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场笑话而已!说出来也让你们两个见笑了。”周善仁眼眸中透出的满满都是得意。
“笑话?是爷笑话我们兄弟俩个还差不多。我们也是两个膘悍的男人,行事功夫一点不比爷差,只是没有爷神仙一样的时运。真是遗憾啦!”乾仓很是懊丧的神情。
“是呵!爷的时运真是好得不得了!我都眼红得心慌意乱了。啥时候时来运转,也给咱兄弟来个桃花运就好啦。”
乾丹一张脸憋得通红,连眼神都带着痴呆呆的样儿。说话的当儿口水都流出来了。周善仁用手点着他,取笑挖苦道:
“哈哈哈!你呀你!就是用下半身想事儿的牲口。说起这些事情来,那心都不在心窝窝里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乾仓拍马屁的附和着笑。笑的比周东家还要夸张。
乾丹满脸的窘态,脸红红的,十分尴尬的干笑着。
周善仁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刚刚八点三刻,不急不慌的说:
“时候还早,我们回去也没事做。等在一边干着急,还不如在这里瞎喷时间过的快些。等着吧!十点钟见呵。”
乾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长叹一声很是无奈的伸个懒腰,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很不死心的继续问:
“爷!你说的这个紫云慧是人还是神呀?我听你说的那么神秘。我猜她不是神也是得道高姑,或者是前辈子欠了情债的冤死鬼,这辈子变女人来还债的。总之不是个人。爷问没问她是从哪里来的?”
“放你的屁!”周善仁毫不留情的骂道。“老子就怕你们喝马尿误事,故意拉你们来喝茶聊天。结果你还是满嘴喷粪说胡话。你这不是拐着弯骂爷跟鬼打交道嘛。爷连哪点分辨都没有还敢称爷吗?还能使唤得动你们两个吗?真是的!高高兴兴的事情,惹老子生这一肚子气。”
周善仁吹胡子瞪眼,把这个不会说话的乾丹抹说一顿,心里很不了然,气哼哼的坐在那里喘粗气。乾仓赶紧打圆场。其实在心里他也很看不起这个没头脑的大个子。除了有一股子蛮力气凭嘛没有。论武功,功底不行;论计谋,恐怕啥叫计谋他都不知道;论为人处事,他就跟个炮筒子似的,说话从来不过脑子,想到啥就说啥,好几次都把东家惹毛了,那么大个个子被东家骂得狗血淋头,实在不好看。好歹他们俩个都是一起的伙伴,关键时刻还要靠他与自己互相支撑。这种关系还是要维持的。所以,经常扮那和稀泥的和事姥。在东家面前给他擦屁股。
这不,一句话不对,又把东家惹翻了。乾仓还得出面调解。长叹一口气道:
“嗳!乾丹呀乾丹,不会说话还不会装哑巴吗?凡事还总爱抢着说。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臭不可闻。下回没事少说话呵!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乾丹被东家骂一顿已经感觉很没脸了,又被同伙抹说一顿,更感觉羞愧难当,垂头丧气,塌肩缩背的坐在那里。那么大个个子就像受气包似的,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反过来乾仓还得劝说周东家。马上把所有的笑都驱赶到脸上,滿脸堆笑的说:
“爷,乾丹这个人跟你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他吗?就是属叮沟虫的,一根肠子通屁股,直肠子一个。到是没啥坏心眼,也不懂记仇。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还说我们的闲话。”说着端起茶碗喝口茶水。佯装好奇的问道:“嗳!真是呵,爷认识紫云慧师太哪么久,扫听过她是打哪里皈依佛门的没有?”
“爷是谁?能不扫听清楚就跟她胡来嗜混吗?到时候命是咋丢的都不晓得。你说不是。”端起茶碗喝一口。“爷问她时,人家的话再简单不过了。‘出家人不问出处,庵堂就是家。’你还怎么问?”周善仁不以为意的说。
“爷想不想回去见见她?”乾仓问。
“当然想啦!刚才跟你们说起她,爷就想得要命了。恨不得立马就看见她,跟她在那朦朦迷雾的温泉屋里,如同身在神境秘宫。相亲相爱的两人,相视而笑,互述衷肠,说着发自内心的私房话。啊!真有与世隔绝,活在仙境的感觉呢!”
“到时候我们也跟着爷沾沾光,亲眼目睹一下紫云慧师太的芳容,并与之切磋切磋技艺。”乾仓狡黠的微笑着说。
“那是当然啦。不会很久,等我们把这里的事情搞定,拿到银子,马上就去宝阳会她。”周善仁沾沾自喜,扬眉吐气的说。
“这里的事情还得多久呢?”乾仓问。
“快了!多则三五天,少则一两天就搞定。过会儿去翠香楼,我再催催院妈娘,让她跟那个死老头子再施加点压力。这刘家现在的确有点难。以前老东家攒下的那点银子,被哪些吃里扒外的龟孙子掏得差不多了。要拿出四千两银子都不容易。”若有所思的,“不行就让院妈娘先少要一千两,日后再往回扣。冤大头在我们手心里握着,还怕他翻过天去。”
从表面上看,好像是在跟乾仓说话,实际上他是自己在心里盘算琢磨,怎么样能把这件事很快了结。横量利弊,先让利后得利。反正苦主抓在自己手里,想叫他圆他不敢扁。圆扁由在自己揉搓。
“爷,你跟红香妹该不是在窑子里认识的吧?”乾仓试探着问。
周善仁想入非非,他的思想早就思谋着他的得意谋划,听乾仓这么一问,着实吓了一跳。立马回过神来,得意忘形,很是炫耀的嘿嘿干笑两声。“嘿嘿!哪是!爷认识红香妹时,她才十三四岁,可是看人的时候,那两只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她第一次看爷,爷一个大老爷们,好歹都是过来人了,被一个丫头片子看得心发慌发颤,你说有多丢人?哪里还有一点爷们的脸面哟?”
接着说道:“爷断定这个女娃子一定不是规矩人家的娃娃。爷拉过她的手,把一锭拾两重的银元宝塞到她手里,她的手好小,软绵绵的,拾两的元宝,她一只手都握不住,两只手合起来往她的胸兜里塞。连句谢都不会说。就是那样嬉皮笑脸的看着你。那两只眼睛亮得刺眼,那眼神就像两把毛绒绒的小刷子,在你的心窝窝里荡来荡去,弄得你整个心都乱了方寸。
“她家很穷,穿的衣服很不合身,把个小身子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圆鼓鼓的。拾两的元宝一塞到胸兜里,胸口上就鼓起一个大包。比她那胸脯高出好多。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完全长成,胸口平平的,就像天外来人,不皆人间事理的小绉。
“爷一拉她的手她就要跟爷走。当时想:这么爱玩又爱银子的姑娘,卖到窑子里也得值几个钱吧。而且,她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像刚睡醒的小猫一样,可爱又迷人,看你一眼,你心里就有猫抓一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乎正在袭击着周善仁的心。他神情恍惚,伸出去端茶碗的手都失了定准。端着茶碗的手有点晃晃悠悠的,不小心还把茶水洒在了自己身上。乾仓想叫茶博士进来帮他收拾,他摆摆手制止了。
“没事没事!一点点茶水,一会儿就干了。”
不仅听的人兴趣盎然。说的人更是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兴趣尤酣。不用别人说,他自己就有不吐不快的感觉。这是男人在男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实力和威风,当然乐此不疲啦。他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滿足。这是他的魅力所在,是他的骄傲,是他的福运。更有压人一头,雄风毕现的感觉!
“爷把她带到客栈,她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步不离,一直跟在爷身后。爷说:你怎么连一点矜持都不讲,总跟着爷,累不累?她甜甜的一笑说:‘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累?’爷问她,你想做什么?她莫名其妙的看着爷,她那两只眼睛太亮太美了,爷实在受不了,把脸扭到一边。她轻轻的挨着爷坐下来,羞答答的红了脸。‘我不晓得啥叫矜持,也没人跟我说过。我只晓得爷叫我做什么,要听爷的话,乖乖的做什么,这样爷才会高兴。’
‘这个话是谁跟你说的?’爷吃惊的问。
‘没人跟我说,是我亲眼看见的。’
‘你亲眼看见的?你在哪里看见的?’爷好生奇怪,继续问道。
‘在我家里呀。我爹我娘就是这样的,不论是在屋里,还是在柴房里,只要我爹让我娘做的事,娘要表现出不高兴,或者动作慢了一点,爹的拳头就擂在娘的身上了。然后还把娘按到地上擂,擂得娘叫喊得那个凄惨。我心里都直发抖。好害怕!,直心痛我娘。’
爷笑了,兴许笑得很邪恶,她怯怯的看着爷问:‘你怎么这个样子笑?我爹见我娘就是这样笑的。我……有点怕!“
爷被她的无知逗乐了。
“后来,爷改变主意,不想卖她到窑子里,而是留在自己身边,用她帮我勾引男人,做仙人跳,赚大钱。”
“翠香楼,你不是……”乾仓疑惑的问。
“翠香楼那是爷布的一个局。用红香妹去勾引刘老太爷,做一笔仙人跳的生意。院妈娘只是配合一下,她只供给红香妹的日常开销用度。除了从刘老太爷那里拿的银子五五分帐外,红香妹平时赚的银子全归她,她哪有不高兴的?完事之后,红香妹还是爷的人,跟院妈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沉思片刻,自言自语的道:“院妈娘到是特别的看好红香妹。自打红香妹到翠香楼后,带得院妈娘的生意都好了许多,收入增了好几成。好几次都要出高价钱买红香妹。爷怎么肯?那是爷的摇钱树,爷怎么舍得一下子就让她逃出爷的掌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