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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进山

望魁一叫,几人赶紧顺着望魁眼光望去:只见地上有一个三四个手掌大小的脚印。

望魁说道,看脚印,真是前几日那个家伙。

大家叫道:“好哇!要是能捕到可以多卖出些酒钱。”

几人被地上出现的脚印弄得情绪有些高涨。

萧石生看地上的脚印有些像成年山猪留下的。由于店里小伙计告诉他少说话,他也不敢问,只是握着铁棍,跟在几人后面。

望魁领着几人又继续往前走,每走不远,就能发现脚印,粪便,毛发等痕迹。这可应了那句话:“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沿路没走多远,在路上就遇到一小块空地,空地不大,应该是被什么动物多日踩踏,打滚弄出来休息用的地方。时间已经过中午,萧石生知道,他们追的动物不出意外,离回来不远了。

这一进万平山,就碰到这种好事,几人都很高兴,但他们只有五人,只能设陷阱埋伏那动物。

萧石生抬头看见北边,有一棵大树,可以用来望风。原来在萧家寨,他捕猎时大多数就是望风,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找望风地方。

其他四人是老自由猎人,当然不能像他选望风地方。望魁走到空地前,伸手摸摸地面,仔细观看,空地是呈现不规则的长方形,外围略高中间有些凹陷。望魁以此判断,这是那动物近几日在这里休息才会出现的情况。

望魁一个大光头嘿嘿一笑,从腰间取出一物。

“困兽套”萧石生一眼就认出望魁取出一厘米粗细的精铁丝绳是猎人们常总的困兽套。

这困兽套,俗称“紧身绳”,是寨子捕猎时常用工具,是为了捕获山猪这种蠢笨动物用的。这种“困兽套”是一种很好用的方法,当动物被套中后,越用力挣脱,就勒得越紧,动物不会被勒死,而是无法挣脱活活饿死或者被赶来的猎人杀死。所以人们称困兽套为“紧身衣”。

困兽套使用方法也很讲究,望魁选了一颗粗细合适的小树,把套一端拴牢在树上,之所以不选大树上,是怕动物被套后使劲挣扎冲劲拉折精铁丝。拴在这种小树上,被套动物一挣扎小树会随之摇摆,缓解冲劲,这样几下,套子就勒紧了。

望魁又在另一端打一个活结,竖放在空地上用地上的土盖好。几人把空地处的精铁绳完全盖住,又检查一遍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最后几人躲出很远干起“守株待兔”的事。

在这期间望魁告诉四人,他前些天跟人打猎时就发现这只成年山猪。可惜没有带困兽套来。

正说话间,一声愤怒的嚎叫传到几人耳中。他们几人没有立刻去管山猪。等过了许久,只能听到哼唧声时,五人才去你一叉子,我一棍,刀砍,剑扎结果了筋疲力尽的山猪性命。

把近千斤的黑色山猪,背出万平山可累坏五人。这还是他们放弃许多山猪肉的结果。萧石生这才知道,感情这望魁是把他们四人当苦力使了。

五人不敢在山里休息,怕血腥味招引来什么厉害家伙。一口气到万平城后,几人累得坐在城口许久才进城。

最后卖的钱萧石生分了一份,足够他在客栈吃住一段时间。

萧石生回到店内,小伙计一见萧石生笑嘻嘻的回来,迎面问道:“今天怎么样?”

萧石生说:“不错”。于是进到屋中,将钱拿了出来,叫小伙计预备晚饭。又吃又喝,还将一些钱送小伙计,只说是铁棍钱。

晚上住店人不少,小伙计忙里忙外,萧石生吃过饭就睡去。

尝到甜头的萧石生,第二天老早就来到城东,大家一看萧石生,身上一身新衣,扛着一根黑色铁棍。大家知道这是一个“生瓜”。

只有望魁招呼他说:“石头,来这里。”

萧石生说道:“魁哥,来得好早。”

望魁顶个光头嘿嘿一笑,算是回答他了。用手指着身边一位四十多岁男子说道:“这位姓齐,是万平城自由猎人里领头,外号叫倒霉齐。”

齐领头道:“当小兄弟面,别胡闹。”

萧石生昨日听望魁说起过,自由猎人里有领头的可以帮忙解决一些纠纷。能当领头的自由猎人,都是万平城内资格最老的自由猎人。萧石生恭敬说道:“齐领头,多多关照”

齐领头说道:“人很好,先留这吧,回头跟着组队锻炼锻炼,有些经验再说。”

萧石生将生铁棍往地上一杵,站在望魁旁边,打算再与齐领头说说话,旁边过来一人,说:“生瓜吗?哪儿个寨子的?”

萧石生听不明白生瓜是什么意思。

这个说话人不是寻常自由猎人,是能进万平山深处的,没有实力的,经验太少的,可不敢进万平山深处。人称“老敢”

何为老敢?就是说他们经验老道,艺高人胆大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

萧石生刚才一到城东,大家就看到,他抗着生铁棍,现在都知道他是“生瓜”没经验。

方才问他的这个人,姓李,人们都管他就李二,也就是李二这个活宝才能来搭理萧石生这种生瓜。一般的老敢都是成熟稳重之人。

李二这人你说他是好人,内地里他还干一些坑人之事。你说他不是好人,他还爱管事帮忙。

刚才他问,萧石生是不是生瓜,萧石生自然是不懂。

萧石生只好回答他后面问题说:“我从萧家寨来。”

李二又问道:“小兄弟,你是练什么功法?”

萧石生答道:“我练大力通臂拳。”

李二还要问,齐领头答话,说:“二子,别问啦。他是生瓜,快去一边凉快!”

齐领头转过身问萧石生:“你是长待?还是短待?”

这个萧石生倒是明白,齐领头是在问他打算在万平城待多久。

萧石生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齐领头答道:“长待最好是交信息费,可以提前知道谁家找人捕猎,也有直接通过我们找人的。”

萧石生说:“我交费吧!”

齐领头说:“我发布什么消息,你就得到什么,打听消息需要另交钱。”

萧石生说:“行啊”。

齐领头对萧石生很满意说:“我今天刚好带队捕猎,免费带你一次”

萧石生赶紧说:“多谢齐领头!”

齐领头说道:“一会你跟着望魁来找我就行。“然后转身离开了。

萧石生心想:他是一个外行,交点钱自己肯定不吃亏。他虽然年纪小,这种事算得还是很清楚。

望魁见萧石生愿意交信息费,心里很是高兴。萧石生能交信息费,是他推荐给齐领头的,现在齐领头答应免费带萧石生捕一次猎。剩下的只要萧石生尝到甜头,两边都能念他的好。

也是因为昨天萧石生跟着他打一次猎,见萧石生老实话不多,他才愿意把萧石生推荐给齐领头,望魁看还有些时间,就跟萧石生这生瓜讲一些自由猎人的忌讳。

时间过得很快,望魁领着萧石生离开城东,正好赶上齐领头带队去万平山捕猎。

望魁见齐领头先说道:“齐头准时吧。”

齐领头把萧石生与望魁安排到队伍中间说:“望魁,你多照应点小兄弟,昨天你们一起捕过猎,有缘分。进万平山后,我无法照顾到每个人,望魁你多提醒他一下,哪里有危险。我好能放心。”

望魁说道:“这还用你说。”

萧石生拿着生铁棍,跟着十五人队伍离开了万平城。萧石生还发现那个叫李二的“老敢”也在队伍中,排在队伍最后面。

萧石生也知道这进山队伍最危险的就是打头开路的,与排尾殿后的。打头的探路最危险,排尾殿后的属于身后没人保护也不比打头的好多少。齐领头把他安排在队伍中间算是照顾他这个生瓜了。

齐领头进万平山后,领着一队人一路南行,一直走出很远。说道:“再往前走,就到野狼谷。大家都打起精神。队伍里十多人除了萧石生这个生瓜外,都是经验丰富,功法过硬的人。齐领头觉得今天到野狼谷可以多打一些猎物。

齐领头对这段路很熟悉,在前面领路不做标记,也不怕在这万平山迷路。

萧石生不同,走到这里,满眼绿色。回头一看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萧石生心道:“一定要跟紧,丢了可找不到回去的路。”于是打起精神走在队伍中间下。

一队人从万平城出来许久,天近晌午,林中正是闷热时候。齐领头在前面探路,萧石生注意力却有些不集中起来,树林中一声声生鸟叫,听得人心都有些烦闷,这一段山路走来,令他身心俱疲。

人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受些累也不觉得多苦,若是在走背字时,就会心生杂念。萧石生觉得走在路上闷热难耐脚下的山路又崎岖,再加上经验不足,满队都是陌生人,自然而然就想起在寨子里的日子。

萧石生走在队伍中,想起好友王忠不知在家怎么样了。又想到自己近来遭遇,有寨子不能回,心中很是酸楚,一时泪角有些泪水。他赶紧低头行走,怕被人瞧见笑话。

不曾想突然一只体大如牛的猛兽从林中向队伍冲来。

萧石生正低头走神,只觉得自己被人拽着就跑。等他还过神发现,是望魁在关键时刻把他拉到一旁。他也看清,猛兽样子像猪,四肢上有利爪,全身长有灰色短毛。

望魁拉开萧石生后冲他喊道:“快,跑。”说完就手提大刀跟众人冲向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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