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路没有跟容妃说一句话,容妃瑟瑟发抖,自己亲眼所见阮棠进了东宫,怎么会没有人?难道阮棠和太子合作?早已堪破他们?
想到此,容妃一阵后怕,幸亏和赫连寒分头行事,不然的话赫连寒要和她一起捉奸,也难辞其咎被皇上惩罚。
好不容易挨到了华清宫,容妃还没有微微松一口气,就听见华清宫内传来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皇后见容妃不走了,问道:“容妃妹妹的华清宫,好生热闹,本宫进去瞧瞧!”
容妃听不出来这低低的啜泣声是属于宫中哪个女子的,心中不安扩大,连忙阻止皇后:“想来是宫廷哪个宫女打碎的东西,被训斥,就不劳皇后娘娘操心了!”
皇后笑道:“本宫身为六宫之主,手掌凤印,后宫之事,就是本宫之事,算不得什么操劳!”
“更何况,妹妹是皇上心爱的妃子,宫里的宫女手脚如此不干脆利落,怎么能伺候好妹妹呢,本宫得好好挑教挑教!”
容妃见推脱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跨进正殿。
皇后进来,正殿之中,不光有低低的啜泣声,还有细碎的申吟声。
容妃脸色刷白,皇后松开了她的手,往里面一走,就见阮棠跪在地上脸颊微肿,容妃的床上阮沁儿光着身体骑在赫连寒身上颠凤倒龙。
阮棠一见皇后来,眼角微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啜泣的声音更大了。
皇后被这场景惊着,厉喝道:“大胆晋王,霍乱宫廷,该当何罪?”
床上的人充耳未闻,完全一脸朦胧,眼中只有彼此。
皇后气恼,对着外面命令道:“给本宫打冷水来!”
容妃浴上前,皇后一个刀眼扫过,容妃惨白着脸动也不敢动。
宫女太监以最快的速度打来水,一盆一盆凉水全部泼在了赫连寒和阮沁儿身上。
阮棠哭泣的声音终于引起了皇后,皇后弯腰把她扶起来,温言道:“晋王妃别哭,有什么事情本宫给你做主,使劲的泼,什么时候他们清醒,什么时候住手!”
皇后说着转眼冷笑的看着容妃,“容妃妹妹,咱们到外面等,等你养的好儿子在宫廷之中,做完此等丑事来!”
皇后言罢带着阮棠走出了内殿,到外面落座。
阮棠一双眼睛被辣椒辣得通红,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她暗自后悔,早知道少抹点辣椒,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眼泪停都停不住,跟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皇后拉着阮棠,眼中充满了慈爱,声音温和仿佛对着自己亲生女儿:“晋王妃,告诉本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宫替你做主!”
阮棠试着憋了憋眼泪,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眼泪憋不住滚滚往下流,她只能边哭泣边道:“回禀皇后娘娘,晋王不喜于我,一直都喜欢我的妹妹阮沁儿!”
容妃跟着出来一听,此时此刻就算赫连寒再喜欢阮沁儿也不能在皇后面前表露出来。
她连忙制止:“阮棠,切勿胡说,寒儿是喜欢你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求亲皇上皇后,让皇上皇后赐婚,你不知道,你们的婚事,是皇后娘娘亲自力保的!”
皇后眉梢一挑:“他们的婚事是本宫力保的,当初也是晋王向本宫皇上求来的!”
“容妃妹妹此言,就是本宫棒打鸳鸯,故意拆散晋王爷和阮二小姐了?”
容妃忙半跪于地上,惊恐道:“臣妾不敢,皇后娘娘恕罪?”
“既然不敢,就滚到一旁去,等着晋王清醒你再来说话!”
容妃身体一个瑟缩,垂下头颅,心思迅速的飞快的转了起来。
皇后拉着阮棠的手,声音越发温和:“你说晋王喜欢你的妹妹,你嫁了他这么多时日,可是受了委屈?”
阮棠豆大颗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眼睛微肿,又有一边脸微肿,一看就知道被人打。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旁的容妃,皇后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继而又道:“你别害怕,一切由本宫给你做主,旁人主宰不了你!”
皇后言下之意,不用怕容妃,她只不过是秋天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阮棠依旧秉着小心翼翼的姿态,唯唯诺诺,像极了一个没有主见被皇后一安慰,就一股脑子到处所有的事儿:“回禀皇后娘娘,我自小养在乡下,成亲之日见到晋王,便对晋王心生恋慕,奈何晋王心中只有妹妹!”
“认为我抢了妹妹的晋王妃之位,在三日回门,晋王把妹妹接到晋王府,让妹妹住在我的院子里,旁人便以为晋王与我恩爱有加!”
“今日进宫,妹妹非得跟来,晋王心软迁就的妹妹,岂料来到华清宫,他们要在宫廷行不轨之事,我上去阻拦,被晋王……”
说着她泣不成声,手捂着脸,意思很明显,她要阻止他们在宫廷之中行温存之事,却被打了。
“岂有此理!”皇后把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皇上金口玉言赐婚,晋王竟如此胆大违背甚至阳奉阴违?”
阮棠身体适当的缩一下,双眼红红怯生生,另外一只手一下子覆盖在皇后的手上,乖巧的跪在皇后的脚边,昂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皇后娘娘,您别生气,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能让晋王喜欢,妹妹喜欢晋王,晋王也喜欢她,恳请皇后娘娘做主,我与晋王的婚事就此作罢!”
“晋王妃的位置,我把它还给妹妹,让他们两个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恳请皇后了!”
阮棠隐忍大度一副硬生生割肉般的样子,让皇后本身对容妃有气,以及晋王不顺眼,现在更加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她得好好利用,更何况今日容妃还想撼动太子之位,更加不可原谅。
皇后挥了手:“给晋王妃赐坐!”
皇后的贴身宫女贝兰到旁边搬了板凳,扶起了跪在地上阮棠。
阮棠适当的脚下一软,身体大部分的重量全部在贝兰身上,柔弱可怜的落坐。
里间的赫连寒和阮沁儿全身湿漉,衣衫不整,满脸红晕,惊恐万状地连滚带爬的出来跪在正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