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洛斜靠着枕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看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觉得以本王的手段,难道不足以让苏琛城跌倒了再也爬不起来?”凤知洛骤然拔高语调,对她的疑虑似有不爽。
他凤知洛出手,又怎么可能会有完不成的事。
白沫沫急忙到,“属下绝没有那个意思,属下只是想苏琛城与太子和宰相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且苏琛城在河南之行中立下大功,皇上欣赏太子举荐,可见他深的皇太子的信任。这要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恐连累主子。”
听她这么一说,凤知洛心里舒服多了。
他,容不得白沫沫对自己有一丝不信任。
凤知洛微微勾起嘴角,轻声道,“明日,便知分晓。”
还要等到明日,现在的白沫沫就是一刻也等不得。
白沫沫微微颌首,不好再有任何的质疑。
这时。
甲一走了进来拱手道,“启禀主子,小侯爷来了。”
凤知洛一摆手,示意甲一退下。
紧接着沐宣大步流星来到凤知洛面前,看了一眼白沫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她,“这是知洛特地让我给你准备的,你看看。”
特地?
白沫沫不解的接过纸张,展开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主子,这……”
“你说过你白家并没有参与什么谋乱,本王相信你,这是本王派人私底下找到的证据,可以证明一切都是苏琛城一手伪造的。”凤知洛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便是当初苏琛城上报朝廷的书信,也是他从中谋取暴利并孝敬慕渊的证据。你白家为江南首富,家产丰厚,苏琛城利用在你白家得到的银子,建立起几家钱庄。”
其中便有慕渊的一份。
假借抄家之名,从中谋取暴利。
白沫沫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苏琛城所做的一切都是贪图白家的家产和讨好慕渊,为了能够平步青云,他不惜用白家六十多口人做了垫脚石。
“主子,我要告他草菅人命!”
沐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睨了她一眼,“现在还不是时候,只是给你看一看,知洛这段时间为了你的事忙前忙后。这件事牵扯甚广,皇上对慕渊的信任胜过苏琛城,只有将苏琛城搞垮对付慕渊便不是什么大事。”
白沫沫怒不可遏,紧紧捏着手中的证据,对苏琛城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因为她,苏琛城又怎么可能会跻身朝堂。
这等狼心狗肺丧心病狂,以怨报德之人,简直天理不容!
为了能够步步高升,竟想到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用恩人的命铺路,用恩人的血当成孝心孝顺权贵。
凤知洛见她咬牙切齿,沉声道,“你的仇,本王说过一定会为你报,且不必担忧。明日,本王会给他致命一击,让他永远抬不起头。在他面前你必须装作一无所知,本王相信你能忍。”
“沫沫忍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一时半刻。”
只要仇人能死,多久她都能忍!
当天夜里,白沫沫与凤知洛等人商讨接下来要做的事。
而这一次,也是白沫沫自与凤知洛相识以来,凤知洛第一次征求她的意思,让她参与其中。
第二天,清晨。
苏琛城在女人堆里醒来,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拍着沉重的脑袋坐起身
苏琛城大吃一惊,下意识一脚踹开女子,“放肆,尔等是何人为何要对本官如此!本官为何会在此处,公主何在!”
他昨天不是在于白沫沫饮酒作乐吗?
为何一觉醒来,自己竟然出现在这种鬼地方!
地板上凌乱的衣服,女子露出香肩调戏他,让他一度头疼,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昨儿您一来就点了我们姐妹三个,一早醒来您这装什么失忆,怎的,难道是大人不愿付银子,找个借口敷衍奴家们?!”
“昨天晚上大人您说了,只要奴家伺候好您,就会给奴家一千两银子,还要八抬大轿迎娶奴家过门。昨儿的话,大人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
昨天晚上那一阵引人陶醉的叫声,可是让京城里老老少少都知道了他的大名。
苏琛城对于昨晚的事,隐隐约约记得一些,然而让他想不明白的莫过于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白沫沫又去了哪里。
“本官何时说过如此混账话,松开手!”苏琛城一把扯过被子,跳下榻迅速穿上衣裳,“本官堂堂大理寺卿,又怎么可能会出入烟花柳巷,定是尔等刁民设计陷害本官,若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本官封了你们的院子,将尔等一一送进大牢!”
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冷声道,“哟,大人您这是吃了不想负责是怎么着,奴家昨个儿陪了您一夜,整个院子里的姐妹们都知道,您要是想要赖账,奴家可不怕。天子脚下就算你是状元爷,也不得胡来!”
吃干抹净就想走?
门都没有!
三个女子蹬鼻子上脸,不依不饶。
苏琛城有些不可置信,“大胆的女子,休的胡言乱语!”
“公子,您真是忘了,昨天下午您醉醺醺的来到院子,一开口就是要让我们姐妹三个陪您,妈妈见是您来了不敢怠慢,特地给您准备了这么一间上好的房间,供您享受。”
说话间,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苏琛城心口一紧,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竟是没有一点印象。
女子将房门打开,一中年妇女站在门外,赔着笑脸向苏琛城走来。
妇人微微欠身行礼,笑道,“昨个儿爷玩的可是尽兴?”
“鸨母,本公子问你,本公子如何来到你处!”
苏琛城疾言厉色,声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