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衍被她气笑了,在加上阮棠目光若有若无扫过他的身体,先前心中的一点气,瞬间扫没了,反而想把她抓起来,痛打一顿才好。
“世间再无阮棠,荷塘姑娘,孤怎么会让她死呢,还需要她见证孤是不是真的雄伟呢!”
一本正经的浑话,让阮棠高挑的眉头,伸手扣在他的匈口,“可惜啊,阮棠不会用荷塘姑娘的名字待在你身边一辈子,你也弄不住她的一辈子!”
“太子殿下的感情,没有几个人招架得住,你等着,我帮你把你身体中的毒药的事情给捅出来,到时候你有大把的时间在皇宫里好好玩!”
阮棠腰间一重,赫连衍手已经圈到她的腰上,如刃地凤眸慢慢的眯了起来,深情又显薄凉:“孤以为你能看得懂孤的心,谁知道没有,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亲口说出来,才能达到想达到的目的!”
阮棠熠熠生辉的双眸,微微一弯,看着比他更加深情:“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我一个小小嫁在他人妇的女子,就不在太子殿下的心里蹦达了,晋王妃的身份,我稀罕的不得了呢!”
赫连衍手臂更紧了,眸子变得幽暗起来,“晋王心中没你,容妃拿你做一颗棋子,你确定稀罕晋王妃的身份?”
阮棠勾起嘴角带着一抹不屑:“当一颗棋子,那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至于晋王妃的身份,好过在你心里蹦哒,太子殿下威名远播,我玩不过,只能逃离了!”
两个人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这个人的眼中就翻腾着浓重的兴味,随之接触越来越多,这个人的眼中的兴味逐渐变了质,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孤愿意让你在孤的心中撒野!”赫连衍眼中闪过冷冷的纵容,低沉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与犹如誓言一般厚重:“孤的心只给你一个人撒野,只有你一个人,要不要赌一把?”
阮棠冷哼越发不屑:“太子殿下之前说我把天捅破了,太子殿下都给我兜底!”
“可是我还没开始玩呢,太子殿下就把我叫到这里来了,现在又跟我说你的心里可以让我去撒野,谁知道是不是您现在是不举,诱哄我把你身上的毒解掉,之后拍拍屁股走了,男人一张嘴,随便怎么说都可以,你当我傻啊?”
趴在地上的于澄安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用手使劲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她刚刚听到是什么?
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弟媳妇晋王的妃子来了兴趣,而且太子殿下还不举,这都是什么要不得的皇宫秘闻?
她就是一个贼,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贼,怎么就卷入皇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这下完了啊,随便便一件事情都可以让自己死八百回。
“你怎么会傻呢?”赫连衍语气中满满的自傲和宠:“你和于澄安身份换了过来,粉碎了皇后想利用你扳倒容妃,反过来给了容妃希望,让她觉得能扳倒皇后,这可真是要不得的反算计!”
阮棠眼中淡淡光辉闪烁:“都说了,我特别稀罕晋王妃的身份,如果容妃被扳倒,赫连寒一定会受到牵连,他受到牵连了,从王爷降到侯爵,甚至没了王爷之位,那我还怎么稀罕呢?”
“所以太子殿下,别以为就你会算计,旁人只能玩你在你的鼓掌之中,鹤顶红的毒,咱们没玩儿!”
赫连衍手臂一用力,身体向前一倾,把她抵在药柜上,亲昵而又深情:“若是我不愿,让你死在这里呢?”
“不会的!”阮棠心不争气的跳动,但是又被她竭力的压制,随即她的手扣在他的后颈上,手中的银针,顺便插在他的后颈处。
赫连衍身体直溜溜的站着,陷入了僵硬,阮棠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伸手拍在他如妖孽的脸上,啪啪作响的声音让于澄安额头上的汗直落。
“别威胁我,别企图把我的身份弄走,除非我自己不要我自己的身份,不然谁也别想把我的身份弄走,太子殿下,没有人规定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
赫连衍后颈上传来疼痛,是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可是他知道不是因为他后颈上的疼痛,他动不了,而是因为她在无形之中给自己下毒了。
她下毒的本事可比她医毒的本事强多了,所以鹤顶红这些毒药对她来说都是不够看的。
“你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赫连衍带着笑意,在阮棠看不见的方向眼中窜出几簇火苗。
“没有更好的选择,也不会选择你,我和你,没可能!”阮棠离开他走到于澄安面前拽起了她:“接下来我们就去看看皇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什么样子!”
于澄安腿打颤腰根本就直不起来,阮棠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她再一次摔下去。
然而她拖着于澄安还没有离开藏药阁,就听见皇后娘娘身边的贝兰着急万分的声音呼唤着赫连衍。
“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殿下,你在哪里?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出事了!”
阮棠半眯了眼睛,一个箭步奔到赫连衍身边,解了他全身不能动弹,把扎在他身上的银针抽出。
赫连衍活动了一下身体,嘴角噙着笑:“多谢你手下留情,我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当真的,我的心给你一个人撒野!”
贝兰脚步声越来越近,阮棠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拉着于澄安转到另外一个药柜后,和贝兰错开了。
贝兰一脸急色贝到赫连衍,跪在地上道:“殿下不好了,坤宁宫搜出来了毒药,有人陷害皇后娘娘对夜贵妃下毒!”
赫连衍脸色骤然一变,目光看向阮棠躲避的那一排药柜:“走!”
贝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赫连衍一起离开了藏药阁。
于澄安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扔进那个花瓶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你不是说容妃给你的毒药,你已经给了太子殿下,你哪来的毒药扔进到花瓶里?”
阮棠笑的阴沉,手臂一伸,“这么大的藏药阁,弄点毒药还不简单吗?倒是你,一丁点都沉不住气,不然的话你还能顶着我的名头,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呢!”
“你可饶了我吧!”于澄安差点给她跪下了:“太子殿下的眼神一看我,我就忍不住的想给他磕头,哪里还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倒是你,亲人,你这是打算让晋王当王八吗?”
阮棠伸手弹在她的脑门上:“晋王喜欢的是谁一目了然,他不仁,我不义,大家都不是好东西,有何不可?”
“现在赶紧走,去坤宁宫看戏去,看看皇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什么样子的!”
于澄安好想大声叫唤,她一点都不想去看戏,她只想赶紧离开皇宫,赶紧离开京城,去塞外永远别回来。
可惜阮棠哪里会让她走,她现在的身份可是荷塘姑娘,若是让她离开了皇宫,这场戏可真是不好唱下去了。
坤宁宫,皇后跪在地上,太后坐在主位上,容妃站在一侧垂着眼帘,夜贵妃面色苍白坐在太后的下手位置。
她本想和皇后一起去看夜贵妃的,走了一半突然想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如趁火打劫,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于是她就让人通知太后,夜贵妃是皇后下毒所致,毒药在坤宁宫中,太后起初不信,可是通知太后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皇后把毒药放在哪里一样。
太后就从佛堂里出来,先是派人去了坤宁宫,当真找了一包毒药出来,可把太后给气坏了。
六宫之主,无一点容忍之量,后宫不得安宁,前朝皇上又如何得安宁?
而就在此时,夜贵妃也醒了,有人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她顶着身体的不适,来到了坤宁宫,向太后哭诉,自己被她人下了毒,有人想要她的命。
恰好来的时间,就是太后让人在坤宁宫搜出毒药的时间,一时之间,皇后百口莫辩,变成了残害夜贵妃的凶手。
那一包毒药,就被太后扔在皇后的面前,皇后看着那包毒药,大呼冤枉,太后面色沉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毒药还能有作假,刚刚太医已经检查,和夜贵妃中的一模一样的毒,皇后,你是六宫之主,怎可如此容不下其他姐妹?”
皇后跪在地上腰杆挺直:“启禀太后,臣妾一直在查凶手,今日晋王妃醒来,刚刚离开,就在她住过的房内搜出毒药,臣妾斗胆,这是一场陷害,一场有预谋的陷害!”
容妃见皇后几句话又把事情引向阮棠,当下开口道:“皇后姐姐,您这是何意?之前您说阮棠进献给夜贵妃的牡丹图上面有毒,让夜贵妃昏迷不醒!”
“阮棠因此被关进皇宫地牢,她今日才醒来,就被太子叫去问话,而后在您的宫殿中搜出毒药,你又把事情推向阮棠,臣妾知道您不待见臣妾,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冤枉一个孩子?还是冤枉一个大病初愈的孩子!”
“那个宫殿只有她住过,旁人没有住过,不是本宫要怀疑她,是她值得怀疑!”皇后发问道:“容妃若是觉得本宫冤枉了晋王妃,坤宁宫有这么多人作证,那间偏殿除了晋王妃,已经好久没有人去了!”
容妃步步紧逼:“皇后姐姐,坤宁宫是您的宫殿,除了您的人,坤宁宫怎么可能有人来,您可别忘了,昨夜还有人对晋王妃下了鹤顶红,没您的授意,谁敢给晋王妃下鹤顶红,谁有能来到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