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见森林中。
“我们现在开始磨合练习吧,佐井你和鸣人一起,我和小樱互相照顾。”大和说道。
“什么?我才不要和这个家伙一起!”鸣人抗议道。
(“显露多少实力才会比较合适呢?”小樱问道。
“大概跟一般上忍差不多就行了。我可能要拿出影级的水平才过得去。毕竟那天晚上的事情暗部和根部不可能不知道是我做的。”鸣人无所谓道。
“那我就用一点简单的幻术把佐井控制住吧。你也还是假装结一下印吧,虽然你现在都是免印施术。”小樱定计道。
“好!”鸣人爽快地说道。)
“小樱是我们队里唯一的医疗忍者,她跟着我更不容易受伤。团队安排不能只看个人恩怨,鸣人。”大和说道。
“是,大和队长。”鸣人无奈地遵命。
比试开始后,鸣人和佐井在林间穿行着,他对佐井说:“待会我冲前面,你看我信号行事,抓住机会封印对手。”佐井沉默地点了点头。
忽然,两人看到了对面两道人影袭来。鸣人向前冲去,右手高举,查克拉在掌间汇聚:“风遁·螺旋手里剑!”一个由风属性查克拉构成的手里剑被他用力掷出。手里剑碰到人影后瞬间爆炸开来,烟尘散去,只见地面的大洞中有一个被撕得粉碎的木偶。
“真不愧是九尾人柱力啊,竟然能使出威力如此不俗的忍术。”大和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小樱看着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心底道:“骗鬼吧,这查克拉消耗还没有上次飞弹的一半高。”
小樱双手结印,默念:“暗示·坠地!”佐井忽然感觉心底升起了一股难以抵抗的冲动,身体向后倒去。
小樱叫道:“就是现在!”大和迅速结印,喝到:“木遁·默杀缚之术!”一根枝条伸出,将佐井裹在里面。
鸣人无奈结印道:“火遁·火龙炎弹!”三道火龙从口中吐出,瞬间焚毁了木遁生成的枝条。
佐井刚一挣脱,就拿出卷轴和笔,在上面迅速画了一只鸟,喝到:“忍法·超兽伪画!”鸟从卷轴上飞出,将佐井载走了。
小樱再次结印,喝到:“真言术·震!”鸣人和佐井听到了这个字,都被震慑在原地,不能行动。佐井的墨鸟翅膀也不再扇动了,佐井径直掉了下来。
小樱大吼道:“樱花冲!”右拳携带着巨力砸到了佐井的身上。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洞。
(“乖乖,他还活着么?”鸣人在心中发出了吞口水的声音。
“放心,我知道轻重。”小樱答道。)
鸣人双手食指,中指交叉,结成壬印,低声吼道:“影分身之术!”数个影分身在他身边生成。影分身和本体都举起右手,吼道:“螺旋连弹!”数个螺旋丸朝大和轰出。
大和目光严肃地看着从天而降的螺旋丸雨,结印道:“木遁·木龙之术!”一条木龙瞬间突出,穿透了鸣人的所有影分身,并且将鸣人本体捆缚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鸣人挣扎着被紧紧勒住的身体,大叫道。
“好了,训练结束!你们的表现都很出色!尤其是鸣人和小樱,不愧是卡卡西前辈教出的高徒!”大和收回了木龙之术,微笑道。
入夜后,四人在由大和的木遁忍术生成的房屋面前,围着篝火坐成了一圈。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好几串烧烤,吃得满嘴都是油。
“来,尝尝这串豆腐吧。”鸣人将一串烤得恰到好处的豆腐递给佐井,微笑着说。
佐井愣了一下,才接过豆腐,微笑道:“谢谢你,鸣人君。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幼稚鬼。”
鸣人并没有再像白天那样装出生气的样子,而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却宁愿自己仍然像从前那样幼稚。”
佐井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又挂上了众人已经无比熟悉的假笑。
鸣人驱散了头脑中的思绪,粲然一笑:“不管怎么样,吃了我的东西,又跟我们并肩战斗过,从此我们就是同伴了!”他伸出了右手。
佐井身体纹丝不动,答道:“和你这样情绪不稳定的人做队友,总感觉不可靠呢。”
鸣人仍然没有生气,而是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他,收回了手:“也罢,现在还不是时候。但很快你会理解的。”他的话语中,包含着一丝怜悯。
夜深了,月色清凉如水。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而佐井却坐在台阶上,手中翻动着一个画册。从前后两个扉页向中间,佐井用画记录了他和哥哥信成长中的一点一滴,但中间的一张只画了一个微笑着的佐井。他看着画面上的留白,想着信的样子,又想起了鸣人伸出的右手时脸上的笑容,竟觉得他们有些相似。
“在想信的事情么?”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佐井的身后响起,让他瞬间全身紧绷,取出了手中的苦无。他扭头一看,却见是鸣人穿着便装,正关切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佐井抛弃了假笑的伪装,两眼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盯着鸣人。
鸣人笑了笑:“看来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是有过羁绊啊。”
佐井冷着脸说道:“我没有名字……”
“……没有感情,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心中只有任务。”鸣人替他继续说道。
佐井愣住了。
鸣人叹道:“这些不过是你自我欺骗的借口而已。你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只不过是因为你的哥哥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不是么?”
他身边忽然凭空浮现出金色的沙尘,卷起了一阵风暴。佐井抬起头,却看到了周围的景象正在不断变化。直到沙尘再次散去,显露出了让他刻骨铭心的场景。
他的哥哥信,在林间的草地上咳着血,说道:“扼杀你的心,否则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在任务的重压下崩溃。去吧,替我活下去。自杀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时间又倒回到了更遥远的过去,还是两个小孩的佐井和信,正相对而坐。小佐井拿着一个纸包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信微笑着答道:“打开看看。”
小佐井撕开了包裹的纸,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小佐井惊喜地说道:“这是……素描本!”
信笑着说:“你一直想要吧,前阵子我去镇上的时候买的。”
……
一幕幕只存在于回忆中的场景在眼前真真切切地浮现在了眼前,直到漫天的黄沙重新浮现,又消散,佐井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鸣人温暖的笑容。他听见鸣人说道:“你并不是没有过去,而是紧紧地把过去装在了心里。你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听从了你哥哥的叮嘱,在团藏黑暗统治下的根部中,将自己的内心彻底封闭。”
“可是,那真的是信所最想见到的么?他真的希望你将所有的羁绊和感情,都拒之于门外么?”
随着鸣人的话音落下,佐井又看到了他哥哥死前时的场景。只见信伏在地上,轻声说道:“真想看看你完成的画啊。”
鸣人站在信的投影身后,微笑着说道:“你知道该如何补全你手中的画册了么?以信最希望见到的方式。”
黄沙再次卷起,佐井眼前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身旁多了一件橙色的外套,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道:“佐井:这是纲手婆婆前几天给我买的新衣服,我还没有穿过。今天晚上天气冷,你穿的衣服不够,可能会感冒,就将就这件穿一穿吧。漩涡鸣人。”字条末尾,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佐井将字条收好,穿上了衣服,然后擦了擦眼泪,脑中鸣人和信的微笑渐渐重合到了一起。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画册,翻到了未完成的那页,颤抖着的手在画纸上飞速地移动。最后,画面中,信和佐井的手握在一起,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最纯真的笑容。佐井看着手中的画,露出了信过世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鸣人站在窗台边,看着佐井的侧影,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弧度。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队就踏上了回村的路。当天下午,鸣人,小樱和大和都出席了阵亡忍者们的集体葬礼,卡卡西也“拖着病体”参加了。鸣人左右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鹿丸的踪迹。
(他在心底问卡卡西:“怎么鹿丸没有参加阿斯玛老师的葬礼呢?”
卡卡西答道:“让我看一看。”)
他的轮回眼六勾玉微微转动,探查忍术从眼中发动。没过多久,他就收回了探查术。
(“这孩子正在屋顶上看云呢。”卡卡西答道,并告诉了他鹿丸的具体位置。
“这样啊,那就让我分一个影分身跟他说一说话吧。”鸣人说道。)
鸣人的影分身按照卡卡西给的位置来到了鹿丸身边,发现他竟然叼着一只香烟。
鸣人坐到了他的身旁,默默陪他看着天上的云。过了很久,鹿丸才出声道:“你不是应该在老师的葬礼上吗?”
鸣人轻声答道:“我是他的影分身。”
“哦。”鹿丸只答了一个字。
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阿斯玛老师是怎么过世的么?”
鹿丸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鸣人简要地说了一下时空障壁破损,心灵术士来袭的事情。
“这样啊。”鹿丸无神地说道,“你们第七班就一直在忙这件的事情吧。”
“是的。”鸣人扼要地答道。
“可以让我们加入你们的行动么?”鹿丸抬起头,看着鸣人。
鸣人心中泛起一阵波澜,但想到带土和心灵兄弟会可怕的实力,心一硬,闭眼说道:“不行。”
“为什么?”鹿丸的目光中带着愤怒和不解。
鸣人睁开眼,金色的时之沙将两人包裹在里面,过去时间点的投影出现在两人面前。鹿丸从头到尾看了鸣人对带土以及鸣人对第七班其他成员的战斗。
“你们的实力不足以介入这样的战斗,参与了也只能是白白送死。”鸣人神色平静地说了一句。
鹿丸将右拳狠狠地攥起,又无奈地松开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就只能袖手旁观。我们面临的威胁是长久的,你们可以在这段时间中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争取能在后续的大战中守护木叶村。”鸣人补充道。
“鹿丸,世界的命运现在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是要继续玩世不恭下去,坐视入侵者杀戮无辜的人民,让阿斯玛老师白白牺牲;还是一鼓作气奋发图强,守护地球上千千万万的生命,让阿斯玛老师在净土安息,”鸣人将一个卷轴交给鹿丸。
“你,自己选择。”说完,鸣人的影分身就“嘭”的一声,化为了一阵白烟,被风吹散。
鹿丸打开卷轴一看,上面是针对奈良,山中和秋道三族秘术的改进,和层次清晰的五行遁术修炼方式。他收起卷轴,坚定道:“好好看着我们吧,老师!”
(“你还真是会刺激人呢……”卡卡西对鸣人说。
“不是我要刺激他,而是这个世界,卡卡西老师。”鸣人叹道。)
而此时木叶图书馆中,鸣人的另一个影分身正在陪着佐井看书。只见佐井拿出了一本《与人交往的100个小技巧》。
“总感觉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影分身读着一本名为《流形聚类》的书,有些心神不宁。
“在姓名后使用‘君’或者‘先生’属于正式的称呼,虽然礼貌,却不免有疏远感。通常熟悉的人之间会直接称呼名字,甚或根据这个人的特征起一些昵称和外号。”佐井读着这段话,若有所思。
“好了,现在葬礼那边应该已经结束了,我们去看一看小樱和卡卡西老师那边吧。”影分身放下书,压低声音说道。
“哦,好的。”佐井点了点头,就看到鸣人的影分身化成了一阵白烟。
佐井将书放回了书架之后,就独自来到了图书馆门口,看到鸣人正推着卡卡西的轮椅,小樱跟在一旁。鸣人向佐井招手到:“佐井,下午好啊。”
佐井迎了上来,说道:“鸣人……小樱……还有卡卡西,你们好。”
鸣人笑道:“终于学会直呼姓名了么?这可是朋友之间交往的第一步。”
佐井有些苦恼地说:“我在书上看到,说朋友之间应该起一个反映对方特征的绰号,可是我想不出来。”
小樱温柔地笑道:“这一点都不困难,比如你可以称呼那个无聊的家伙为白¥痴鸣人。”她指了指正敲着轮椅后杠的鸣人。
“喂喂喂,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吧!小樱!”鸣人举起右拳,抗议道。
佐井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那么就请多指教了,丑女。”
鸣人和卡卡西觉得时间好像突然停止了。
鸣人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记重拳砸在了脸上,身体倒飞了出去。随后,他又听到了另一声巨响。
“啊……为什么连我也打啊,下手还更重。”鸣人拉起被一拳打翻在地的佐井,哀怨地捂着脸,说道。
“因为你比较耐揍,白¥痴。”小樱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
“这是什么理由啊,卡卡西老师你也不管一管!”
“哈哈,你们特殊增进感情的方式,我也不好阻止对不对?”
“谁想跟这个暴力女增……救命啊!”佐井目送着鸣人几次闪身,逃离了小樱的追杀。
“真是特别的方式呢……”他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