外是做不出来的。
他抬头问道:“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王若一撇嘴,“没有。”
“那就先这样吧,但不管怎么说,杀人这件事咱们是万万不能做的,而且这件事也不能让你那师父知道,听见了没有?”
“爹啊,难道你就不想成为这块玉佩的真正主人吗?”
“我想,但我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做,以德服人你听说过没有,早晚有一天我会让萧烈真心把这块玉佩交给我使用,至于现在,萧烈人都在我们手上,而且他还没了这玉佩,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已经叫下人看着他了,他人跑不了就行了。”
“爹啊……”
王若还有些不死心,可是显然王员外已经下定了决心。
看着王员外的背影,王若跟王氏夫人不禁对视了一下。
王氏夫人心说:这个老东西,冥顽不灵。
可是王氏夫人的心里话,却像是话已出口一般地传到了王员外的耳朵里。
顿时那王员外就是一瞪眼。
猛一回头,“你说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
王氏夫人和王若看着王员外这样的眼神,顿时一愣。
王氏夫人甚至还有些做贼心虚,“我,我没说什么啊?”
“没说?明明听见你说了。”
王若这时赶紧的上来圆场,“爹,我娘真的什么也没说。”
王员外不禁将信将疑地又看了看她俩,“什么也没说?我明明……”
还没等王员外把话说完,王若就推着他往往走,一边推,一边说:“真的啊,我的爹爹,您一定是听错了,我就在旁边都什么也没听见,您呀还是回去练您的字去吧。”
就这样,王若把王员外给推出了门。
目送走了王员外之后,王若这才又回了屋子。
这时候王氏夫人不禁伸手拍拍心口。
“我的天,这老东西今天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
“娘,这是不是因为咱们的药起作用了?”
王氏夫人随即右眉上挑了一下,跟着微微地一笑,“嗯,或许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已经一年了,多多少少也该有点用了。”
原来从一年前,自打王员外不同意王若跟王氏夫人表哥家的儿子那门亲事之后,这娘俩就已经对王员外起了杀心,开始在王员外的养生汤里下药,但是不敢下猛药,万一到时候让人看出来,那就不好了。
于是就下了一种慢性毒药,表面上看去人还跟常人一样,但时间久了便会精神萎靡,之后食欲不佳,最后便是一睡不起,在这期间,甚至连有病的样子都看不出来,反而还会给人一种在安详中去世的错觉,甚至就算是仵作验尸,也不会看出任何端倪。
然而,就在她俩小声议论的时候,却不知王员外此时正站在门口,她们的话全都被听进了王员外的耳朵。
此时的王员外都已经被气的哆嗦了,甚至还经不住地来了一阵眩晕,跟着手扶了下门框。
声音一响,顿时屋里的母女就是一惊。
“谁!”王若慌忙喊道。
这时王员外也随即清醒了过来,跟着手扶了下头上的帽子,正了下脸色,跟着迈步走进了屋子。
“是我啊,你们母女俩这是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一看见是王员外,顿时那两母女就是一惊,担心自己的计划败露。
“老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东西忘了拿,这不就在桌上呢吗,哎呀,老了老了,耳朵不好使,记性也不行喽。”
说着,王员外就把桌上的玉佩给拿了起来。
“行了,你们两母女接着唠吧,不过可别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喽,要是被我听见,家法伺候。”
说完,王员外还冲着王若笑了一下。
而他这一笑,倒是让王若安心了不少。
“放心吧爹爹,我跟娘就算是说,也是祈祷着您长命百岁呢。”
“那就好,都说女儿是爹的小棉袄,这话果然不假,那你们娘俩就接着唠,记得多说我点好话。”
说完,王员外这才拿着玉佩又离开了屋子。
这回王若是出去亲自确定了王员外走远之后,才又回转到屋子里。
“娘啊,可吓死我了,还以为……”
不过这时王氏夫人却不禁冷冷地一笑。
“这回我倒是放心了,若儿啊,你的好日子可就要来了。”
“太好了。”
她们娘俩在这兴奋着,可是王员外却在回到书房之后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同时两眼目露凶光,恨恨地说道:“这歹毒的两个女人。”
而此时的萧烈在看到了王员外吐血之后,不禁微微一笑。
“黑叔,走,该咱们上场了。”
说完,一下从床上跳到了地上,走出了屋子,便兴冲冲地来到了书房外面。
不过他也没有马上进门,而是在外面缓了口气,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才走进了书房。
一进去就看见王员外脸色煞白地扶着桌子,又看见地上有一滩血,赶紧的就冲了过去。
“父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王员外微微抬头看了看,发现是萧烈,这擦伸手抹了下嘴上的血,反问道:“儿啊,你怎么来了?”
“我是刚才有件事忘了告诉父亲,刚才想起,于是赶紧过来禀告。”
说着,萧烈又扶着王员外坐下,跟着就开始擦起了地上的血迹。
“什么事?”
“就是关于这个玉佩的,当时是有个白胡子老者给了我这块玉佩,我记得当时他说过这个玉佩并不是一件成品宝贝,它不但认主,而且还能帮助他的人看穿坏人的心思,所以有它在身边,往往有的人会产生幻象。”
“竟然还有这等事,看来这玉佩果然是件好宝贝。不过这宝贝给我也是无用,不如还是你拿回去吧。”
“父亲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儿可是真心要孝顺您的。”
王员外看着此时正在跪着擦地板的萧烈,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我知道,但这既然是你有缘得到的东西,那就是你的,你拿着就是了,在你身上跟在我这里也没什么区别,等我要用时,你带着它过来便是。”
“多谢父亲大人。”
说着,萧烈便又双手接回了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