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随口答应的“坐镇”,这还没有几天的时间,赵北擎就找上门来要求兑现。
楚寻磬挽着赵北擎到家的时候,寻安正在客厅摆弄她那盆梅花,梅花是白梅,种在一个褐色的复古容器里。
开的不是很多,但好在小小的一株长的十分精神,树形更是优美,在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与其它布局辉映成趣。
外面飘着大雪,楚寻磬他们二人进来的时候身上也飘了一些雪花,保姆见他们进来忙接过楚寻磬脱下来的衣服,去弹上面的落雪。
楚寻磬伸手去接赵北擎的大衣,可倒是落了个空。
赵北擎只是把衣服搭在胳臂上,和她一起走到沙发那里落座。寻安见他们进来没有多少注意力,可好巧不巧的刚好看到赵北擎没把大衣给楚寻磬的那一个小细节。
这个男人应该有些小洁癖,自己的东西不会轻易让别人动。
可楚寻磬也不行?倒是让寻安有些讶异。那是不是就是说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别人看到的那么好?也就是说赵北擎接近楚寻磬也是另有目的。
纵使心里有千万种猜测,表面上也是一派风平浪静,继续在哪里去摆弄她的梅。
“想不到楚小姐也是爱梅之人”
赵北擎没话找话,主动搭腔。这次寻安也没有躲,之前的时候看到赵北擎,只要是楚寻磬在场,她都会下意识的回避。这次,也不是不怕心里五味杂陈,而是她觉得赵北擎都不要脸了,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将不要脸进行到何种地步?
楚寻磬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一向寡言少语,怕二人尴尬,便主动开口:“小安从小就爱梅花,尤其是这白梅,小时候就养着了”
赵北擎看看已经放下小水壶朝客厅这边看过来的寻安,幽幽开口:“这梅确是高洁之物,只是楚小姐……”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完,即使没有说完,寻安也反应过来,他这是有意折辱。
“花而已,哪有那么多高不高洁的,就像这人一样的。有的人看着光鲜亮丽,保不准就是衣冠禽兽。
你说是不是,赵先生?”
两人借着这花打起了哑谜,一个咄咄逼人,一个不甘示弱,这其中的意味也只有他们自己懂。
楚寻磬看着他们二人有些不明所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最后还是楚泽园出现打破了诡异的沉默。可赵北擎一开口就毫不客气的提出要求。
几人正冠冕堂皇的坐在餐厅里用着餐。“我这边几个项目需要借三小姐的一臂之力”
寻安本来心不在焉的吃着饭,听到赵北擎提到自己,不由得停下了动作,想也不想的就开口拒绝“我不去!”
“楚氏的公关部离不了人,正经理刚刚离职,就剩她在撑着”楚泽园也开口婉拒。都是生意人,要机会,要资源没有什么,但要是从公司挖人还是不大乐意的。
更何况楚寻安不是普通人。
“楚董事长不要那么快拒绝,也就是一个月。两个从楚氏出来的项目需要她一阵儿,到时一定完璧归赵”
调侃的语气,话说的轻松让楚泽园没有再拒绝的借口。
赵北擎承诺一个刚刚从DH旗下离职的公关部经理可以先到楚氏顶一阵。一个经验丰厚,在圈内有口皆碑的老人换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赵北擎的条件开出来的时候,寻安就知道自己要被弃了。
果然,楚泽园沉吟片刻还是点头。
“爸,我不去!”
已经在这种时候,寻安在说这话明显就是幼稚的胡闹,像极了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楚泽园看着她好一会儿,突然开口:“容沉在外面等着了,有事告诉你”
他,又用容沉来威胁!再恨和无奈又有什么用?寻安还是只能乖乖的妥协。
项目转交本来就是比较麻烦的事,可赵北擎却是一点亏也不想吃,自己的利益一点也不想损耗,这样那两家项目公司的负责自然也不愿意。
僵持着就算找寻安也没有用。在经过无数次谈判之后,寻安也没有耐心了,直接找上了赵北擎。
赵北擎看着甩在自己面前的合同书,抬眸看了一眼。
“这项目我也拿不下,除非你自己让步”
“要让步能解决,我找你有何用?”
寻安气的快要吐血了,可还是压下了自己的脾气。“赵总,做人不能太过贪心。这合作本就是转让的,你自然要给出更好的利益……”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赵北擎确是连头也懒得去抬,只是埋头看文件,好半晌才又开口道:“不行就说不行,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你……”无理取闹,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直接摔门离开,待到一切都平静下来,阿宋才对继续看文件的赵北擎说“这合作咱们确是狮子大开口了”
“你这会儿倒是懂了?”谁人不知阿宋在赵北擎身边因为不懂这商务,闹了不少的笑话。
阿宋摸摸自己的大脑门,觉得有些尴尬,而后又开口解释“这都快有半年了,自然也懂了一点。不过,这合同怕是难哟”
连阿宋都懂得签下合同的艰难,所以正常途径来走是不可能顺利签下的。
“皇爵KTV”门口,寻安看着容沉的车子驶到了门口,小伍和容沉下了车。
“办妥了吗?”
“嗯,妥了,已经让人去安排。眼下就剩这个张总了”
几人一齐去了KTV的302包厢,包厢里只剩张总和几个随身的亲信,还有几个穿着暴露的陪酒女。那位叫“张总”的正要去亲旁边的一个小姐,突然被推门进来的几个人打断。
正要发火,待看清来人是却惊住了,只是目光凶狠的瞪着寻安一行人。
寻安不理会他的目光,径直走进去,在彩电银屏的后面拿出一个录音笔“我怎么会怕那只母老虎,要不是股份问题,我早废了那个臭婆娘……”
听到录音,那位“张总”顿时面色惨白,正欲起身,就要朝寻安扑过去“你个小婊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却被容沉一把按在沙发上,起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