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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搞不懂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多想的。”她说,接着她笑了,“你刚才吃得不多哦。看你的裤子松松垮垮的,老是往下掉,你看起来就像个建筑工人。”

“抱歉。”

“抱歉?别说什么抱歉,听上去可怜兮兮的。”

“有时候我确实很可怜。”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来。

“把盘子放到洗碗机里。”她说,“别把它们摊在这儿等着我来收拾。”

“等我忙完了就放。”

“那就没指望了。”她接着说,“你要上楼来吗?”

我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她是想和我做爱吗?——上次做爱至少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也许她只是想让我们在一起看看书?我想看书,可我不想为了谁把自己扒光。

“等一下吧。”我说。

“你这人就没个停。”

“是吗?”

“看来你是到了年纪了。”

“我想也是。”

小时候大人时常会这样对我讲:“这只是你这个年纪必然会经历的一个阶段。”

我相信对于某些人来说——诸如那些佛教徒——整个人生也只不过就是一个阶段。

阿西夫很喜欢周末。我偶尔会在星期天早上的河岸边看到他们全家,孩子们戴着黄色头盔坐在大人的自行车后座上,一起去野餐。在大学里,阿西夫是我们这个年级最聪明的学生,我们常常把他看成殉道者之类的人,因为他后来跑去当了老师。

不过阿西夫似乎也别无他求,毕业不久他就和娜玛结婚了。他们的一个孩子在医院里待了好几个月,总算幸运地活了下来。阿西夫为此差点疯掉。这孩子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康复了,可是阿西夫永远也无法忘记他曾经差点失去他。

他不常进城来,城市里的繁忙和喧嚣让他头晕目眩。不过每次约他共进“叙旧”午餐的时候,我总是把见面地点放在市中心。我会把他从车站带到某个人声鼎沸的地方,在那儿可以看到很多穿着紧身衣的时尚小妞儿。

“我简直被你带到了美人画廊里,”他激动地搓着手说,“你平时就是这么打发日子的?”

“是啊。”

我向他大致描述了一下这些小妞儿的特点,然后告诉他,她们都喜欢成熟的男人。

“真是这样吗?”他问,“你肯定吗?这些女人你都泡过?”

“我正打算这么做呢。再来杯香槟?”

“这一杯就够了。”

“我可得再叫上一瓶。”

我们聊书,聊政治,聊我们共同认识的大学里的某个朋友。他对我坦白,他很想知道其他女人的身体有着怎样的风情。不过每到那个时候,他脑海里就会出现他老婆在家一边等他一边摆弄花草的情景,他说他仿佛能看到她穿着睡衣爬到床上的样子,他们的三个孩子就躺在他们中间。

我让他仔细回忆,然后向我描述他跟他老婆最爱干的事儿的细节。据说他们现在还会经常用椰子油按摩对方的脚。在他们家的温室里,两把椅子面对面放着,不用谈论孩子或者其他重要问题的时候,他们会大声地朗读克里斯蒂娜·罗赛蒂[4]的诗。

“五年,”他说,“五年之内我们就会搬家。”

阿西夫总是向往一些他其实早就拥有的东西,他可不是个傻子。他的心愿简单得很,比如和儿子在同一支板球队里打打球,比如在花园里做个蛙塘,或者去大峡谷旅行一次。嘲笑这种平庸浅薄的快乐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这世上难道还存在其他类型的快乐吗?阿西夫是个很罕见的人,他不畏于承认自己的快乐。

有天下午,我去他家接我的小孩。他们正在花园里玩,娜玛拿着一支蜡笔在厨房的桌子上画画。我喜欢看着这些五颜六色的蜡笔,喜欢拿着它们在大张的彩纸上乱涂乱抹。不过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屋子里静得出奇,让人有些手足无措。我有点坐不住了,因为我突然想走上去吻她,想把她推进卧室。在我眼里,这似乎是要颠覆一切,我也许应该试一次,看看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接下来究竟会有什么事发生,看看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阿西夫的快乐让我远离他。过了没多久,我和他见面时就只能相视而笑,没什么可多说的了。我觉得我把握不住他,不像我对维克多那样。郁闷和悲伤才是我愿意倾听的东西,只有在它们面前,我才是善解人意,能够对别人施以帮助的。那种混杂着沮丧与消沉的氛围,让我觉得就像在家里一样。只要你身陷抑郁之中,你就永远不会缺少朋友。

我多想再看看她的脸。可我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

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生的目标就是“成功的行动”或者快乐。对他而言,快乐即便不能等同于享乐,也绝对是与后者密不可分的。我的不快当然不会让任何人受益,苏珊不会,孩子们不会,我自己也不会。不过,快乐也许是一种后天培养起来的品位,只有那些事事完成、拥有音乐、坐享一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很显然,我并没有在我的家里培养起这种品味,也许是我自己没有刻意去寻找它,感受它。毫无疑问,我曾经是有机会找到快乐的,比如那天下午……他们的笑脸……她的手……

可是,天鹅绒窗帘,柔软的奶酪,体面的工作,聪明的孩子——这些对我来说是不够的。如果我觉得它们不够,那它们就是不够的。日子过得毫无生气。这个世界是被我们的想象力创造出来的,我们的眼睛赋予它生机,双手赋予它形状,一心想让它变得更繁荣。而生命的意义在于你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而不是你从中得到了什么。你只能看到你愿意看到的东西,除此以外你什么也看不到。我们必须创造一些新的东西了。

阿西夫是个正直的、讲原则的人。他从不羞于表达自己的信仰,当然并非那种夸夸其谈的言辞。他拒绝一切玩世不恭的事。他的信仰使他能够稳定地生活,让他的生活变得有意义,有中心。他永远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清晰可辨的。可是为什么这些善于经营家庭生活的人,动不动就要自鸣得意,老觉得这就是唯一的生活方式呢?就好像别人的活法都是错的。为什么没人指责他们对于混乱生活的排斥呢?

我也是个正直的人,这一点我敢肯定,当然这很难解释。我希望阿西夫不必刻意去调查就能意识到我身上所特有的正直。我觉得我现在也很想忠于某件事情,或是某个人,没错,那个人就是我自己。苏珊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就是从我睁开眼睛,决定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开始。

几个月前的一天,我和阿西夫一起走进他的书房。我要他打电话给苏珊,告诉她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当然事实上我是和妮娜在一起。

他不太高兴。

“别让我做这种事情。”

“什么事情?”

“为你撒谎。”他说。

“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说,“这是个善意的谎言。苏珊在怀疑我,这会让她心烦意乱的。”

他摇了摇头:“你只知道照你自己的意愿去做事。你这样会让她很难受的。”

“我喜欢上了别人。”我说。

“谁?”

我很少和他聊起我与女人之间的事,他把那种事想象得骇人听闻,以为是我故意隐瞒着他。有一次他对我说:“你让我想起一个人,这个人看书永远只看第一章。你从来不愿去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着他问了我一大串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她多大了?”

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厌恶神情,好像在咽发酸的牛奶。

“那你们之间只有性咯?”

“是有那关系。”我说。

“可是我觉得,婚姻是一场战争,是一个可怕的旅程,是在地狱里的生活,也是你生存下去的理由。你需要在方方面面都有所准备,而不是只想到性。”

“是的,”他让我反应有些迟钝,“我知道。”

呵,在方方面面都有所准备。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爱就不再是随心所欲的事了,只有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遇见某些特定的人,我们才能获准去爱。最近我妈妈老是和我开玩笑,说她想找一个年轻小伙子;她甚至会跑到大街上盯着男孩子看,然后说:“他很帅。”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祖母八十岁的时候,找了个能和她手拉手的情人。她开始喷香水,戴耳环,她以为我们会为她高兴的,因为她不再孤单了。这下子,连我们中间最离经叛道的人,也开始对古板守旧的社会风气产生热切的怀念之情了。古怪的是,平时那么保守的阿西夫,最喜欢的歌剧倒是《唐璜》,最喜欢的小说是《安娜·卡列尼娜》和《包法利夫人》,全都是些欲火和背叛的墓志铭,全都是!

人们不希望你拥有太多的快乐,他们觉得这对你没好处,因为你可能会就此沉溺在对快乐贪得无厌的追求里。欲望是何等不安分!那个恶魔从不睡觉,也从不消停,它如此顽劣,永远违背我们的理想,所以理想对我们而言才显得那么重要。欲望嘲弄着人类的一切努力,却又让这些努力变得有价值。欲望是最早的无政府主义者,是个从事秘密工作的特务,难怪人们总想把它逮起来,囚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而当我们自以为已经控制了欲望的时候,它却还在摆布着我们,一会儿让人情绪低落,一会儿又让人满心期待。欲望会让我发笑,因为它把所有的人当傻子耍。不过,我倒是宁可做个傻子。

有一回,我和阿西夫在理论层面上探讨夫妻分手的问题,他说:“我可以勉强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离开他的配偶,可我实在想不通他怎么能离开他的孩子。我就算是为了上班要和他们暂时分开一下,都觉得像是在演《苏菲的选择》[5]。”

离开的总是男人。他们会为此遭到谴责,我想我也会的。我能够理解谴责的必要性,它提醒我们,一个拥有意志、勇气和责任心的男人完全应该有不同的表现。我想,让人们决心去维护正义感和世界的意义的,一定是某些早有预谋的精神伤害,而不是什么无政府主义。

也许阿西夫看待这种事情就像别人看待某个熟人的死一样——多傻呀,他们死得。当然,死亡也不是死人自己的主意。阿西夫一定会打着颤,庆幸这事暂时还没落到他头上,然后,他就跑去观察青蛙了。

那天你就坐在这张椅子上,那天我们在索霍区误打误撞走到了这里。今天早上我一直在寻找这个地方,为了回忆往昔。不知道为什么,我希望你仍旧能坐在这里,等着我。

那一天,我们没怎么说话,都沉浸在一种迷乱的情绪里。后来你把头发拢到耳后,让我能看清你的脸。

你说:“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在这儿,你可以拥有我。”

你可以拥有我,你可以。

不过那是从前了。

舒适的椅子,老旧的地毯,成排成堆的书籍、画像和CD,所有这一切营造着一种平和的寂静,我一直有一间这样的屋子,或者说是书房。

我在这里阅读,做笔记,不过我从不在家里工作。过去十年间,我在离家一站路远的地方租了个工作室,地方很小,什么摆设也没有,时不时会漏两滴水。我在这里凭借着灵感的一次次短暂爆发而埋头工作,没人会来打扰我,我可以专心写我那些改编或者原创的影视剧本。才思枯竭的时候,我就上上下下爬楼梯,或是干脆到街上走走。

我写得越来越驾轻就熟了,虽然我发现我越发善于投入到故事中,可我总觉得自己更像个搞技术的工程师,而不是个玩艺术的。最近我总是指望着自己的活儿能变得有点难度。可是等到要编的本子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大部分的艺术创作早就完成了。其实,要把每场戏按照正确的顺序串起来,真的也是需要天赋的。对于一部作品的组织和梳理,要比人们想象的重要得多。要是以前那些作家能早点料到所有的书面文学都会被搬上银幕重新演绎,那我们这些人就可以节约大量的时间了。“化神奇为腐朽”,阿西夫就是这么看待我的工作的。

我从橱里把我的旅行包抽出来,打开,对着空空如也的包发了一会儿愣,接着把它顶在头上。如果你一去不归,你会带些什么走呢?我往包里扔了本书——是我以前研究过的斯特林堡的一本东西——然后又把它放回书架上。

我站在那儿,环视周围的一切,像是站了有几十年那么久。我不敢让自己太惬意了,好像我生怕一旦坐下,就会失去改变现状的欲望。书桌上方有个架子,上面摆着我的一些奖品。苏珊说我把这个地方弄得像个牙医的候诊室。

更像个存货间,我觉得。

这张书桌——当年我考试得了个A,我爸妈把它买来送给我——我到哪儿都拖着它,它就一直跟着我,在不同的合租房和公寓之间辗转,最终它跟着我在这里安了家,这房子算是我拥有的第一件财产。我曾经作过一个重大的决定,就是把这房子拿去作抵押。这样一来,感觉上你就永远都不能再“动”了。

我会把这张书桌留给儿子们。那些书呢?我不可能再看,也不可能把它们丢掉。我曾经花费大量的时间埋头啃书,这些书有些写得四平八稳,有些很有趣,有些一钱不值。我年轻的时候,老是傻乎乎地犯一个错误,就是把一本书从头到尾一页不落地读完。

我曾经是个马克思主义者,不过我现在已经记不清这里面的纷繁流派之间的区别了,什么葛兰西主义、列宁主义,什么黑格尔学说、毛泽东思想,还有阿尔都塞学说……可是在那个时候,把它们区分开是很件很重要的事。

我还曾经非常关注历史,E.P.汤普森、霍布斯鲍姆、希尔,我都读过。我有个叔叔,中年的时候让自己变成了钻研罗马史的“大师”,经年累月地默记那些“经典”。不过,在他行将就木的时候,他连其中的十分之一也想不起来了,他甚至不记得他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去研究这些东西了。

你也许会说,人的许多行为必须放在大的文化背景下来理解,不过这个大文化背景今晚可指导不了我什么。我始终无法摆脱某种夹杂着孤独和憧憬的情绪。

我必须做点什么。可是该做什么呢?

更关键的是,为什么要做呢?

在大学里我和一个朋友同住一间公寓,他是个很聪明的帅小伙,可以在一张桌子前面一连坐上好几天,就凭一包香烟打发时间。人们会在这间屋子里进进出出,有的心烦意乱,有的闷闷不乐,有的就想来找点乐子,或者干脆上床。可他始终坐在那儿。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沮丧呢,还是根本就对什么都无所谓,要么就是因为他生性坚忍。不过我很嫉妒他。他什么也不追求,他只是等待。他和我讨论过每天只吃两次谷类食品,午饭就吃一只橙子的可行性。我们发现人坚持这么吃几个星期也能活下来,而且还不伤害健康,当然不包括他的外表。我一直觉得我终有一天会听到这个人自杀的消息。

不过,一个人可以为了承受自己的情绪起伏,为了等待内心折磨人的思绪风暴归于平和,静静地坐在那里凝神沉思——这真是一种让人羡慕的心理状态。

是什么最让我感到困惑?我想,就是这样的一个事实:过去的十年里,我一直纠缠于这个问题,也一直在和那些愚蠢无用的回答作斗争。十年里我没有获得知识上的长进,也没有从我对答案的渴求中挣脱出来。我就像一只关在轮笼里的老鼠。我该怎么摆脱这一切?我正在想办法。摧毁这一切,这样才能突围,才能逃出去。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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