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去吧!”阮棠随手往他背上一拍,赫连衍背部传来针扎的疼痛,非得没有让他松开,反而让他把阮棠圈的更紧了:“往哪里滚?滚进你的心里?如此我倒是愿意在你心里,安在扎营!”
阮棠嘴角一抽:“太子殿下的情话,真比话本上说的还好听,太子哪天不当太子了,可以写话本,保证脱销的很!”
赫连衍如刃眼眸闪过深深的笑意:“荷塘姑娘所言极是,孤记下了,回头孤一无所有之时,就这样干,保证饿不着你!”
“干之前你是不是先把我给放开?”阮棠觉得浑身温热起来,眼前这男子分明就是立不起来,可是看到他在犯规的脸,还是会莫名其妙的心里跳加快,也许要吃清心丸的人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为何要放开?”赫连衍身体略微一倾,更加的贴近她:“孤觉得荷塘姑娘身体,凉极了!”
“是吗?”阮棠目光下垂,停留在某个地方:“你身体里面的毒药解不了,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子可以让你伤了根基,你要不要试……”
“荷塘姑娘!您在什么地方?”阮棠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容妃身边的宫女艳柳的声音在药柜处传来。
整个藏药阁一排排的药柜极大,在这藏药阁里要藏一个人极其简单,艳柳安排好了一切,重新来到容妃身边伺候,便来到的藏药阁,找了好大一会儿,还没找到想找的人,就忍不住的出口叫唤了。
阮棠挣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太子殿下,您这打算让旁人知道,我这个丑女无颜,和太子殿下关系非浅?”
赫连衍凑近她的耳畔:“咱俩本来关系就非浅,旁人知不知晓都无所谓!”
脚步越来越近,阮棠见他不松手,心里虽然慌张,面上也不着急:“那就让他们知道吧,到时候看太子殿下如何收场!”
赫连衍挑起眉头,阮棠张口叫道:“我在这里,第三十排药柜!”
艳柳一听,忙道:“我家容妃娘娘这就过来,姑娘请稍等片刻!”
脚步声越发的近,还夹杂着一丝急切,赫连衍不着急,阮棠自然而然不着急,两个人就对峙着就跟较劲谁先松手谁先输一样。
耳听着脚步就要转过来,赫连衍圈着她的腰身突然一转身,正好错开了艳柳和容妃。
他的背靠在药柜上,怀里搂着阮棠:“若被容妃看见,你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不是正好吗?”阮棠深沉的一笑:“给容妃逮到抓住我的把柄,就能更好的利用我,来帮助她!”
说着她的手摸到他的腰间,从他的腰间抽出一方玉佩,举了起来:“这个东西要不要紧,不要紧我就拿去用了!”
明明很深沉的笑容,却让赫连衍看出明媚灿烂的感觉,觉得她眉眼生动灵逸。
“你想拿去用就拿去用,不过记得还我!”
阮棠拿着玉佩的手,往旁边的药柜上一砸,玉佩被砸成了两半,发出声响:“不好意思啊,只能还给你一半了!”
赫连衍无奈的一笑,睁开手,推了一把阮棠,阮棠直接就暴露在艳柳和容妃目光之下。
手中还拿着半块玉佩,正好被容妃逮了个正着,容妃看着她手中玉佩编织的吊绳,瞳孔深了深,张口道:“荷塘姑娘在这里找药,可是找好了?”
阮棠浴盖弥彰地把玉佩往腰间一塞,微微屈膝:“参见容妃娘娘,容妃娘娘万福金安!”
容妃手微微一抬,斜着眼睛看了一下艳柳,道:“荷塘姑娘免礼,晋王妃到底中的什么毒,不知荷塘姑娘可告知一二!”
说着伸手去拉阮棠,把她拉起来,转了个身,把她拉离原来的地方,艳柳不留痕迹的把另外摔在地上的半块玉佩,捡了起来。
赫连衍在旁边倚靠着,嘴角划过淡淡的笑意,瞧着艳柳把地上的玉佩捡起来踹到怀里,心里特别期待,小猫儿亮起爪子,会不会把人直接挠死。
阮棠被容妃拉着走了两排药柜,故作小心翼翼道:“容妃娘娘,晋王妃中的毒,已经很深了,不太好医治!”
容妃脚下的步伐微钝:“之前你不是跟皇后娘娘说,有办法医治晋王妃,现在怎么?不太好医治了?”
阮棠把手抽了回来,垂着头颅做着乖巧的动作:“实不相瞒容妃娘娘,晋王妃身体里面的毒,已经发生了变化,医书上说,以毒攻毒是法子,当然,以毒攻毒也会要人命,晋王妃现在就被两种毒药所折磨,身体里面器官开始溃烂,不出五日,找不到可解的解药,她的器官就会随之衰竭而亡!”
容妃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更加没想到晋王妃会随时而随地而亡,一把抓住阮棠的手:“不能让她死,一定要把解药找到!”
阮棠嘴角不露痕迹的翘了翘:“解药不太好找,配药不太好配,石鼓山的一味草,由于地域的限制,以及药效的限制,根本就支撑不了来回京城这么远,所以……”
“那直接解掉她身上另外一个毒!”容妃满心里想着不让晋王妃阮棠死,现在如果她死了,这件事情她就收不了场了,夜贵妃过两天醒来,她死了皇后一定会大肆的搜查,搞不好还把这件事交给太子,太子是大理寺卿,这件事情一旦让他彻查,绝对会猜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阮棠挣扎了一下:“我解不掉,正打算要去回禀皇后娘娘!”
“你说什么?”容妃声音寒了起来,艳柳恰在此时拿着那半块玉佩前来,冲着容妃耳边低声了几声,容妃嘴角一扬,从她手中拿过玉佩,挑起了阮棠的下巴:“这个东西你是哪来的?偷的?”
阮棠瞳孔一紧,伸手就要去夺容妃手中的玉佩,容妃早料到她会夺,手往上一扬,错开了她的争夺:“不是偷的,那就是有人送给你的,这可是太子东宫的东西,说,你哪来太子东宫的东西?”
阮棠争夺玉佩的手举起慢慢的垂下,眼中隐忍的光芒,让容妃看得越发满意,声音越发的凌厉:“说,你是怎么得到太子贴身物件的,说出来本宫饶你不死!”
阮棠身体狠狠的瑟缩一下,使劲的眨了一下自己的眼圈,自己的眼圈红了,眼泪涌现在眼眶里:“容妃娘娘,这个玉佩不是我偷……是太子殿下给……”
说着故意哽咽,让自己的话语说不下去,容妃嘴角浮现算计的光芒,再一次拉过她的手:“谦谦君子,心生爱慕,本是人之常情,既然是太子殿下给你的,那你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阮棠趁机一下子,从容妃手中夺过玉佩,犹如宝贝一样的护在怀里:“可惜这一块现在已经碎了,今日太子殿下与我说,曾经种种化为烟雨,当不存在了!”
“怎么能当不存在呢?”容妃眼中的兴奋掩饰不住,扣住阮棠的手,毫无压力说着违心的话:“你这样的姑娘,懂得医术,长得又好看,跟太子殿下是良配!”
“是不是因为皇后的原因,所以你和太子殿下,才会烟雨飘散?”
阮棠使劲的挤出了一滴眼泪,眼中满满的委屈之色,就跟容妃说中了她的内心一样,喃喃地叫了一声:“我是太子殿下送给皇后的医女,理应皇后娘娘说什么,我听什么,我不能违背皇后娘娘的意思!”
这样富含深意的言语,让容妃抓住了关键:“不敢违背皇后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对我极好,从来没有让我做什么违背初心之事!”阮棠着急忙慌的解释,越解释越让容妃兴奋:“你别紧张,你是一个好姑娘,太子未娶你未嫁,又是两情相悦,这本就是一个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
“荷塘姑娘,本宫喜欢你,觉得一个女子勇于追求自己喜爱的男人,没有什么过错,要不本宫帮助你,让你在皇后面前,更加突出,皇后更加器重你,到时候就算你不能做太子妃,也能做太子侧妃,帮助太子和皇后如何?”
阮棠眼皮一抬,双眼瞪大,满眼的惊喜和震惊闪烁,“容妃娘娘,我该怎么做?”
容妃见鱼儿上钩,嘴角勾起缓缓温和的笑:“这事好办,只要你听本宫的,本宫保你能做到太子侧妃,到时候,有一圈的宫女伺候你,家族荣耀万千!”
“我不要宫女伺候我,家族荣耀万千与我无关,我只要能待在太子身边就好!”阮棠迫不及待的说道:“只要能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无论什么身份,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没有人能拆散我们,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容妃算计的目光亮了个星星似的:“好孩子,你的心感天动地,本宫一定会帮你,其实本宫有解药,有治晋王妃的解药!”
阮棠睫毛微颤,嘴巴微张的看着容妃,仿佛被容妃言语吓到了。
“本宫回头让人把解药给你拿来,你拿的皇后殿,给晋王妃服下,她就能醒来了!”容妃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说道:“待她醒来之后,你再把解药拿给夜贵妃,到时候,你就是功臣!”
“真的吗?”阮棠像极了一个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人:“我都听容妃娘娘的话,解药什么时候拿来!”
容妃看了一眼艳柳,艳柳冲她微微摇首,容妃道:“解药明日给你拿来,但是你要帮本宫做一件事情!”
“莫说一件事情,就是十件事情我也能给你做得!”阮棠迫不及待的说道:“只要能和太子殿下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孩子!”容妃温和的夸了一声,艳柳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来,那是她准备丢掉的毒药,递给了容妃,容妃拿着毒药放在了阮棠手上:“这是一些安神的药,皇后娘娘最近休息不好,你把这个药放在皇后娘娘的房里,药的味道会散发出来,让皇后娘娘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