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爸让我上警校,我妈让我学医。
各承一半,现在成了军医。”
这倒是少有的公平,严助都被他这话给逗笑了。
二人又从卧室来到了客厅,正坐着,顾尚研又问“你跟着你家先生多久了?”
“快有八年了。”他从赵北擎自己创立公司,在到回来接受赵氏企业,把它改为DH之时,就一直跟在身边。
现在想来也有八年了。
“跟在他身边八年,你还能平静的看着他这么胡来?”
严助疑惑“什么意思?”
顾尚研指指楼上,目光中突然探究起来,“楼上躺着的那位和你家先生关系匪浅,我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赵北擎会做出这样的事。”居然会和一个女孩有牵扯,并且这还弄到流产的地步。
严助心里更疑惑了,这到底有什么关系?
顾尚研说:“你家先生大学是警校。”
严助:“嗯?”
顾尚研:“你知道上学第一天,当教授问为什么上警校,别人七七八八的都说是为了梦想,正义。
可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
顾尚研开口,可已经忍不住笑意“他说是为了女朋友,小女友喜欢警察叔叔。”
严助已经是满脸的黑线,自家先生会说这样的人话,怎么可能?不可能。
“你还别不信,他那小女友叫苏景眠,小时候在他家隔壁,比他小五岁。”
严助这会儿有点信了,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偶尔会听到赵北擎打电话,叫对方小眠,看来那就是苏景眠了。
既然有那么爱的女朋友,为何还没有结婚,赵北擎也老大不小了,现在却在和楚家小姐纠缠,严助不知道的是,他出国的那段时间,还有一个楚家大小姐。
“那为何他们现在没有在一起?”严助问。
“不不不,不是没有在一起,而是受到了赵父的反对。
赵家是云市大家,可苏家只不过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赵父自然是不同意他们二人的婚事。
赵北擎就把苏景眠送到了国外,不过应该在等时机,等时机成熟自然会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真真切切的躺在那里,他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在赵北擎的身后,一次实在赵北擎的别墅。
从见到寻安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看起来和苏景眠一点也不一样,苏景眠是那种很温婉的女孩。
可寻安是那种,表面看起来清纯,可是那双眼睛,实在是狠厉,冷漠也诱人至极。
“顾先生怎么知道这么多?”
严助这会儿倒是对顾尚研起了好奇心,这顾尚研比赵北擎略小两岁,可两人也不算是那种铁打的兄弟。
“你家赵先生,可是我爸学生,我爸就是那个问他们问题的教授。”
严助问:“你爸是?”
顾尚研立即答道:“顾维征。”
顾维征之前一直在学校教书,不过赵北擎那一届应该是他带的最后一届,然后就一入官门深似海,开启了困难而长久从警生涯。
“所以你大概能知道当时我爸是什么反应吧。
他把你家先生的这句话变成了催婚的良言。
现在一看到我还单身就说起这个例子,让我学学人家的专情。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啥好学的。”
严助被顾尚研幽默的态度搞的啼笑皆非,但还是开口:“那位楚小姐应该不是普通人。”
“肯定不是普通人,要是普通人能爬上赵北擎的床?”
“顾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楚小姐好像和先生的工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严助也只知道这么多,他并不像阿宋,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所以事关重大,还请顾先生一定要保密,尤其是对楼上那位。”
顾尚研心中只能冷哼,这做生意的弯弯绕绕就是多,但是谁叫自己今晚碰上这件事呢,能怎么办?瞒着呗。
二人聊完了,上去看了一眼,吊瓶正好吊完,替她拔了针,看着寻安苍白的脸色,又掖了掖被子,却听到她迷迷糊糊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仔细去听,好像是什么沉的。正要离开,突然被抓住了胳膊,还是那种死死的拽住。
“妈妈,妈妈……”
啊?
“妈……”
顾尚研:“哈?”摸一摸头,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叫妈妈,这活着活着还成了雌雄莫辨了。
乖,再叫两声。”他摸摸寻安的头,带着诱哄的语气。
一旁的严助:……
拜托老天让他遇见一个正常的人吧,不过寻安的这一声“妈妈”可没白叫,至少是把顾尚研的心给叫化了。
既然人家姑娘都叫妈了,那他就应该有当“妈”的责任,所以他就让严助去休息了,一个人在床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又是量体温,又是掖被脚的,好一阵忙活。
忙活完了,趴在寻安的床前,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微卷的睫毛,不由得一笑。
“我这女儿可真好看。”
如果寻安清醒着,绝对会后悔她这一句梦中的呓语。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被床边趴着的人吓的一激灵,往后一缩,但一看自己是在碧水湾别墅自己的房间,没错啊。
顾尚研也醒了,揉着眼睛看着她。
“女儿,醒了,来来来,量量体温。”
寻安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谁是他女儿,这个疯子!可是她这是怎么了,腹痛难忍。
顾尚研看到她的表情,也不再开玩笑,认真起来。
“最近别碰冷水,别走动,好好休息。你这是上次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一定要好好休息。”
得亏严助告诉她上次在赵北擎失控下导致她受伤的事,要不然他这个谎还真圆不过来。
严助也上楼来了,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顾尚研这么说,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要不然这谎,他也不好圆。
偏偏顾尚研是个爱占口头便宜的主,在走的时候又到寻安身边,“女儿,好好休息,我走了哈。”
“你……”寻安气的脸都绿了,这个神经病,可是注意力又被腹部的抽痛转移过去。
所幸,文件是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