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深醒过来时,裤子下的湿意,让他整个人都呆愣住。
昨夜的梦,梦中的……旖旎。
想到这,他急忙掩饰自己的尴尬,飞快的换了条新的裤子。
待江娆准备替阿娘做早饭时,便瞧见黑心鬼似是在烧着什么东西,只是她走近,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时,却发现只剩下灰烬。
“你在烧什么?”
江娆的声音,让江深忍不住回想…………
他急忙站了起来,没等江娆明白怎么回事时,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厨房。
从那后,江娆总觉得,黑心鬼像是在躲避着自己,每次只要她在的地方,黑心鬼都会躲开,似是把她当做的洪水猛兽!
而司叔自与甄大人饮酒畅聊后,便收拾的东西出发,只不过,他刚从甄府的后门溜出来,就被某个人逮个正着。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王寡妇,司叔有些愕然,他不由问道。
“你在这做什么?”
在得知司叔的身份后,王寡妇犹豫了许久,最终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把庆家酒楼卖了出去。
如今,她无父无母,孑身一人,她不想让自己后悔。
“你去哪,我便去哪,就算天涯海角都行。”
王寡妇看着司叔,无比坚定的说道。
当初,她给亡夫扫墓,却不想被一群混混拦截,若不司叔碰巧救下自己,王寡妇怕是要以死明志。
许是,她坚强惯了,如今突然被人保护,王寡妇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司叔的身上。
她不嫌司叔脸上那道疤,甚至觉得很有男子气概。
她也不嫌司叔没有钱,自己能养的起就行。
也是这样的心思,王寡妇开始慢慢向司叔示好,只不过在他得知自己的心意后,便一直回避着自己。
可如今,王寡妇知晓,若自己在不主动些,这个男人就要走,她再也见不到了。
看着眼前,如此坚定的女子,司叔心里头,一时间有些动摇,他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
“莫闹,庆家酒楼生意那么火热……”
“我专卖给别人了!”
话还未说完,王寡妇就开口道,眼神一直落在司叔的身上,半分不想挪开。
司叔有些震惊,手微微颤抖着。
他不知,眼前这女子竟然可以为了他,卖了经营那么好的酒楼,他有些恼怒,忍不住指责。
“好好的,卖什么酒楼。”
可看着王寡妇那双带泪的眼眸,他不知要说些什么。
司叔不想眼前,这如花女子同他受苦,更不想日后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了牵连。
“回去吧。”
最终,司叔还是拒绝了王寡妇。
他想到了他的夫人,也是如花的年纪,因党羽的争夺,给他错误的军情,让他的失误,害的他那身怀七甲的夫人没了。
这是他永远迈不过去的坎。
也正因如此,天家才允了他辞官退隐。
眼下,他不想这事情发生第二遍,司叔紧握着拳头,缓缓的松开,也不顾王寡妇那失落的表情,转身向着南方走去。
每次,司叔都不知去哪,便随便找个方向走。
可没多久,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司叔转头,便看到了王寡妇正紧紧的跟在自己的身后,那双眼眸,并未因为他的拒绝,而露出失望的神情。
似是怕司叔不让她跟着,王寡妇仰着头,强硬的说道。
“干什么,走同一条道上不行吗?”
这话让司叔愣了愣,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头五味杂陈。
心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破碎,凋落。
很快,下人便把后门发生的事情,一一的告诉了甄大人。
他此时坐在竹林那看着书,听了此事,微微愣住,随即嘴角微微扬起。
若司老匹夫能迈过那个坎,倒也不错。
毕竟,经验丰富的老将军,辞退归隐,倒也是可惜。
………………………………
时间慢慢的流逝,日子,也一天的比一天的更加炎热。
江娆每日都恨不得只穿在肚兜在屋子头,生怕出门就被晒化了。
可秀才考试,就在这么酷暑的日子里进行着。
这个考试,可都是承载着不少人的希望。
要知晓,考上了秀才,不止是荣耀,还是离考举人当官,更加的进一步了。
在江娆看来,这考童生,相当于进好的初中,考秀才,便是选择好的高中,那考举人,就是为了考大学。
只不过,现代有空调,可古代,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她二哥同黑心鬼,都要在这天气下考试。
这为了两人不中暑,江娆也是煞费苦心。
她厚着脸皮,去找甄珠要了些冰,然后砸碎放在了水壶里头,这水壶里头撞的,也不是水,而是解暑的酸梅汤。
加了冰的酸梅汤,只需喝上一口,就能让人心静下来。
许是觉得天气较热,甄大人为了众人着想,倒也搬了些冰块,搁在屋内降温。
连着考了好几天,江父这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就连江娆,也同江母跪在寺庙中,祈求着两人考上秀才。
考完后,江年与江深疲倦不堪,回家之后,冲了个冷水澡后,也便倒头大睡。
直到第二日,江年才给饿醒了。
待他出去后,便看到江深正坐在那,大口大口喝着稀饭。
“二哥,你醒了!”
从屋外进来的江娆,看着二哥,不由开口的喊道,
江年点了点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感激着小妹。
“那个酸梅汤很好,可……你是怎么有冰的。”
当时四周极为闷热,看题时有些力不从心,那时,江年便打开口小妹递给他的水壶,当他抿上一口后,那冰凉的感觉,顿时让他烦躁的心,逐渐的宁静下来。
他能喝的出来,里头是有加冰的。
只是,冰那么贵,小妹怎会有呢?
看着二哥疑惑的瞧着自己,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也如实的交代实情。
当时,她在甄府喝了那梅子酒时,便觉得像是冰镇过的,于是她便猜测,这甄府里定会有些冰块。
如实,她找到了甄珠,同她说想要些冰,替二哥与江年做些冰镇酸梅汤,甄珠听罢,直接带着她来到放冰的地方。
当江娆看到那一地窟的冰后,说实话,她有些嫉妒了。
这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江娆只拿了一块冰,分了大半给二哥与江年,其余的留给阿爹阿娘还有大嫂。
听了这前因后果后,江年呆愣这了。
他一直认为,甄珠的家境是十分贫寒的,却不曾想,她居然是甄大人的千金。
这时,江母也端了碗稀饭出来,喊着江年过去吃。
她觉得这两人倒也是辛苦,便让江父去镇上买些大米回来,每日煮些粥水,给两人补补身子。
秀才考完后,眼下,便是等待榜单出来。
在这段时间,江年的心里头有些慌张,他自己的水平知晓,怕这次的秀才,他怕不会上榜。
家里头,江母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让江父买的那些米,逐渐少了许些,像是被人给偷拿了。
许是宋依也察觉了不对,便急忙冲江母解释,那米是她煮给江丰吃的,这才打消了江母的顾忌。
其实,那米并没被江丰吃到嘴里,而都是进了宋家的肚子里头。
这时,江母也没同江娆说,不然,也不会演变到最坏的地步。
这等待了快有一个月有余,家里的农活全部忙完后,那考试的放榜单也镇上贴了出来。
江母想去瞧瞧,去被江父给拉扯住。
考秀才与考童生是不同的。
若考上了秀才,镇上定会有人通报的,他们还的给些赏钱。
这些,都是规矩。
只不过,通报的人还未等到,却等到了江丰与陆季,此时两人的嘴角都快合不拢了。
今日,陆季关门一日,带着江丰去放榜那找江深与江年的名字。
他们是从案首开始看起的,没想到这案首就是就江深,这可是把两人给高兴坏了,紧接着,他们有慢慢找,很快又找到了江年的名字。
看着两人皆考上秀才,他们直接租了辆马车就赶了过来,同江父江母汇报这个好消息。
听到黑心鬼是案首,江娆有些诧异,目光也忍不住落在了他的身上,没想到黑心鬼害挺厉害的。
得知自己榜上有名,江年整个人激动的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而江父与江母,更是红着眼眶,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唯独江深,十分淡定的瞧着不远处,似是在看着什么东西。
很快,通报的人来了。
江家门外,也被围的水泄不通,就连老村长与朱夫子都赶了过来。
这考上案首的人,是有银子拿的。
虽不多,但也是荣耀。
待朱夫子听闻江深考上的案首,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是块美玉,只不过日后去京都的造化,还是得靠自己。
与此同时,也有人开始议论,夸赞着江父是有个有远光的人,让江深与江娆定了娃娃亲。
如今,这江娆,怕也是半个秀才娘子。
倒也是好福气呀!
只是这家欢闹,那家凄凉。
自知晓自己有个孩子,朱康的情绪倒是不错,每日也都拿钱给林芝儿,让她好好养胎。
今日放榜,他便在家等着。
可等了许久,都未见有人来通报。
这好不容易等到了通报的人,却得知是去江家的,顿时把朱康气的不行。
待午时过了,朱康颓废的坐在地上。
看来,他是榜上无名!
可很快,朱康就冷静了下来,没关系,他还有别的路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