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娆也不知柳芝儿的脑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觉得柳芝儿是听不懂人话。
明明她的态度很清楚,这柳芝儿怎么还能误解呢?怕不是脑子有坑吧。
“他爱慕与我何干!”
江娆懒的同柳芝儿废什么口舌,上前拉着黑心鬼的手,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可这柳芝儿依旧不死心,直接拦在了两人面前。
她的目光落在江娆的身上。想起了朱康哥哥交代她的任务,心里头虽有些不满,但还是将那件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朱康哥哥让我交给你的。”
还没等江娆明白是怎么回事,手中就被塞了封书信,等抬头时,那柳芝儿早已经跑远。
对于人渣的东西,江娆可没什么兴趣,就当她准备给撕碎,却被一旁的江深给夺了过去。
“你不好奇,里面写些什么吗?”
江深也不知道为何,听到小骗子爱慕朱康时,心里头会有种想杀人的想法,特别是看到那封书信,觉得格外的刺眼。
他倒是好奇,那朱康能写出是什么东西来。
江深拆开了书信,等彻底看清里头的内容后,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写的什么?”
江娆不由凑了过来,刚准备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时,那书信就直接被黑心鬼揉成了一团。
“没什么,快拾柴火吧。”
江深低垂着脸,让人瞧不起情绪,本对那书信没什么兴趣的江娆,也懒的再多问,把背筐脱下放在一旁,开始捡地上的柴火。
而那被揉成一团的书信,直接被江深用手力震成了粉末,随意的撒落在旁侧。
这朱康想深夜幽会小骗子,呵!胆子可真大!
完全不知何事的江娆,正在卖力的捡柴火,待两筐都捡满后,才带着江深离开后山,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江娆就看到家中上空冒着炊烟,她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两个酒窝,步伐也加快了许些。
“江娆!”
听到身后的黑心鬼叫自个,江娆忍不住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两。”
这话,顿时让江娆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前几日,不是刚给过整银吗?怎么又找自己要钱,是把她当做自动提款机了吗?
江深瞧着江娆那变幻莫测的神情,心里头有些忍俊不禁,没法子,他眼下很缺钱两。
“你要那么多钱两作甚?”
江娆说这话时,下意识的同江深拉开了距离,上一次的欠条,这黑心鬼还没给自己呢。
“有用!”
如今没有钱,他很难办事。
有时候,江深都觉得,老天爷是不是可怜他,才送这样的江娆到自己的面前,刚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可江娆不是这般想的,她只恨不得,这黑心鬼能早点远离她,别天天惦记她的血汗钱。
“上次都给你了,我没有。”
江娆眼眸低垂,望着自个的脚尖,有些心虚的说道。
反正黑心鬼也不知道,她同庆家酒楼的交易,就在江娆暗自庆幸时,江深却上前走了过去。
他靠的很近,呼吸都打在了江娆的脸颊上。
“可我听说,你那方子在庆家酒楼卖的很是火热。”
江娆听了,急忙转头想反驳的,谁知,她的唇无意之间,触碰到了黑心鬼的脸颊,这让两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要死了,要死了,她好像亲到了黑心鬼。
他定又要开口骂自个不知廉耻,行为放荡了!
可过了许久,黑心鬼都未开口,就当江娆以为没事时,耳边却响起黑心鬼那冷漠如霜的声音。
“庆家酒楼的分红,我便替你收了。”
江娆听后有些傻眼,什么叫做他替自己收,那可是自己的卖艺钱,可江深哪里给她反驳的机会,早就走的老远。
“啊啊啊!黑心鬼,你太过份了!”
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都没了,江娆就气的直跺脚,更是怒气冲冲的叫骂着,可江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压根就不理睬她。
反正骂几句而已,又没什么损失。
看着越走越远的黑心鬼,江娆是气的牙痒痒。
当时,她同王姐姐商议好的,每月一结,钱两直接转交给司叔,没想到,这个空子被黑心鬼给钻了进去。
若不是怕被有心人猜疑,她才不愿那么麻烦!
待江娆满脸怒意回去时,江父正在门前同大壮叔说着话,瞧见江娆那气鼓鼓的小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这是怎么?被人给欺负了?”
江父有些担忧的问道,这让江娆忍不住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装傻的黑心鬼身上。
最终,她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默默的背着柴火进了厨房。
也就在刚才,江娆想开了。
钱没了她可以继续挣,她就不信,自己还斗不过黑心鬼。
午时,太阳正照当头。
新屋初住,倒也没什么习俗,只是叫些人,来家喝些酒水,吃些好菜,热闹一番。
不过,让江娆奇怪的是,江父这辈的,似乎没什么兄弟姐妹,甚至在原身的记忆中,都未有爷爷奶奶的印象。
难不成……江父是个孤儿?
江娆也没敢多问,只能站在旁侧,等着二哥去把老村长叫过来。
没多久,老村长在二哥的搀扶下,慢慢的赶来,那崭新的方桌上,也早已经摆满了酒菜。
随着老村长入席,其他人也陆续的坐了下来。
“这汤炖的不错。”
在老村长喝了口猪大骨炖萝卜汤时,忍不住惊叹着,江母一听,忍不住笑眯眯的说道。
“那是阿娆炖的,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装着汤的瓦罐埋在灶火下。”
老村长听了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江家的小丫头,就是鬼主意多。
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江娆哪里知晓老村长的想法,她正小口小口的品尝这骨头汤,其实这时间埋的再长些,那猪大骨都能咬碎,那时,这汤才叫一个好喝呢。
这顿饭菜,众人吃的是十分尽兴。江父同大壮叔两人,喝的脸色通红,若不是柳婶子阻拦,两人怕还要继续喝下去。
老村长虽然年纪大,但身子骨也是硬朗的,忍不住也跟着喝了杯小酒,随即就拉着江年的手,唠叨着他得努力,他得替临河村争口气。
见老村长醉了,江母便让江年搀扶着他回去,怕他再喝下去,出了什么事,到时也不好交代。
待人走的差不多,江母也开始准备收拾残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
“阿娆,有件事,阿娘一直想同你说。”
江娆微愣,疑惑的看着江母。
“你外祖母听闻,那豆腐的方子是你传出去的,便想让你也教教舅母们。”
江母说完,神情有些为难。
毕竟,老村长也开口叮嘱了,这做豆腐的法子切莫乱传,若是被其他村的人学会,那这豆腐的价格压低不说,到时,也更不好卖了。
许是因为利益的关系,所以村里的人,都守口如瓶。到现在,豆腐的制作法子,也只有临水村的人会。
这事,江娆也听说过,内心还陈赞着老村长挺有远见的。
“阿娘,你的抉择呢?”
在原身的记忆中,她并未去过外祖母家中,但也能察觉的出,江母同娘家那边的关系并不算很好。
上次似是传来外祖母要不行的消息,江母这才回去的。
江母也没想到,女儿会把抉择权交给她,她沉默了片刻,最终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既然老村长叮嘱了,那此事也便算了。”
她母亲是什么样的德行,江母比谁都要清楚,若不是她放下自己的弟弟,那个家,早就不会回去。
看着江母那微微皱眉的样子,江娆觉得事情不简单,待帮着江母收拾碗筷后,她便跑去找大哥江年。
毕竟,大哥早出生五年,定是知晓很多事的。
江丰正在猪圈喂猪的,他总感觉,这两头小猪崽子被阉了后,声音都变尖了,吃东西也没有以往吃的香甜。
“大哥!”
江娆小跑了过来,单手扯着的江丰的衣角,将他拉到猪圈的后方,看着小妹这般神秘兮兮,江丰也变的紧张起来,警惕的观望着周围。
“阿娘刚才问我,外祖母派人过来,要我教舅母们做豆腐,可……”
江娆话还没说完,就被江丰给打断了。
“那个老妖婆,尽知晓占便宜,你别教听见没!”
看着大哥那厌恶的模样,江娆更认准内心的猜测,她连忙开口,假装困惑的说道。
“为什么呀?她不是我们外祖母吗?”
江丰听后,忍不住冷哼一声。
“你可别叫外祖母了,她只是阿娘的继母。”
听着大哥的话,江娆忍不住愣住,如果是继母,那也怪不得阿娘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定是这个当继母的,虐待她阿娘!
突然,江丰神秘兮兮的看着江娆,语气极为严肃道。“你可知,阿爹同阿娘是如何认识的?”
江娆摇了摇头,阿爹阿娘怎么认识的,她怎么会知晓,再者说,原身也没有这个记忆。
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渊源?
还是说,当初外祖母不喜阿爹,便棒打鸳鸯,不让两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