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轻咳的声音从耳畔响起,穆柯惊骇,转身摊手四处摸索想要找出在自己身旁咳嗽的人,却无果。
“你身上怎么会有无逸的气息?”
声音又在耳畔响起,穆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张开手掌,道力在经脉中涌动,汇聚在掌中,凝聚出一个飞速旋转的天蓝花。
“原来如此。”说话之人轻轻一叹,语气落寞。
音落,本来平静的岩浆,忽然如同烧开的水一般,沸腾起来。
天地在摇晃,穆柯心惊并疑惑。
是地震了吗?不是,是岩浆在退却。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下降。
“砰!”
屏障仍然还在,穆柯不知岩浆在下降,所以因岩浆下降,被外层随之下降的屏障狠狠的撞了一下脑袋。
他被击落而下,头晕目眩,并很快反应过来,自知无法冲破屏障,便奋力的下游。
他快,岩浆下降的速度更快,屏障很快追上他,并狠狠的将其砸落而下。
来不及调整身体,穆柯甚至来下游的速度都没有了,只能被屏障追上,砸落,追上砸落。
这太凄惨了,到了后来穆柯连凝聚思绪都时间都没有,只觉得快要被砸的魂飞魄散了。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神识恍惚的穆柯,只觉得自己像是落在地面之上了,却无力去看,只是轻眨了眨眼,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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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大院内,亭中黯然与佳人对坐,周边花草凋零,排排古树,枝叶早已落光。
一饮而尽杯中烈酒,黯然,神色黯然,心中像是有说不出的苦楚。
“别担心了,穆柯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佳人劝告,一脸担忧的看着黯然。
忽有一名家丁闯入,并高喊。
“平阳王余生求见!”
面面相觑,黯然与佳人不语。
“哈哈哈!”
一阵笑声响起,一名身穿蟒袍,长相普通的男子大笑着走近院中。
不请自来!
“.。。”
“啪!”
棋声落定,清脆的声音惊醒了昏睡的穆柯。
从恍惚中醒来,愣了几秒,穆柯惊讶的发现,自己竟身处在一片宛若桃园仙境的地方。
“这是哪里?”心中疑惑不禁脱口而出,穆柯四视,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小亭子,里,还有一位白发老者在独自下棋。
“敢问前辈这是哪里?”
正了正,浑身褶皱的衣服,虽然已经有些烂了,但起码的礼仪穆柯决不会忘。
他神色严峻,弯下腰,拱手行礼。
“来下一盘?”
亭中老者,侧头看了看穆柯,轻笑一生,发出邀请,并收起棋盘上布满的棋子。
“却之不恭!”穆柯挺身,虽心中有千万个问题,但他不急发问,不急不慌的迈着步伐,向亭子走去。
“磨磨唧唧!”老者显然不耐穆柯走路的速度,哼了一声。
刹那,穆柯忽然觉得目眩,恢复时,惊诧的发现自己已经与老者相对而坐了。
缓缓抽回压着穆柯肩膀的手,老者捏起一块黑旗,掷放于棋盘正中。
“你输了!我杀了你”老者轻声道。
穆柯惊愕,有些不敢下,但不敢不下。
良久后,轻咬牙穆柯看了看老者所下的棋子后一愣,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会,轻声道:“应该是白先。”
不料老者没有回应,无奈,便捡了一枚白棋,却有些举棋不定。
忽视线捕捉到了,竟然还有一个自己站在刚刚曾站过的地方。
穆柯膛目结舌,但事情还没完,便见与自己对坐的老者,忽然分成了两个,一个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一个则慢吞吞的在移动,向还站在原地的“自己”移动!
“近了!近了!”穆柯暗吞口口水,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见那么靠近“自己”的老者,伸手手抓出傻楞的“自己”的肩膀,然后举止缓慢,一顿一顿的又回来了。
“这是什么?”
穆柯终于知道了自己是怎么坐在石凳上的了,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以穆柯现在的实力,也能留下残影,可老者所做的这一切他远不及。
“啪!”
白棋从手中滑落,在棋盘上滚动,最后竟然停留在边缘处。
恰好此时那两份残影,也归于石凳之上。
“完了!”
穆柯脸色一白,盯着棋盘,知道自己已经失了先机了。
“接下来只能处处陷入被动了。”心中感叹,穆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者,却发现他未有举动。
空等了许久,老者也未在下一棋,穆柯计算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不免有些不耐,不敢表露于形,微微伸头,轻唤:“前辈,该您了!”
“你的心太急了!”未回答穆柯的问题,呵斥一声,说的穆柯微微红脸,又道:“你知道我刚刚那一盘棋中下了多少个棋子吗?”
穆柯一愣,皱眉,苦恼,他刚刚哪里有注意这个?如今让自己说出老者刚刚下了多少个棋,这不是在为难自己嘛!
索性不想,穆柯咬牙试探性的回答:“两百一十颗?”
穆柯自然不知那时有多少棋,现在不敢瞎猜而已。
老者未语。
穆柯又猜。
“两百二十颗?”
“两百三十颗?”
一直见老者不语,也没给自己什么猜错的惩罚,穆柯索性直接从两百颗开始加,过程虽然慢,但不失为一个好计划。
但很快美梦就破烂了,老者在穆柯连猜错十九次后,忽然睁眼开口道:“你还有一次机会,错了我便斩了你!”
这句话可吓的穆柯不轻,自从看见了那残影后,穆柯就对老者升起了一份恐惧之心,两人实力差距太大,他完全有能力杀了自己。
左思右想,时间流逝,转眼便已经入夜。
穆柯脑袋都快抓破了,他想了许久有理可寻的数字,但是他不敢说,这可是危险到身家姓命的事情啊!
而老者却又给他加了一剂猛药,差点没让穆柯崩溃。
“凌晨之前,若想不出,我便会宰了你!”老者未睁眼,幽幽吐出一句话。
“这是无解的,我那时候哪里有心思记这个?”穆柯咬牙,欲起身开口,却被老者一只粗糙的手,压的动弹不得,他屏气,想要抗争,却无果,无奈开口道。
穆柯未在挣扎,老者便收回了手。
穆柯在苦思,一直在个个数字间徘徊,自己这里想不通,索性从老者哪里想好了。
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穆柯试图平静下来,揣测老者的想法。
忽然他眼前一亮,一拍桌子,却不敢在起身,只是大吼一声。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