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白沫沫是孩子的亲娘。
白沫沫一听羞红了脸,很不好意思的看向小玉他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就不能小点声,我还要不要脸了?”
凤知洛尴尬的挠着后脑勺,一声令下众人纷纷退出,“娘子,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了,你快些喂孩子可别叫他饿着了,这孩子本就不足月,这要是再留下什么后遗症,将来朕怎么将他锻炼成一代明君?”
“你,也给我出去!”
废话这么多,自己心里没点数?
平日里他们是同床共枕,也有了一个孩子,这羞答答的事情她还是要点脸的。
在凤知洛面前,她还做不到喂奶。
凤知洛讪笑道,“咱两谁跟谁啊,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子,你身上哪一点朕没有看过,在朕的面前不必如此羞涩。”
此言一出,白沫沫越发的羞涩。
他不是女子,不知白沫沫心中所想。
这种事能在人前吗?
“出去,要不然我就让你儿子饿肚子!”白沫沫指着门口,一声令下。
凤知洛将孩子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小床上,端起桌上的小米粥就要亲自喂白沫沫,“孩子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小孩子就应该哭一哭,这样将来说话才会响亮,你先吃着小米粥,可不能饿着朕的皇后。”
刚才是谁还火急火燎的?
他这要是再如此,白沫沫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更加喜欢小家伙,而不是自己。
吃醋。
生孩子就是让他出来陪着白沫沫玩儿的。
白沫沫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指着孩子命令他将孩子抱过来。
哪里有孩子还在哭,当娘的先吃的道理。
若是任由小家伙这样哭下去,指不定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凤知洛不敢违背急忙将孩子又给白沫沫抱了回来,嬉皮笑脸的坐在春凳上看着白沫沫喂奶。
她动她的手,他看他的。
“还不走!”
白沫沫佯装生气,威逼利诱。
“好好好,我先出去,你有什么事情叫我,除了喂奶,朕都能成。”凤知洛在她的面前乖巧的像极了一只猫咪,一看就是被白沫沫摧残习惯了。
待他出了房门,便看到外头的那些侍卫正在等候着他发号施令。
凤知洛环视一周,那一对农家夫妻正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冲着一旁的侍卫伸手要银子,亲手交到男子的手中,“这些银子你先拿着,叨扰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有劳你们照应,这就算是给你们的谢礼,烦请务必收下。”
“不不不,这些事情都是小人应该做的,皇上您还是将这些东西给收起来,小人啊,跟婆娘住在这里也不需要什么银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没啥可以支出的,”男子一个劲的推迟,讪笑道,“说实话小人啊,也想着有一个孩子,怎奈婆娘不能生,昨儿听闻小皇子啼哭,可把小人激动的。”
这就满足了。
凤知洛从出生就是在宫中,哪里知道外头的人是多么的淳朴,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长山和陈钱生说那些话的真正含义。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要注重民生。
民才是真正的国本。
“若是让你们有机会走出去,到各处去做点小本买卖,你们可愿意?”凤知洛忍不住想要试探,也想着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男子笑的一脸的尴尬,挠着后脑勺说道,“这事儿说实话小人还真没想过,小人在后山种了一些东西,还养了一些鸡自个儿吃不完也就是以物换物,小人知道外头做生意的赋税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这要是那一年收成不好,小人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赋税减半如何?”
凤知洛并没有问计于朝中的文武百官,而是这些质朴的百姓。
他们才是最终的受益者,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情况。
男子在脑海里想了想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要是赋税减半的话那感情好,小人还能多赚点,不过这是先祖爷定下的规矩,这……”
在得到男子肯定的回答之后,凤知洛的心里也有了几分思量。
他做皇帝,就是敢为人所不能。
先祖爷规定的事情,谁说就不能破,就是前朝的一些事情固定在人们的脑海中,他也要想办法把这些事情给除了。
只要是对百姓们不好的规定律令,凤知洛都在想办法做出改变。
一行人坐上马车返回京城。
一路上赵婉儿一如既往地跟随,与凤知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规规矩矩的坐在属于自己的马车里抱着孩子,脑海里却是在想着昨天晚上老三对她说的那一番话。
这些事情毕竟是太大了,她不得不仔细的考虑。
“娘亲您在想什么?”小念洛好奇的询问,从袖中取出一块蜜饯很是稀罕的放在她的手心里,“娘亲不要不开心,洛儿把好吃的都给娘亲吃。”
看着手心的蜜饯,赵婉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洛儿乖,娘亲没有不开心只是这回京的陆实在是太远太远了,回京以后洛儿就要有自己的府邸,到那时候洛儿就是真正的王爷了,”赵婉儿将蜜饯塞回他的手中,嘴角洋溢着一抹苦笑,“洛儿以后想要怎么做这个王爷呢?”
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紧接着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什么是王爷,只知道赵婉儿很在乎。
他们现在已经是孤儿寡母无家可归,若是没有了凤知洛的帮助和庇护,他们又能在这里活多长时间。
张家人眼睛正时时刻刻盯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在背后捅刀子。
赵婉儿忧心忡忡,紧紧的搂着他,“做王爷就要辅佐皇上,要做皇上最忠诚的臣子,皇上掌握着大权,皇上可以给洛儿王爵也可以收回去,所以洛儿一定要听从皇上的话,不管是什么时候,一定要听从皇上的话,知道吗?”
“不管是什么事情,洛儿都要听吗?”
就是将来让他杀人放火,他也要听从吗?
小家伙一脸问号,玩着她腰间流苏,无拘无束。
赵婉儿面色突然变得严峻,“不论什么事,不管什么时候,洛儿都要听从皇上的吩咐,皇上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皇上不允许你做,你就不能去做,知道吗?”
为了儿子的将来,她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