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没钱”说的坦坦荡荡,寻安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一个极其务实的人。
“还有,我也没车。”她又开口补充道。
“所以呢?”
“所以富甲一方的赵先生是不是有义务,满足我的基本生活需求?”
她现在和他来谈基本生活需求?不是在开玩笑?住进碧水湾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要不然随时可以让她流落街头。被楚泽园宣布断绝关系的人,恐怕在整个云市,除了赵家,没人再敢去帮助。
“你门口停的那辆车就不错,还有钱的话,现金和卡我都可以接受,都用的到。”
原来她早早的就已经将主意打好了?还想要他的车和钱。门口那辆陆虎可是全球限量款,又经过他斥巨资改造,是他名下的爱车之一。
“哼,你倒是打算的不错。”他竟然出口称赞,又直起身来,双手撑在桌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每当他有这个表情,寻安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或者好话。
果然下一秒他就开口“可你凭什么呢?还凭那个要我负责的鬼借口吗?还是凭我最近对你太过宽容,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三句话让寻安哑口无言,空气陷入了该死的沉默和死寂。
片刻后,她开口“我自然是有可以凭借的东西,比如DH和楚氏的合作,又比如……”她看着他,满脸的倔强,又开口“赵向南的死因。”
连续两次在赵北擎面前提起赵向南的死,寻安本着不要命的心态。容沉都没了,她要这命干什么?
在预料之中的,她看着赵北擎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直至他站起来掐住她的脖子,她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手下是她滑嫩的肌肤,还有那跳动着的脉搏。手一点点的收紧,在这座很少有人知道的别墅里,寻安丝毫不怀疑赵北擎会掐死自己。面前的女人瘦弱,苍白,或许自己再一用力,她就能死在自己手上,只要再一用力,一切就可以简单的结束。
“你是蛇蝎吗?怎么可以面不改色的一次又一次提起,一个为你殒命的单纯少年?”他问道。
明知,她根本没有善念和心。一个在琰枫堂长大的,一个被楚泽园培养出来的,不是怪物就是恶魔的女人,怎会有心。
“你赵北擎也会问这种问题?”寻安被掐住喉咙,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
“楚氏的秘密只有我知道,杀了我…”她喘口气。
又道“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
“那我倒要看看自己会不会后悔”说着收紧了手里的力道,条件反射的寻安开始挣扎起来,用手去掰男人禁锢的手。
在她的挣扎中赵北擎理智回笼,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看着她狼狈的摔在沙发上,扶着扶手剧烈的咳嗽,他冷眼看着,要不是真的有利用价值,他真的会杀了她。
“你知道楚氏的什么秘密?”
寻安从咳嗽中回过神来,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又举手理了理刚才被弄乱了的长发,这才缓缓开口“想知道?那就满足我的要求。”
“你别得寸进尺!”
“我这是等价交换,又何谈得寸进尺?”
一个能拯救DH难以估计的利益的秘密,来换赵北擎手底下一点点的钱和一辆车,她还觉得自己亏了。她都没叫屈,赵北擎又有何资格来叫屈呢?
走近他,几乎要贴近男人了,赵北擎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往旁边一躲,满脸的嫌弃。却被寻安抓着领带一把扯过来。
她贴着他的耳朵,只是一句“这次合作的那块地皮,赵先生还是再调查一下它的持有者现在到底是谁。
还有,这块地皮的前身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赵北擎听到她的话目光一泠,却在没反应过来之时又被她一推,拽着他的领带,像极了娱乐场所的那些调情女子。
“怎么样?我这个消息值你的几个钱和一辆车吗?”
这个消息何止是值几个钱和一辆车?她就是故意这么问,好让他吃瘪。可男人显然没有那么好对付,又不服输的说“你以为这个消息只有你知道?”
难不成他也知道了?这不可能呀,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这句话没让赵北擎落下风,寻安眼睛一转,又笑着看向他“赵先生刚才躲什么?睡都睡过了,还在这里表示嫌弃,早干嘛去了?”
这话一出,赵北擎都有些惊住,这还是个女人吗?睡都睡过了这样的话她都能说的出口。在心里总结了一句“不要脸”。
他突然就向她压了过来,寻安脸上难掩惊慌。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一直让你住在这碧水湾,如果不用还真是浪费。”
不等她反应,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他的呼吸就在周围,这个男人太过霸道,连他的气息都带着霸道。这让她有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
但她哪里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手脚并用的去反抗,次数多了赵北擎自然知道她的套路,娴熟的就将她禁锢住。为所欲为起来,他的吻处处点着火,手更是不安分的乱摸。
“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寻安喘着气带着商量的语气。
这种时候还能指望他们好好聊聊天,什么也不做?
“大好的时候聊什么天?这也是一种深入交流。”这时候深入交流,还真是有哲学意味。
他笑笑,忽略她的紧张和越发苍白的脸色。又埋头去吻,还时不时的停一下,让寻安的恐惧最大化,以为他不进行下去的时候又突然去揽住她的腰肢,尽情肆虐。
赵北擎走的时候,寻安躺在沙发上浑身没有丝毫力气,更多是被他吓的。她对他本来就没多少好印象,再加上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心里的恐惧是藏不住的。
原以为他会进行下去,可他除了吻她,折磨的她羞愤欲死,却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看她从最初的挣扎到最后认命的不做反抗,他及时的收了手,站起来时,身上依然是整整齐齐,一片清明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