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独自在黑暗中的矿道呆了半天的鲁达终于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大声喊道:“梁凯,秦鱼,是不是你们?我在这里。”
脚步声果然更快的跑过来,鲁达看着逐渐接近的火把亮光,竟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连忙站起身迎过去。
对面果然是梁凯跟秦鱼,梁凯因为下颚受伤,头上还扎了一个吊颈绷带;秦鱼快步走过来埋怨道:“鲁达你什么情况,矿道里喊那么大声,咦,你火把呢?”
此时两人才发现鲁达手上的火把是灭的,两人互望一眼,秦鱼问道:“怎么,跟丢了?”
鲁达这时都快哭了,实在是一个人呆着黑暗的矿洞中太吓人了,就把自己跟着刘青来到这里发现他的火把跟竹篓,然后准备在这守着,谁知道火把突然熄灭自己只好蹲在角落里等人这些事说了出来。
听了鲁达的诉说,两人更是迷惑,梁凯也顾不得嘴巴漏风了,问道:“你是说刘青到这里突然不见了,你只看到火把跟他的竹篓?”
鲁达:“对呀,你们看,他的竹篓就放在这...这...”
三人迎着火光看去,只见鲁达指着的地方空无一物,别说竹篓了,连跟毛都没有。
鲁达:“怎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刚才明明在这的,还有火把...火把怎么也不见了,不可能的,我一直在这里的,难道是见鬼了。”
“啪”
梁凯一脚踹过来,骂道:“见你个大头鬼,你是不是害怕,就躲在这偷懒了啊。”
鲁达:“没有,真没有啊,刚才明明这里有东西的,我哪知道怎么不见了呢,这太邪门了,凯哥,鱼哥,要不我们先撤吧,我感觉不太对劲,我们可以去矿洞口等他。”
“就你胆小,”梁凯呸了一声:“平日有好处的时候倒是跑的积极,让你办点事一点用都没。”
秦鱼这会周围查看了一圈回来:“鲁达你确定刘青进了这条矿道?”
鲁达:“我确定,我就跟在他后面,亲眼见他进来的。”
“唔..”秦鱼点点头:“那他应该是往里面走了,我刚才去前面看了下,这条矿道到头有三条分叉口,刘青肯定是是进了其中一条。”
梁凯:“三条啊,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算了,他挖完灵石肯定要往回走,不怕堵不到他。”
三人把鲁达的火把点上,都插在矿壁上,便席地而坐。
“凯哥,鱼哥,来喝点水,”自感做事没做好的鲁达讨好的拿出水囊超梁凯秦鱼献着殷勤,口中还关心着梁凯:“凯哥,你这伤没问题吧。”
“肯定没什么大碍的,”秦鱼接口道:“刘青那小子身体瘦的跟麻杆一样,能使多大劲,这次就是凯哥大意了被他偷袭成功。”
梁凯尴尬的仰头喝了口水,不好意思说自己挨了那下是真的疼,牙都碎了好几颗,只好敷衍的“嗯嗯”两声。
秦鱼接着感慨:“要说白天刘青还真跟平时不一样,居然敢跟我们动手了,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梁凯冷笑一声:“呵呵..王老头中了食灵蛛的毒,这小子想挖灵石救他呢。”
秦鱼鲁达两人震惊的看着他:“王老头中毒了?你怎么知道。”
梁凯扬了扬下巴:“前几天王老头种的那几片菜地不是让人给毁了嘛..”
“对呀,听说种的那些菜全都给糟蹋了,真是太可惜了,”鲁达争着说道。
“我做的,”梁凯漫不经心似的说道。
“什么?!”两人有点惊疑不定,秦鱼问道:“菜地是你毁的?”
“这矿道怎么突然有点凉意,”鲁达打了个哆嗦。
槐树空间,刘青在外面三人汇合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手中研究的灵石,练气期貌似真的无法吸收灵石里面的灵气,试了几种方法连槐树空间都对灵石没反应,刘青也只好无奈放弃继续研究。
本来听三人坐着聊天,刘青就想先听一会三人聊些什么,最后自己再出去把三人收拾一顿。
但是没想到这一听,居然听到了让自己生出了杀意的东西,王爷爷种的菜地,居然是梁凯毁掉的。
要知道,王爷爷中毒,就是因为进矿洞挖矿被食灵蛛咬伤,问进矿洞的原因就是因为菜地被毁了,未来两月的食物没有了着落。
可以说,如果菜地没有被毁,王爷爷也不会想着再进矿洞,也就不会被咬伤中毒,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梁凯;正所谓祸福相依,恐怕梁凯绝对想不到正是他惹出来的事,才让刘青进洞挖灵石救爷爷,然后再跟梁凯争斗起来头上挨了一棒子,导致此时的刘青穿越了过来。
他更想不到,穿越来的刘青不但已经不是任人欺负的那个懦弱王国皇子,还已经完成了启灵踏入修行者行列,此时正在槐树空间中死盯着他。
似是感受到刘青心中的愤恨,矿洞内的空气都变得冷冽起来。
“为什么啊?”秦鱼呐呐的问道,这也是刘青想知道的,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虽然梁凯他们经常欺辱自己,抢自己的灵石,但是王爷爷种的菜也会经常与散居地的矿奴们交换一些粮食,梁凯几人更是不知道偷摸的偷了菜地里多少菜了。
可以说菜地的存在不只是刘青跟王爷爷的食物需求,也对散居地的矿奴们有好处,毕竟如果天天吃主食,也会腻,有菜相佐,难道不香么?
梁凯难得的严肃起来:“这也是我正要跟你们说的,此事跟你们说了,万不可传出去,特别是不能让安国栋知晓。”
秦鱼跟鲁达懵懵的点了点头。
梁凯:“你们也知道,我们都是前朝洪都王国的皇亲国戚跟大臣之后,可以说是容安新朝必杀之人,只是新皇刚登基为了展示自己的仁慈,才把我们发配到这里当矿奴挖灵石矿;但是如今七年已过去,新朝稳固,你们觉得皇帝还会留我们这些前朝余孽继续活下去么?”
“啊?!”两人惊呼。
梁凯压压手,继续道:“我爹跟守卫营的三位副统领其中之一相熟,据我爹得到的消息,新朝马上就要对我们这些前朝余孽下杀手,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去,只有一条路可行。”
此刻的梁凯满脸冷酷,与平日表现的纨绔完全两样:“向新朝效忠,展示自己的价值对新朝有用;不然,只能等着被杀死。”
秦鱼鲁达两人完全被此时梁凯的气势所摄,秦家与两家毕竟较亲近,秦鱼呐呐的道:“效忠..我们完全可以效忠新朝,但是我们..我们能有什么价值,这个又跟你毁了王老头的菜地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