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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带土

“豚骨拉面,金枪鱼刺身,香蕉奶昔,温泉蛋,菊花萝卜…呼~,终于做完了。”鸣人穿着家居的便装,瘫坐在刚刚擦好的椅子上,自言自语道。

“咚咚咚,咚咚咚”“鸣人在么?我们是伊鲁卡和木叶丸。”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来了来了!”鸣人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跳起,匆忙打开了房门。他邀请的两位客人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欢迎光临!”鸣人热情地将他们迎入屋中,并邀请他们在饭桌前坐下。

“哇噢,哥哥可真是了解我!”木叶丸看到了桌上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十分开心。伊鲁卡打量了一下鸣人的身高,看着周围整洁的房间,说道:“两年不见,你也成长了不少啊。”

“哈哈哈,你真是过奖了,伊鲁卡老师。”鸣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边傻笑一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我开动了!”木叶丸不等两人继续说话,夹起一块刺身,囫囵地塞到了嘴巴里。

鸣人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拍拍他的头说道:“细嚼慢咽才有利于消化。”然后向伊鲁卡示意:“老师,您也来尝尝我做的晚饭吧。”其乐融融的家宴就这样开始了。

席间,伊鲁卡关切地问道:“你这两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鸣人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正色答道:“忍者的世界,很多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训练不辛苦的忍者只会早早地在任务中失去生命。”接着,他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他在各个大国之间游历的见闻。为了避免让伊鲁卡担心,他隐去了所有的训练和战斗细节。木叶丸听得如痴如醉,恨不得将自己代入鸣人的位置,去见识木叶之外的风土人情。而伊鲁卡却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吃完晚饭后,鸣人分出了影分身去洗碗,本体则陪着木叶丸和伊鲁卡聊天。没过多久,鸣人看到窗外皎洁的月光,就和伊鲁卡一起把木叶丸送回了猿飞家的房子。临走时他对木叶丸说:“以后我只要有空,就会来教你学习忍术。这可是很辛苦的过程,你能坚持么?”

“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人!我一定不会让爷爷和叔叔失望的!”木叶丸坚定地答道。

鸣人和伊鲁卡离开猿飞宅后,师徒两人在夜晚中悠闲地散着步,聊着天。在走到一个黑暗的小巷的巷口处的时候,鸣人忽然停下脚步,看了看月夜下的木叶村星星点点的灯光,叹道:“多么美的一幕啊,可是却有人在自我封闭的幻梦中,想要亲手摧毁这一切,真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您说我说得对不对,带土前辈?”鸣人凝视着小巷幽深的阴影,金黄色的流沙在他的身旁凭空出现,缓缓流动。

“看来你这两年果然长了不少见识。”一个穿着红云袍的人从阴影中走出,脸上戴着虎纹的面具,一双轮回眼中的勾玉缓缓转动着,冷漠地说道。

鸣人的瞳孔一缩,发问道:“那么请问你回到木叶有何贵干呢?”他的眼眸中泛着微微的白光。

带土不答,右手一抬,一道血红色的射线向伊鲁卡激射而去。鸣人周围的时之沙在伊鲁卡面前形成了一层稀疏的沙层,射线毫无阻碍地射入了沙层,却在接下来的飞行过程中迅速衰减,还没有触到伊鲁卡就消失了。

带土一击无果,袍袖一甩,飞入了天空。鸣人也操纵土系查克拉,在自己的四周产生了与地心引力相反的力场,跃到了半空中,只剩伊鲁卡担忧地在地面上望着。带土冷哼一声,双手在身前结印,空间隧道在两人上空浮现,一颗直径几十米陨石从中飞出,高速向鸣人和鸣人身下的木叶村坠落。鸣人心中暗骂一声“卑鄙”,双手在胸前相对,大量的单频率查克拉在他的双手间聚集,然后被鸣人塑造为了一个流线型的飞弹,以更快的速度撞到了陨石体上。陨石如鸣人预想的那样在飞弹的爆炸中完全蒸发,没有任何碎屑掉下,与之同时产生的冲击波伴随着一声巨响在空中传开。带土和鸣人都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近身攻击。十几秒拳对拳脚对脚的交锋后,鸣人和带土又重新分开,隔空遥对。鸣人冷声说道:“你觉得在听到响声后,我的支援还要多久就会到呢?”

带土答道:“是我小看你了。为了表达我的敬意,临走之前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说完,带土的身体开始坠落,其上携带的查克拉开始失衡,暴走。鸣人见状立刻明白了这是分身自爆的前兆,调出体内的九尾查克拉,闪身上前抱住了带土的化身,金色的流沙化为了一层薄膜罩住了带土的身体。没过几秒,带土的身体终于炸裂开来,巨大的冲击波即使在时之沙和九尾查克拉的双重缓冲下,仍然在空中掀起了一道可见的气浪。鸣人被化身的碎片击中,勉强稳住了自己的浮空力场,但身体却被爆炸残片割出了数十道伤口。鸣人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自己的伤口,而是环视了四周,确定不会有其他危险之后,才缓缓降落地面,坐在地上。

伊鲁卡在鸣人落地后就走上前来,看到他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浑身的血迹,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准备走近为他处理伤口,却被鸣人伸手阻止了。鸣人闭上眼,身体一震,将所有的爆炸残片从伤口中逼出,并用口袋搜集好,随即金色的九尾查克拉在他的身上燃烧,被化身碎片割伤的部位开始迅速愈合。伊鲁卡看着鸣人身上的查克拉,神色复杂地说道:“你这是……已经是完全掌握了九尾的力量么?”鸣人默默点了点头。

伊鲁卡将父母亡故的仇恨压下,对鸣人笑着说:“两年不见,你现在也成了能够独当一面,保护木叶村的忍者了。”

鸣人苦笑道:“但我还是狠狠地被他摆了一道。”

这时听到战斗声音的巡逻忍者以及纲手,小樱,佐助,自来也和卡卡西也已经赶到了。纲手见鸣人受了伤,便将他带到了木叶医院。隔离病房中,鸣人躺在床上,向众人讲述了刚刚战斗的全过程。

“又是轮回眼么……”纲手紧皱着眉头,双手无意识敲击床单。

“哦,对了,我外衣的口袋里有我刚刚从带土化身身上搜集到的碎片。小樱,麻烦你分析一下吧。不过上面沾了很多来自我的血,可能会对你的分析产生阻碍。”鸣人冷静地说道。

“当然可以,我一会儿就去拿。”小樱应道。

“我们并不知道晓背后是否有其他的幕后黑手,但可以肯定的是,带土肯定从前几年的时空乱流当中获益匪浅。”佐助总结道。

小樱看到了卡卡西低落的表情,问道:“卡卡西老师,你没事吧……”

卡卡西抬起头对眼前的同僚和学生说道:“我并不希望杀死带土……但是下一次我们相遇的时候,我也不会因为心软而让他白白伤害到你们。”卡卡西露出的独眼中浮现了杀意。一旁的自来也预见到即将发生的同班相残的惨剧,想到了自己和大蛇丸的纠葛,轻叹了一声。

“那我们就等明天对碎片和尸体的分析结果出来之后再讨论晓的问题吧。鸣人,你的伤我检查了一下,大部分都已经愈合了,明天就能出院。”纲手总结道。

“我可以今天申请出院么?……还有你们谁能借我一下我能穿的旧衣服么?我已经没有钱付住院费了,也没有钱买新衣服。小时候的衣服都不能穿了。”鸣人红着脸嗫嚅道。

众人神色有些复杂。纲手沉声说道:“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在我的治下,木叶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敢于为它流血的人。”

“可……谢谢纲手大人。”他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只是,在众人看来这微笑却让他们眼角发酸。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鸣人才从深沉的睡梦中苏醒过来。他一睁眼,就发现了床边多了一张纸条,纸条下面压着两套崭新的橙红色忍者服和两套便衣。他打开纸条,读道:“鸣人,这是纲手大人为你备下的新衣服,穿好衣服就来太平间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还有你的医疗费纲手大人也已经帮你交了。春野樱。”

鸣人把纸条放在了口袋里,穿上了新衣服,到前台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走到了停尸房。纲手等人早已遣散了无关人等,正检视着阿斯玛等人的尸体。鸣人点了点头以示问候之后,就看向了殉职者的遗体。纲手说道:“虽然所有人身上都有或轻或重的伤,但他们的死因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干渴而死。”

鸣人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有考虑过幻术的可能么?”

佐助回答道:“我和卡卡西老师都用轮回眼看过了,没有任何幻术的痕迹。渡鸦老师也从来没有提到过类似的幻术。”

鸣人嘟哝道:“那么就只有向前回溯,去看一看他们的情况了。好在找到了遗体,应该不难。”

纲手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鸣人答道:“时追老师教过我一个时间之力的应用方式。我可以把自己凭借特定的媒介投映到过去的一个时间点上,获得关于已发生事件的情报。不过这不是真正的穿越时间的术,所以我并不能以任何形式参与到过去的事件中,也不能随意选择穿越节点。”

纲手说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吧,我们会保护在你身旁的。”

鸣人盘膝而坐,将手按在不知玄火间的头上,闭上了双眼,金色的时之沙在遗体的脑部化为一道涡旋。鸣人庞大的查克拉透体而出,注入到了涡旋中。忽然查克拉的吸入停止了,鸣人也停止了动作。在他的意识中,他沿着浩荡无涯的时光长河溯流而上,来到了两周前不知玄火间死亡的时间节点。他看到了在地上长大嘴巴,瘫倒在地,口中发出不明声音的不知玄火间。

“这是……微观世界?心灵术士?果然是异界入侵者么。”鸣人观察了他的状态后叹息道,将时间再次回溯了三天。

“……所以,你们将要成为第一批倒在我们脚下的无辜者。我不能放你们离开,那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但是至少我能让你们走的安详。请原谅我们,因为我们别无选择。”一个头戴头巾,身着长袍的女子漂浮在空中,对着严阵以待的三个小队悲恸地说道。她发出了一道强横的精神能量,笼罩在所有忍者的上空。忍者们很快就全部倒地,口涎从嘴角淌下。看完这场碾压式的遭遇战后,鸣人忽然感到自己被一阵拉扯,意识就又回到了躯体内。

鸣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睁开了双眼。他忍受着体内因为查克拉枯竭传来的虚弱感,强撑着身体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死因。他们是中了敌人名为‘微观世界’的术。”

小樱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难怪没有幻术的痕迹。这样一切都能说得通了。”她旋即向众人解释道:“渡鸦老师在教授幻术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一些本质并非幻术的能力也能对人的心智产生影响,而微观世界就是其中的一种。它能将一个人的意识完全由大脑活动中剥离,永久投放到一个虚幻的世界中。受术者的脑神经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肉体感官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只是‘主体’被剥离了。从生理上来说受术者不会有任何异常,但是因为缺乏任何主动性,所以一般会倒地乱爬,直至身体饥渴而死。共通版本的微观世界甚至能让多个受术者在虚幻世界中彼此互动。”

鸣人附和道:“没错,就是这样。小樱了解得比我更清楚。”然后叙述了他在过去的时间片段中所看到的场景和自己对情况的判断。

“这个女人似乎听起来有一些故事,而且好像和她一起行动的不止一个人。”卡卡西推测道。

纲手将拳砸到了墙上,怒道:“不管她是不是好人,她已经选择了与木叶村为敌。现在不是同情敌人的时候!”

鸣人点点头,又听到自来也问道:“那么这个术如何破解呢?”

小樱答道:“为受术者注入仙术查克拉,或者用查克拉精确刺激负责现实检测的前区褶皱部分。”

纲手松了一口气,继续追问道:“这些心灵术士有什么特殊能力么?”

鸣人答道:“我今天晚上会整理出一份资料,明天交给你。”

正当纲手觉得麻烦事终于少了一件的时候,佐助适时开口,打破了她的幻想:“还有一件事:大蛇丸昨天发密信要求我们第七班下周一在天地桥和他见面。”

纲手微一皱眉,随即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可以,不过你们把佐井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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