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五日,司空琅烨突然约洛锦欢上街去,洛锦欢虽知道他并非要给自己一个回复,但心中还是莫名其妙的有些期待。
她实在是太渴盼得到一个结果了,以至于在生辰宴前些天内,她一直都在思考着司空琅烨会如何回复她,根本无心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也好在莺妃此时已被打入冷宫了,否则照她这个走神的状态,恐怕别人要是暗算她,她都不知道。
“师父,你今天叫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呀?”
洛锦欢心中清楚,司空琅烨说过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她也没期望着,能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能和他有个什么亲密接触。
可却没有想到的是,司空琅烨竟然只是带着她往前走。
洛锦欢之前从未来到过这边,看着这周围有些陌生的景色,不知司空琅烨为何要带她来这个陌生的地方。
“怎么了?”
司空琅烨听见洛锦欢的话后回头看去,这才发现洛锦欢有些迟疑的望着周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这才明白,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的说道:“难不成你害怕我把你给卖了吗?”
“当然不会了!”
洛锦欢摇了摇头,看着司空琅烨,一脸的信任,丝毫不带怀疑。
“师父怎么会突然将我卖了呢?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只是师父突然将我带出来,却又不告知我要做些什么,总归是心中有一些茫然。”
听到这话,也知道洛锦欢究竟在意些什么,司空琅烨无奈的笑了笑。
“你之前不是吩咐我,要帮你调查更多和莺妃有关的事情嘛,我倒是查到些枝枝蔓蔓,只是不知道是否能给你带来些什么帮助。”
听到这话,洛锦欢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想,自己拜托他这些事情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这才看着司空琅烨,有些尴尬的说:“抱歉,师父,我都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多亏你还记得。”
司空琅烨并未多说些什么,最近洛锦欢的事情太多,忙碌到她忘记了这些事情,也情有可原。
“好了,快来吧!”
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院落,洛锦欢点了点头,便和司空琅烨一起过去了。
敲门的时候,洛锦欢只是觉得这院落格外平常,感觉像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但实际上待打开了之后,洛锦欢却感觉到异常的奇怪,这跟她未进来时想的完全不一样。
虽说她无法从表面上看出来这院子里有什么人,但是她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以及带领他们进来的这个人,便心里已经七八分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
在司空琅烨的带领下,洛锦欢推门走了进去看了看,在中间是个中老年妇女。
她在推门之前也曾想过待在里面的可能是什么人,她想过可能是莺妃身边的宫女,甚至有可能是莺妃的亲人,或者是替她做事的杀手。
可却没想到的是,她看到的竟是一个年老色衰,接近中老年的妇女,这让洛锦欢想不到这个人是跟莺妃什么关系。
“师父这人是谁啊?”
洛锦欢心想,既然不懂,自然是要赶紧询问自己的师父,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妇女还在昏迷着,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看到洛锦欢眼神中的疑惑,司空琅烨指了指地上的这个人,而后说道:“这人是莺妃的心腹之一,只是并未被她带进宫来,而是被她找了个借口养在宫外,平日里若是有什么宫外需要办的事情,便是这个人替莺妃做的。”
一听到这话,洛锦欢便想起之前和自己有关的那些流言蜚语。
她皱了皱眉,疑惑的说道:“那是不是就是这个人,替莺妃在外面传些,那些与我相关的流言蜚语?”
洛锦欢说起这话后,便看见司空琅烨的眼神中都是对她的赞赏。
她并未再多问什么,只是耐心地听着司空琅烨接下来的回复。
“没错,的确是她,就是她做的那些事情,来试图来攻击你,不过放心吧!她没能做什么,也根本伤害不到你。”
听到司空琅烨这话,洛锦欢这才放心,原来师父调查了这么多信息。
她确实很讨厌那些普通的平民听信谣言之后,便轻信了,然后还指责他人的愚蠢样子,可使她更讨厌的是传播谣言,让百姓去相信这些谣言的人。
因为洛锦欢心里很清楚,那些平民并未读过书,没有什么太多的见识,所以别人说些什么,很有可能就会信些什么,这也是常理。
但是眼前这些人,试图利用他人,来攻击或是谋害别人,这才是最恶心的。
“那她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死在这儿了?”
洛锦欢说罢,还用脚将那女人踢了一下,可是那个中老年妇女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无法让洛锦欢辨别她究竟是生是死。
洛锦欢可不想凑进去,利用鼻息来判断对方的生死,毕竟她身手较差,万一到时被对方突然攻击,说不定会有危险。
“把她弄醒!”
听见司空琅烨这话,洛锦欢便知道对方被抓来时,应当是晕过去了。
待身旁的那个侍卫,拿着一罐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在那女人鼻子下面熏了熏之后,那个中老年妇女便直接醒了过来,昏昏沉沉的样子,好像是睡了很久。
洛锦欢有些好奇,那一罐究竟是什么,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太适合问出来,她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
那妇女醒来之后,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那里气宇轩昂的司空琅烨。
她神色中闪过一丝迟疑,而后便做出一副泼妇的样子,开始破口大骂。
站在她面前的这些人,无论是谁都破口大骂了一遍,看上去真像是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
洛锦欢和司空琅烨站在那里,对于她的激烈行为,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都看得出来,眼前这女人应当是在做戏,所以根本不需要管她,静静的看她会演到什么时候就好了。
那个疯女人的戏还在继续着,洛锦欢这边都有些无奈了。
她着实没有想到,感觉都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这女人的戏还在演着,实在是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女人真的不是个疯子吗?”
洛锦欢迟疑着,还是在司空琅烨的耳旁,悄悄问出了这话,她实在再忍受不了,这女人惊恐不已的发疯尖叫,想要知道什么时候,她能够停止对她耳朵的折磨。
“你看她跟咱们在这演戏,她怎么可能会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