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如愿在正月十四的晚上赶到了汴梁城,柴进也不休息便赶往李府,让史文恭先回楼外楼休息。
柴进见李府大门紧闭,便也只得回去,心里心心念念的才女,重要要见面了,就好像网恋了三年终于要奔现了一样激动。
柴进抑制住这份激动,回到楼外楼,与管理酒楼的宋兴夫妇打过照面,柴进便早早回房休息。史文恭还和徒弟王定六聊着天,吃着宋四嫂做的饭菜,喝着英雄醉,好不快活。
宋四嫂见柴进心情不高,便问史文恭怎么回事。史文恭说道:“还能怎么回事?热惹上了孽缘了呗,人家李家老头看不上这个没落的前朝遗贵呗,还一颗痴心想着人家。唉,搞不懂……”
举起酒杯与徒弟王定六对饮,宋老哥宋兴也加入进来,三人喝了起来……宋四嫂摇了摇头,无奈的回房去了。
房间里,柴进想着明天诗会,抄哪首词好呢?也是久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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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这边,李清照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出了神。想着“他会不会来呢?”“来了有能不能比得过赵公子”“赵明诚可是丞相赵挺之之子”“可是,我就是喜欢这个前朝遗贵,怎么办?”“爹爹是不会答应的,肯定会让柴进考中进士才能娶我,可是哪有前朝遗贵参加科举的”“我该怎么办”……
李清照的贴身丫鬟云竹,慢慢的上楼,在李清照的耳旁说道:“小姐,夜已深了,该休息了。”
“死丫头,吓我一跳,走路怎么没有风啊?”被云竹吓了一跳的李清照娇羞的呵斥着。
“那还不是小姐在想着柴家公子?自从柴家公子救了小姐,小姐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他呀,别人怎么能入得了小姐的眼呢?是吧?小姐”丫鬟云竹故意酸酸的说道。
“好啊,你个死丫头,竟敢编排小姐我,我明天就让爹爹给你嫁了,看你还敢不敢编排我?”李清照也开始跟云竹玩闹着说,“看小姐今天不好好管教你,看打。”
二女扭作一团,在床上嬉戏起来,不一会,便出了些汗,李清照躺在床上,丫鬟云竹起身下了地。
云竹起身下床对床上的李清照安慰道:“小姐,你就放心吧,既然他是个英雄就肯定会来的,而且小姐花容月貌,才色双绝,哪个哪个男人能不动心?自古美人陪英雄嘛。”
“好,就听你的,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英雄。”李清照被云竹的安慰逗笑了,于是故作坚强的说道,“若他明日不来,我便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小姐,早点休息吧。”云竹宽慰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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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床,柴进还是老样子,在酒楼后面的空地上,先练拳,在练枪法,最后练射箭,可能是天赋异禀,柴进的箭术竟然是进步最大的,五十步之内,箭无虚发;七十步也能十中七八;百步便只能靠运气了五五开了。
史文恭别看昨天跟王定六、宋兴喝的大醉,但是,也早早得拉着徒弟王定六练武。
李清照派丫鬟云竹来告诉柴进诗会的举办具体时间是晚上,地点在数十条画舫上,也很是气派。柴进也让云竹告诉李清照,自己会按时赴约的。
吃过早饭,柴进便在楼上客房练习书法,虽然柴进后世书法也很好了,毕竟没给太多人看过,柴进还是很紧张,准备临阵磨枪。
这个时候,史文恭进来告诉柴进,派去追时迁的人回来了,没有抓住时迁。
柴进会心一笑,便让史文恭带着二十骑士去休息了。
半个时辰之后,时迁便入城找到了楼外楼。宋兴将时迁带进来柴进房间中。
“时迁兄弟,好身手,你这个兄弟我收下了。”柴进看着时迁说到。
时迁单膝跪地,对柴进说道:“多谢大官人收留。”
柴进扶起时迁,说道:“时迁兄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你我以后兄弟相交。”
见柴进如此平易近人,把时迁感激的一塌糊涂,发誓自己要誓死效忠柴进。
柴进当然也只是淡淡说道:“时迁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时迁表示愿为柴进赴汤蹈火。
柴进也是笑了笑,让宋兴安排时迁住下,然后给了时迁五百两的银票,让他随便花。
时迁这个小插曲过后,柴进更加用心的连续书法,尽可能让自己别再诗会上出丑。练字的纸写满了一张有一张,堆得小山一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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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灯火通明,恍若白昼一般。史文恭本想跟着柴进的,被柴进拒绝了,一个大老粗,来诗会干嘛?只会大煞风景。柴进安排史文恭去陪时迁在汴梁城逛逛。
走打汴河旁边,李清照早已在画舫便等候了,梳着云髻,脸上略施粉黛,确实比平时更加端庄,更加靓丽养眼。
柴进随着李清照进入最大的画舫,里面装饰雕栏玉砌一版,用的座椅全是红木的,用的茶具竟全是景德镇的官窑,这手笔不可谓不恢宏啊。
里面之余一二空座位,李清照给柴进找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对面竟是那天遇到破皮无赖逃走的赵明诚。李清照去主位的有下面的位置坐下,和主位上的贵妇聊着什么。
不一会儿,画舫剩余的位置就全部坐满。一个中年男人便上来主场这场诗会,知道回去柴进才知道这个人便是驸马石端礼,而那个贵妇便是宋哲宗的次女陈国公主。
在真正的皇亲国戚面前,自己这个前朝的皇亲国戚就只能低调。
这个中年男人,宣读了诗会规则,还有便是俗套的为大宋寿,为官家寿这样的谄媚……
然后,个人便开始作词。柴进也挑了一首元夕的词,下笔书写下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侍者见柴进书写完毕,便将这首词拿起来呈给了坐在主位的陈国公主殿下。
柴进本来是不用扇子的,这时候也拿起手边的纸扇,轻轻摇曳起来。
陈国公主对李清照说道:“妹妹,好诗啊,你这看“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还有“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还有还有“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好词好词啊”。陈国公主竟然从座位上起来,为柴进拍手叫好。
赵明诚听见后,便停下了手中的笔,急切的凑过去,看着陈国公主说中的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赵明诚神情恍惚,走下台,拿起自己写的词,随手撕碎了。对着柴进说道:“绝妙好辞,你赢了。”然后失魂落魄的下了画舫,嘴里还不禁喃呢着:“文不成武不就,那什么跟人家比?我本以为我最多不及柴进勇敢,肯没想到连诗词也不如他,真是没用啊,可怜我竟还自是甚高,真是可笑啊,可笑!!!”
画舫一边,李清照走到柴进身边,嬉笑着对柴进说道:“柴郎技高一筹啊,怕是从此无人再敢做元夕词了。”
“阿照,不做一首吗?”柴进面对着李清照反问道。
“柴郎就会取笑人家,妾身怎敢‘关公面前耍大刀’,还是让这帮才子们去头疼吧。”李清照伸手拉起柴进,继续说道,“这里甚是无聊,不如我们去赏花灯,猜灯谜吧。”
柴进知道这首《青玉案》一出,便无敌手了,便起身与李清照一道下了画舫。
走在元夕的汴梁城里,节日的欢乐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孩子们在街上追逐打闹,少女也出了逛花灯,也是少男少女们的节日。
柴进带着李清照一路走着,猜着灯谜。
只见灯笼四周书着八个打字“黄绢幼妇,外孙蓥臼”,柴进很是不解的问道,“阿照,可知是何用意?”
“刚才,赵明诚不就说喽,‘绝妙好辞’喽。”李清照见柴进不解的紧锁眉头,于是,解释道,“黄绢,色丝也,于字为‘绝’。幼妇,少女也,于字为‘妙’。外孙,女子也,于字为‘好’。臼,受辛也,于字为‘辤’即为‘辞’,所谓‘绝妙好辞’也。”
“难得柴大公子也有不懂的,小女子就卖弄了。”李清照对着柴进笑嘻嘻的说道。
“受教了,多谢李家小娘子。”柴进假装叩首行礼,然后抓住了李清照的手。
一把将李清照拉到身边,与柴进相隔一个拳头,脸几乎贴着了。
“阿照,不知为何,看不见你就突然好想你,你答应过我不要离开我。”柴进一改嘻嘻哈哈的作风,一本正经的深情流露。
被柴进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不知所措,李清照也有迷茫……