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心灵链接中订下计划之后,就进入了演戏模式。
真修看着周围的街市,沉声道:“大哥,难道我们来到这里,就是和这群老弱病残一起玩过家家的吗?”
鸣人的血眸盯着真修的脸,透露出一股可怖的气息:“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少废话。”
真修诺诺道:“是,大哥。”
“其实,我们对四位这样实力高强的忍者是有专门安排的。”一个中年忍者跑到了鸣人面前,彬彬有礼地说道。
“我洗耳恭听。”鸣人的面上却毫无恭敬的样子。
“四位可以报名参加研究所的测试小组,毕竟像四位这样年纪轻轻,实力高强的忍者,想必是不愿像普通人一样,在温室里劳作,或者加入商队到偏远的国家换取生活必需品吧?”
“我们在哪里可以报名?”鸣人问道。
“明天上午,拿着这张许可文书,到中央高塔即可。参加测试之前,请诸位做好战斗的准备。”中年忍者殷勤地双手递给了鸣人一张表。
“谢谢。”鸣人冷漠地答道,单手接过了文书。
“鸣人哥哥,你的这个人格经历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一副敌视世界的样子?”杏树在心灵链接中好奇地问道。
“在最初没有受到奈亚和犹格干扰的时间线中,我曾经中了带土的限定月读,来到了一个镜像世界。面麻是镜像世界中的我。他纠缠于仇恨和对力量的追求,对木叶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而当年陷入幻术的我却代替了他,享受了和父母团聚的感觉。不过他最终被我和九尾击败了,并放弃了仇恨。我离开那个世界之后,他应该过得很幸福吧。”鸣人的话中带着淡淡的喜悦。他并没有提及后来自己的自我憎恨所凝成的那个人格。
“所以在那条时间线上,哥哥你选择主动离开了父母存在的那个世界么?”千叶问道。
“因为我自己所在的世界还需要我。这就是忍者之路,为了守护自己珍惜的东西,即使再孤独,也要一直走下去。说穿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们将来也要走上这条路。不过我希望你们的路能比我更平坦。”鸣人平静地说道。
“……”三人忽然陷入了伤感的沉默中。
“……是我不好,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我们还是专心做任务吧,哈哈。”鸣人见三人的表现,在精神世界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把自己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笑着说道,“这个研究测试组我们必须参加。今天我们分头行动,向这里面的普通的居民打听消息,尤其是各类异常现象。你们还有什么要提的建议么?”
“没有。”千叶看了看身边两个队友,答道。
“那就开始行动吧!”鸣人在心灵链接中微笑道。
“看我们的吧!鸣人哥哥!”三人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五小时之后,三人垂头丧气地坐在一座闲置的高塔之中,看着正散发生人勿近气息的鸣人,默然不语。
“你与人交流的经验还太少,套不出话来也是正常的。不用灰心。”兴许是见到没有旁人监视,鸣人说话时没有使用面麻的语气。
“……算了。鸣人哥哥你肯定获取了不少情报吧?”真修摇了摇头,将三人的失败甩到了脑后,问道。
“啊,算是吧。第一,这里是地下换金所的一个秘密据点;第二,他们在进行一些禁忌研究,具体情况这些低级别的忍者以及普通人也不是特别了解,所以需要我们明天探查一番才能知道。”鸣人淡淡地说道。
“地下换金所?那不是个拿钱买命的杀手组织么?居然在这种地方有一个秘密据点?”真修不可置信地说道。
“嗯。说起来我的赏格还是忍界最高的,一亿五千万两啊,真是看得起我。每次看到这个数字,我都有种想拿自己人头去换钱的冲动。”鸣人笑着用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划。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有谁来刺杀过哥哥你吗?”杏树撇了撇嘴。
“暂时没有。”鸣人遗憾地摇了摇头。
“地下换金所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组织呢?”真修问道。
“简单的来说,他们够有钱,势力范围广,剿灭起来麻烦,再加上对各国都比较有用,所以获得了五影的默许。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们似乎想要搞一些有趣的小动作。”鸣人的血瞳中泛着幽幽的红光。
“呵……”千叶盯着地面,发出了一道意义不明的声音。
“如果你现在觉得自己没用的话,那就在明天的行动中,证明自己吧。”鸣人理解千叶的心意,按了按他的肩膀,低声说道。
“是。”千叶轻轻点了点头,眼中燃烧着难以平息的火焰,心中却愈发冷静。
第二天,四人来到了中央高塔前方。鸣人望着深黑色的大门,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了动用神力直接透视内部动向的冲动,将文书交给了守门的忍者核验之后,就和三人组一起,由专人领入了塔内。
高塔内部比外部看上去要宽敞得多,杏树可以肯定最开始她所侦测到的空间异常就是由此处特殊的空间构造所造成的,其目的是为了使内部面积有限的中央高塔能够容纳下更宽敞的空间。四人在引导者的带领下穿过了极具现代主义风格的回廊,来到了一个房间面前。引导者对四人彬彬有礼地说:“千叶,真修和杏树将要负责测试B组的实验成果,而面麻先生将随我去测试A组的实验成果。”
千叶爽快地说了一声:“好!”然后直接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房间。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跟随着引导员沿着长廊来到了一扇,封闭的巨型铁门处。
引导员退让到了一旁,对鸣人说道:“面麻先生穿过这扇门,就到达测试地点了。”
鸣人嗤笑了一声,推开了铁门,大步走了进去。没走几步,他就听到身后铁门缓缓合上了。一道男声忽然从天顶上响起:“面麻先生,你现在有半个小时战斗准备的时间,半小时之后将会测试第一号实验体的强度。”
鸣人淡淡地说道:“不必了,直接开始吧。”心里却在疯狂地大笑着:“哈哈哈,没有卡卡西老师、大和队长还有小樱的铁拳威胁,我这次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显摆一回了!”
好吧,某个邪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金属的圆球忽然从开裂的地板中跳了出来,发射器对准了鸣人,发出了一道白色的射线。鸣人没有躲避,而是双手结印,召出了一个土流壁,然后两柄苦无交叉作格挡式。射线击穿了厚厚的土流壁之后,被他苦无上涌动的纯净查克拉直接抵消了。
探出威力之后,鸣人直接闪身上前,锐利的苦无裹挟着风系的查克拉,朝圆球刺去,但不意竟被圆球光滑的表面完美卸除了。
鸣人微微皱眉,在身体内部将雷属性与风属性的查克拉融合在了一起,并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他清晰地看到,风系查克拉每个锋锐的微型查克拉刃上都带上了不同种类的电荷。在查克拉的作用下,异种电荷没有互相中和,而是被逐渐分成了正区和负区,一道由同向的微型查克拉刀所组成的白色的风刃在他的右手成型,两侧聚集了大量的异种电荷。鸣人将风刃投掷了出去,锐利的微型查克拉刀切割金属表面的同时,不断进行的局部放电也破坏着金属表面的晶格排列。宏观上,就表现为金属球在这道风与雷混合的“血继限界”的变异风刃下被切成了两半,切口处有略微凹凸不平的痕迹。
鸣人确认金属球的残骸不会再动弹之后,就将苦无收回了衣袖中,随后听见上方的声音说道:“风与雷混合?不愧是来自木叶的叛忍。面麻先生辛苦了,稍待半小时再进行下一项测试吧。”
接下来,鸣人又进行了四次测试。他发现每次测试难度都比上一次高了很多,似乎这些测试的目的并不是测试实验体,而是为了测出他的真实实力。
想到这里,鸣人在紧接着的几次测试中做出了勉力支撑的模样,压抑着体内的查克拉波动,还故意挂了彩。第七次测试完毕之后,鸣人正坐在地面上,处理自己手上伤口,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魅惑女声:“真是精彩的战斗,让姐姐大饱了一番眼福。”
鸣人冷着脸说道:“还有什么测试项目就快放出来吧,我没有这么多闲工夫。”
女声用挑逗的语气说道:“姐姐就喜欢有个性的男孩子。也罢,那就让弟弟见识一下姐姐新的宠物吧。”
一个巨大的铁笼从天顶上缓缓吊了下来,笼门上贴着一道封印符,里面关着一只由血肉组成的巨大怪物。怪物身上的血肉似乎来源于不同的地方,呈现着不同的颜色和纹理,但所有血肉都在蠕动着。
那是……由人类活体拼装而成的……血肉傀儡?而且都是青年人的血肉?
鸣人转眼之间就辨识出了面前庞然大物的构造,心中涌现出了怒火,但他的面上却丝毫没有变色,而是拿起了包中的绷带,缠绕在了手背的伤口处,默默地注视着牢笼中的血肉傀儡。
“凭我现在展现出的实力,很难对这种东西造成伤害啊。看来要多拿出一点实力了。”他如此想道。
“那就开始吧,姐姐相信弟弟一定能够成功哦。”随着女声话音一落,牢笼上的封印条就被一阵风吹开了,血肉傀儡咆哮了一声,直接砸碎了铁门,以不符合体型的速度,向鸣人冲来。
鸣人轻轻一跳,避开了血肉傀儡的冲刺。
傀儡体表鼓出了一个包,向他射出了一个肉弹,肉弹和本体从两个方向朝鸣人夹攻而来。鸣人双手结印,身体化为了一道红光,闪现到了傀儡身后。他没有迟疑,双手再次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结出了丑——卯——申三个印。一道电光在他的体表上流动,雷系查克拉锐化了所有细胞对外界的反应。而苦无的尖端上则附着了大量的微型风系查克拉刃,每一个查克拉刃上都聚集着电荷,大大提高了苦无尖端的载荷密度。鸣人身体宛如一道电光冲向了傀儡的颈部,右手苦无向前狠狠地刺出,直接穿透傀儡颈部而过,令它身首分离。
这招应该叫什么名字呢?风雷切·突刺?不管了,反正也没人会傻到在使用快招的时候唱名,不是么?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作为新宠物,血肉傀儡的能力当然不止于此。它的身体蠕动了一下,又重新长出了一个新的狰狞的头。不过鸣人可以看到,对方的协调性比之前要差上了一筹,大概是因为新的神经系统长得还不够完整?
忽然,他发现刚刚被切下的头颅爆出了一阵血雾。他使用了一个风遁·大突破将血雾吹散之后,用写轮眼看到了血雾的本质。
“是细菌?额,这下麻烦了,不知道是接触传染还是吸入传染,只能当前者处理了。”鸣人现在的身体是完完全全的人类,在不动用原初混沌之核的力量“作弊”,也不暴露九尾,阴阳遁,时间之力等招牌招式时,是不能免疫疾病的。他叹了一口气,将风系查克拉布满了全身,以抵御细菌的入侵。
对面的血肉傀儡在这段时间之内也并没有闲着,使用了类似于丁次“肉弹战车”的招式,却被鸣人灵巧地躲避开了。
“看来不动用超标的力量是不行的,也罢。”鸣人心中这样想道,一边在身上重新聚集起了风雷二系的查克拉,在躲闪过又一次的远程肉弹袭击之后,双手结印,召出了一对相对而立的空间通道,将血肉傀儡夹在了中间,随即发动了风雷切·突刺。他穿透了血肉傀儡身体上的一点,速度不减,冲进了其中一个空间通道,然后从另一个通道中冲出,穿透了傀儡身上的另一点,两秒之内周而往复了上千次。
鸣人停下了忍术,站在了一个远离血肉傀儡的地方,大口喘息着。他见地面上已经被雷电完全化为灰烬的血肉傀儡并没有再复活的迹象,松了一口气。
“弟弟真是太厉害了,姐姐都不得不佩服呢。”天顶上降下了一个升降平台,一直在用言语挑逗鸣人的红裙女子正站在平台上,笑盈盈地看着他说道。
鸣人应道:“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东西,是用什么原材料做的?”他指了指血肉傀儡的残骸,脸上带着漠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